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而风定+番外(32)

“我真得不想,以后每一次想到他,都是那面目可憎的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她哭得喘不上气,“爱情结束的方式有那么多种,为什么我经历的却是最痛的一种……”

封轶一直没有说话,耐心地等她发泄完,他才强行按住她颤抖不已的身体,“苏俄,你冷静一些。”

“那些他给你的或好或坏的记忆,都已经过去了。回忆只会一天比一天淡,到最后可能什么都不剩了。”他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循循善诱,“人在这世上,度过的每一段经历都有它存在的意义,无所谓选择,也无所谓后悔。”

“发生的时候就让它发生,过去的时候就让它过去。一切都得顺其自然,知道吗?”

苏俄慢慢停住了抽噎,“道理我都懂……”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可还是难过。”

封轶叹了口气,大手揉上她的脑袋,“就只准你想他一个晚上,明天开始,只能想我。”

苏俄愣了一下,顶着两只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看他,“一个晚上倒是不用。”

封轶失笑。

他打开门,回身看她,“你也不给我打电话,就在这傻坐着?”

苏俄伸手接过他递来的拖鞋,“你不在,进去了也是一个人。”

封轶顿住动作,“淋雨回来的?”

见她点头,他不禁拧眉,快步从浴室拿了浴巾出来,披到她肩上,“你身子太凉了,需要泡澡驱寒。把衣服脱了用浴巾裹着,我去给你放热水。”

说完头也不回地又走向浴室。

苏俄犹豫了一下,然后脱了外衣外裤,用浴巾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

封轶出来抱她,见她这幅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这是想防谁?”

苏俄一脸尴尬,想去咬他的手指,却被他躲开。

被抱进浴缸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冻得麻木了,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始回暖。周身都被热水包围着,柔软又惬意,苏俄很快整个身子都放松了下来。

封轶滴完精油,又伸手试了试水温。

苏俄呆呆地看着他。

好一会儿,她伸手扯住他的袖子,“封轶,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嗯?”他微愣。

苏俄单手撑在浴缸边沿,托着下巴看他,“为什么我为前男友哭,你也不会生气?”

封轶笑了一下,“谁说我不会生气?”

他拉下她的手,放回水中,“只是比起自己,我更在意你。”

她又愣愣地看住他,许久,眼底慢慢浮起一层水雾。

见她没了响动,他低头看她,“现在开心了吗?”

苏俄感动地直点头。

封轶收回目光,“那你准备一下,我要开始不开心了。”

什么?

苏俄怀疑自己听错。

她正想揪住他好好问问,封轶却突然站了起来,然后毫无征兆地转身走开。

看着自己扑空的手,苏俄有些发愣。

“封轶?”她从身后喊他,却迟迟没有回应。眼见着他就要走出浴室了,苏俄急得手足无措,来回看了一圈,却发现浴缸边什么都没有。她不禁脑子一热,将身上已经半开的文\胸扯了下来,揉成团,奋力一扔。

“封轶——”

听到她又喊了一声,封轶停住了脚步,可刚一回头,却见一团黑影猛飞过来,正好砸到他的胸口。他愣了一下,本能地伸手接住。可低头看清是什么东西后,整张俊脸都沉了下来。

见他气势汹汹地走来,苏俄慌乱得一阵扑腾。

最后被他按在浴缸里又亲又咬,好一会儿,他气恼地敲了下她的头,“无法无天了是吧,什么都敢往我身上扔?”

苏俄缩在角落里,垂着头,一副知错的样子。

等着等着,封轶却突然没了动静。

她有些奇怪,正想抬头看看,一只大手突然伸到她胸前,拢了拢她肩上松散的浴巾。

“走光了。”他淡淡地说。

苏俄一愣,连忙收紧身子,顿了几秒,她不禁红着脸嗔怪地瞪了封轶一眼,“你都看光了才告诉我?”

封轶挑了挑眉,“那算你将功折罪?”

苏俄愣怔。

然后更凶地瞪住他。

封轶有些好笑,低头亲了亲她气得圆鼓鼓的脸蛋,“泡好了喊我,我给你拿衣服。”

苏俄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过夜了,封轶索性备了些衣物和日用品,都是她喜欢的味道,熟悉得仿佛在家一样。

等她泡完澡,封轶正靠在沙发上休息。他给她吹好头发,才起身去洗澡。

封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苏俄已经泡好了蜂蜜水。

他喝了几口,脑袋就埋入了苏俄的颈间。苏俄一顿,似乎从没见过封轶这个样子,她伸手摸摸他的头发,“晚上喝了很多吗?”

封轶摇头,“那倒没有,只是红白混着喝了,头有点疼。”

苏俄有些自责,“都怪我。”

封轶搂住她的腰,“这老头坏得很。今天我要是不去,他铁定会帮着外人挖我墙脚。”

苏俄被他的话逗笑,“我很牢的,挖不走。”

他抬头看她,“刚才是谁哭得梨花带雨?”

苏俄心虚地说不出话。

好一会儿,肩膀上一阵沉沉的酸痛,她受不住,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封轶正有了些睡意,半眯着眼,不乐意地抬起了头。

等苏俄调整完姿势,她将他的脑袋扶到了自己的腿上。

可是睡衣的布料太薄,封轶的头发蹭来蹭去,弄得她一阵痒意。没一会儿,她又开始调整姿势。动作不算大,但足以把封轶闹醒。

似乎是觉得她戏太多,他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

苏俄有些好笑,伸手掐了下他的腰,“三十岁的人了,稳重一点。”

“男人也是要哄的。”他说完,脸转向了苏俄的膝盖。

看着那黑乎乎的后脑勺,苏俄差点笑出声来。不知是因为他罕见的孩子气模样,还是突如其来的角色对换,苏俄一时兴奋不已。

“怎么哄?”她低头贴近他的耳边。

封轶不肯理她。

苏俄决定无师自通。

先摸摸他的脸,再揉揉他的耳垂,盯着他俊雅的侧脸看了一会儿,苏俄低头去亲他的下巴,啃了啃,似乎味道不错。她索性将手插入了他的发间,强行将他的脑袋掰了回来。封轶被扯痛了头皮,眉头微微拧起,薄唇半张开来。

苏俄趁机吻了下去,舔了一会儿,又开始啃咬。

这撩人的本事,简直像野兽吞食。

他又气又好笑,忍了忍,直到唇上又一阵痛意传来,这才睁开眼微恼地看她,“会不会哄男人?”

“啊?”苏俄一脸茫然。

封轶叹了口气,坐起身子,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在了沙发的靠背上。他决定亲自上阵,言传身教,可示范了好一会儿,怀里的人都没有要学以致用的意思。

他拍拍她的脸,“你要是不会给,那我只好自己来取了。”

苏俄还在忘我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封轶早已付诸行动的时候,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软绵绵地响起,“……来啊。”

生日(1)

天气越来越热,微微一吸闻,空气里已满是初夏的味道。

这段时间苏俄忙得晕头转向。

先是考驾照,然后是管院的英语答辩赛,最后是全国大学生舞蹈比赛……日子像转陀螺一样,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用。

终于在完成最后一次赛前排练后,苏俄出了一身的汗,在宿舍里洗了澡正准备午睡,却突然接到了封轶的电话。

“下来。”他说。

苏俄有点不想动。

可一想到这段时间因为分身乏术对他的冷落,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天人交战了一番,苏俄还是决定换衣服下楼。

行长大人那么好,她可不能做负心汉。

苏俄走出宿舍大门的时候,封轶正环臂靠在车旁。等她走近,不禁一愣,“你换新车了?”

不是之前的黑色路虎,停着的是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卡宴。

“没有。”封轶笑着看她,“送你的。”

“送我?!”苏俄震惊了好一会儿,“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封轶走到她身边,伸手敲了下她的头,“是你的生日。这都不记得了?”

生日?

苏俄条件反射地护住头顶,想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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