王爷今天服气了吗(75)

作者:十月海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人要不行了,俞轻也没什么好端着的,她从系统里取出一只白瓷瓶,说道:“祖母,这是我的解毒丹,并不是断肠草的对症解药。所以,我也只是勉力一试,成与不成,端看天意,您同意吗?”

俞老夫人当然同意,再不同意俞依依就没命了。

两位太医见俞轻果然拿出了解药,不由大为好奇,赶紧挤上前来,想看个究竟。

俞轻走到贵妃榻前,捏开俞依依的嘴,将一粒白色的豆粒大笑的丸药放了进去。

然而,俞依依已经不能自主吞咽。

俞轻只好让月牙把药抠出来,在勺子上碾碎,再兑上白开水,强灌了下去。

张氏见俞依依如此,又听俞轻说并无把握,再也顶不住这般铺天盖地的哀伤,白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太医施针,把张氏扎醒了。

她一醒来就找俞依依。

俞依依闭着眼,仍是无声无息。

张氏绝望地痛哭起来,“呜呜”的声音让俞轻好不心烦。

解毒丹方是抽奖抽到的,昨晚上才炼制出来。

炼制过程和各种药材的配比没问题,但能不能解断肠草之毒,她确实不知道。

但这是修真者的丹方,即便不对症,对付一个凡品毒药应该没有问题。

所以,她依旧气定神闲。

一干兄弟姐妹,二十多只眼睛都紧盯着她,仿佛救不活俞依依,她就十恶不赦一般。

是了,俞依依从来都比她讨喜,在兄弟姐妹中的威望也比她高。

除自家亲哥,他们几乎不跟她来往。

行吧。

反正她也懒得解释,就让他们多担心一会儿好了。

俞轻哂笑一声,迈步出了东次间,往正堂去了。

花厅五间,两间独立的耳房,三间正房之间没有门,以酱红色、宝蓝色二色妆花缎相隔。

俞轻才走两步,就见江流端着两盘点心快步走了过来。

“娘娘,只有贵妃榻上和太师椅旁的矮几上的一盘有毒。毒下在麻团的馅料里,其他点心没有。”江流禀报道。

俞轻点点头,理当如此。

俞皇后想杀的人是她,但因为座次不定,所以让人把毒下在两个盘子里。

也就是说,上点心的婢女和厨房都有俞皇后的人。

俞轻让江流报给姬宴,她站在门口,凝神听了听门外。

厨房的厨子、帮厨,以及负责传菜的小厮和丫鬟都被慕容带人抓了来,正在院子里讯问。

“二姐你醒啦!”有人惊喜地喊了一声。

居然这么快。

俞轻略有些失望,正要回去,就见老赵和国公府的管家进来了。

她随他们一起回了东次间。

“殿下、娘娘、国公爷,属下在二姑娘的妆奁里找到了断肠散的毒药。”老赵从怀里取出一枚小瓷瓶,“药粉还剩一点儿,二姑娘身边的一个姓高的管事妈妈服用此毒自尽了,症状与二姑娘一模一样。”

“啊?”俞家人都惊讶了,纷纷去看月牙和俞依依。

月牙慌了手脚,连退好几步,“扑通”一声跪下了,哭道:“太子明鉴,这毒不是奴婢下的,也不是二姑娘下的,太子妃娘娘明鉴啊!”

“这不可能,依依为何……”张氏的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她咬牙切实地在贵妃榻上砸了一拳,“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母亲啊,娘娘她太过分啦,呜呜呜……”

娘娘,当然指的是皇后娘娘。

俞老夫人面无血色。

且不说俞皇后在俞家安插了多少眼线,单说她为了姬易不惜搭上俞家人的命,甚至不惜搭上她这个母亲的命,就足以令她心寒。

俞在越擦了一把冷汗,问道:“殿下,这件事该当如何?”他虽然草包,但到底有了一把年纪,尽管对俞皇后不满,却不会像张氏那般口无遮拦。

姬宴不假思索,“这件事如何不了皇后,院子里的人很快就会招供,而他们招出的人必定是二姑娘房里的那位高妈妈。”

他与俞皇后过招多次,熟知后者的手段。

不到一刻钟,慕容得到了与姬宴的预测完全一致的口供。

如此,再把俞家人拘在花厅便没有了意义,案子也没必要深查下去了。

俞轻姬宴一行离开国公府时,俞依依除了有些虚弱,已无大碍。

这让俞家人对俞轻又热情了几分。

俞在越和几个兄弟亲自将他们送到府外,直到马车不见了才转身回府。

俞在广道:“想不到大侄女竟然有如此神通,真乃神人也。”

俞在越负着手,迈着四方步,与有荣焉地说道:“那是仙家手段,也不知那丫头从哪学来的。”

俞在广走近两步,耳语道:“大哥,太子是大哥的女婿,但皇上和二哥好像更看好齐王,咱家到底怎么办?”

俞在越笑眯眯地说道:“大哥是直臣,只忠皇上。”

皇上封姬宴为太子,他当然也忠于太子。

俞在广不蠢,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笑道:“大哥英明。”

俞轻能解断肠散之毒,单枪匹马将大金赶出武国,这般本事,无论谁同她争太子之位都是找死。

他可不像二房,一直巴望着太子太子妃之位,他只求俞家长盛不衰,他能顺风顺水地当官过日子就行了。

……

礼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坤宁宫。

俞皇后接连砸了两套官窑茶具,怒气才稍稍平息一些。

俞在铭是她最大的倚仗,她却差点儿毒死了俞依依,让俞轻看了个大笑话。

简直愚不可及。

“去,把齐王请来。”俞皇后吩咐道。

她打算让姬易去探望探望俞依依,能挽回多少就挽回多少。

他们是皇帝赐的婚,俞家再不乐意也拒不了婚。

只要亲事在,他们就不敢撕破脸皮跟她闹。

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娘娘,王爷被皇上禁足了,下个月才能出宫。”宫女小心翼翼地禀报道。

“皇后找齐王作甚?”广安帝忽然出现在大殿门口。

俞皇后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迎了几步,扶住广安帝的胳膊,勉强笑道:“皇上怎么来了?”

广安帝面无表情地拨开她的胳膊,讥讽道:“皇后在娘家大展神威,差点毒死亲侄女,朕不来看看怎么行呢?”

俞皇后脚下一顿,又马上跟了上来,辩解道:“皇上冤枉臣妾了,娘家的事臣妾也是刚刚听说。”

“哦,是吗?”广安帝在罗汉床上坐下,长叹一声,换了口气,“皇后所想,朕明白,但此事急不得。俞轻的能耐远在你我想象之上,你如此沉不住气,会坏了朕的大计。”

俞皇后道:“皇上,就是因为知道俞轻的能耐,所以臣妾才想在俞家杀了她。如此,即便不成,臣妾也能全身而退。”

“掩耳盗铃并不可取,你在俞家杀我,我就不知道是你做的吗?”

“就算俞轻知道那事是臣妾所为,她也拿臣妾没有办法。这么做,至少不会连累……”俞皇后的话说了一半,见广安帝表情怪异,目光死死盯着她身后,便赶紧转过身看了过去。

俞轻扛着阿白,静静地站在一丈开外,手中的连弩已经对准了广安帝的咽喉。

几个宫女和嬷嬷吓得魂不附体。

“你……你……”俞皇后大惊,腿一软,瘫坐在广安帝身边。

俞轻摸了摸阿白的尾巴,笑着说道:“对付皇后娘娘我还是有办法的,就像现在,就算杀了你们,谁又能知道呢?”

广安帝脸色大变,张口就喊:“有刺……”

“嗖!”

一道寒芒擦着他的耳尖飞过,“咄”的一声扎进一架金丝楠木柜子上。

俞轻道:“皇上,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哦。”

广安帝剩下的呼喊被淹没在无边的恐惧里,他张着嘴,鼓着眼,像只濒死的金鱼。

俞皇后抖如筛糠,泣不成声。

“我劝皇上,最好不要再有妄想,该打入冷宫的赶紧打入冷宫,能禅位的时候赶紧安排禅位。以免晚了,连太上皇的安逸日子也没有了。”

“人生苦短,皇上的人生已经走完一半了,每日睡到日上三竿,养花遛鸟,安享晚年不好吗?”

不好。

没有了权势,凡事要看别人脸色,怎么好得起来呢?

广安帝心里苦,却不敢反驳,只道:“太子妃,朕在位十三年,如今才三十八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处理朝政得心应手。太子年轻,朕的大位早晚都是他的,又何必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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