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收了我的瓜子?我们刚才不是在老吴的眼皮底下牵了手?”教务主任姓吴,大家都这么叫,“至于打啵儿,你看是你主动还是我主动?”燕青之眯着眼睛询问。
让奒:“???”
让奒:“!!!我桌子上那包零食你放的?”
前天让奒上学时发现自己桌子上多了几包零食,什么瓜子果冻饼干,让奒还以为是自己的爱慕者送的,吃得很是心安理得。
毕竟校霸虽然学习渣,对送上门的姑娘一概不理,但其他东西还是可以厚着脸皮接受的,,比如说零食。
燕青之:“……”
燕青之捏了捏太阳穴,他东西都送出去了两天,让奒也坐在排练室磕了两天瓜子,他以为让奒收到了,没成想让奒压根不知道是他送的。
跟其他女生不一样,让奒是个男孩。
燕青之没追过人,大多数时候,只要他展现出一点体贴或是温柔,那些女孩子便会自己靠上来。
让奒不会。
他不喜欢自己的脸,或者说,燕青之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是否有真的有吸引力。
“我真不知道你送的。”让奒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见燕青之不说话,他以为燕青之生气了,“不然我明天还给你,但可能就是没法一模一样……”
“让奒。”
燕青之突然出声,喊了声自己的名字,让奒话头止住,他看向燕青之的脸,没接话。
燕青之也没说话,他拽住让奒的手,带着人往车棚下走过去,中途还顺手丢了手上的垃圾袋。
车棚里灯还很亮,放眼望去,里面都是各色各样的小电瓶以及单车。
燕青之发育得不错,这个不错指的是身高,车棚顶离他的头顶目测也就半个手肘的距离。
嫌光线刺眼,燕青之走到车棚灯泡下方,直接上手拆了灯泡。
敞亮的车棚一瞬间归于黑暗。
坏学生让奒压根没想到年级第一模范代表周一还站在主席台下致辞的优秀学生燕青之会做出这番举动。
拆灯泡爬墙卸车胎诸如此类的坏事,难道不是他们这些经常挨罚的吊车尾差生专属吗?
直到燕青之逼近他,那高大身躯将自己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下,连双手都被燕青之扣住,让奒的语气才开始慌乱起来,“喂喂喂,燕青之你要干……”
什么两个字还没说出来,让奒就被燕青之推到了墙上,双手被按在头顶,接着属于燕青之的味道扑鼻而来,将让奒整个包裹其中。
背部的疼痛感远没有此刻他正经历的事的冲击感来得大,双手被擒住,燕青之将他困在了车棚的墙角。
唇上的触感不算软,还有些凉,但却不容忽视。
大约是他毫无反应的反应惹恼了他面前这个高壮的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人,下一刻让奒的下唇瓣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一股酥麻从尾椎骨的位置窜起,一瞬间席卷了让奒的全身。
燕青之在吻他!
让奒回神,他扭了扭身子,却没挣脱燕青之的束缚。
像是不满让奒的挣扎,燕青之膝盖顶进让奒的双腿间,被他圈住的少年有一双很迷人的狐狸眼,此时因为他的动作,这双狐狸眼瞪得很大。
借着月光燕青之甚至可以看见他眼中的情绪,惊讶,恼火,迷惑,却独独没有恶心。
这个认知取悦了燕青之,他分出一只手,蒙上了让奒的双眼。
“接吻要闭上眼睛,乖。”
这句话燕青之几乎是含着让奒的唇说出来的。
身下的人像是要骂人,刚张嘴,燕青之顺势顺着那小嘴的缝隙钻了进去。
燕青之不满于浅尝辄止,他舌尖扫过让奒的牙槽,凶猛地开始攻城略地。
让奒哪里经历过这么激烈的吻,结束时只剩下了喘息的份,要不是燕青之捞着他的腰,恐怕他已经摔在了地上。
脖颈间是造成这幅场面的始作俑者,让奒想骂人,却发现舌头有点不听自己的使唤。
燕青之含了太久,他舌尖甚至感到了微微的疼痛。
不管让奒是什么想法,但燕青之很是魇足,他在让奒的颈窝了蹭了蹭,还拿唇轻轻摩擦了下。
温热的触感惹得让奒打了个哆嗦,他推推燕青之,后者却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让奒舔了舔嘴唇,嗓子有点哑,“亲也亲过了,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一会儿教导主任重新杀回来,咱俩可没有好果子吃,我还不想因为早恋问题去国旗下发表演讲。”
燕青之没说话,他没想到他会这么满意让奒,他很喜欢让奒身上的味道。
说不清为什么喜欢,但就是很喜欢。
像是将身体埋进了晒过太阳的被子中,蓬松又温暖,舒适得让人忍不住笑。
“燕青之,你要再不起来,我可真就翻脸了!”让奒从小到大哪受过这个委屈,被人强吻了也就算了,但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生气了?”燕青之站直了身体,将自己与让奒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三米。
生气倒不至于,反正他打得算盘不管早晚都是和燕青之谈恋爱,既然要谈恋爱,那接吻肯定在所难免。
但燕青之这种突如其来地袭击很让人窝火,偏偏他还反抗不了,跟逼良为娼似的。
“我不生气,但是下次你再敢不经同意就伸舌头进来,呵呵……”让奒话没挑明了说,但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稍微想想也能知道后果。
“既然燕学霸路子这么野能自己拆了灯泡,那想必也能自己装上去,我就不奉陪了!告辞!”让奒掏出车钥匙,发动了他的小电瓶,留给了燕青之一屁股尾气。
燕青之掏出裤子口袋里那个白炽灯泡,捂着脸低声笑了。
【作者有话说】:徒手拆灯泡可还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完留个言哦!
爱你们呀
第20章
因为燕青之的缘故,当晚让奒回家跟叶寓撞上了。
叶寓一般下班到家的点是九点左右,但这几天忙,推迟了点,十一二点才到家。
今天把事情都结了,又恢复了平常的时间点。
叶寓住的这块是别墅区,不像小区里的那种车位,欧式建筑旁边就有个小屋子,专门放车的。让奒就是把小电瓶停在门口,也有佣人会帮他停好,但他不习惯别人碰他的东西,通常都是自己停。
让奒刚把自己的小电瓶停好从车库出来,车灯夹着引擎声缓缓亮起,让奒下意识抬手挡了挡眼睛,男人的身体背着光,在让奒面上投下一片阴影。
“叶叔。”让奒先开口喊了人。
“嗯,回来了?吃饭了吗?”叶寓走到让奒边上,和他一起进屋,。
“吃了。”每次让奒回家撞见叶寓,叶寓必然要问他吃没吃,问了八年,让奒的答案也一成不变了八年。
仿佛都成了惯例。
“最近学习辛苦吗?看你好像都瘦了。”让奒从小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好养活得很。
唯一的问题是不论吃多少,让奒永远都是那个身量,除了个子越窜越高,其他好像都没什么变化。
瘦得叶寓每次都怀疑是不是家里保姆不给他饭吃,又或者在学校伙食不好。
“哪能瘦呢,我吃啥都这样,你别说我这体质还净招我们班女孩嫉妒,他们还都羡慕我。”
小时候让奒也挑食,这不吃那不吃,直到后来跟着让华去非洲,见识到了他不知道的另一个世界。
那里和他同龄甚至比他还小的孩子,为了一口热粥,愿意做众多劳苦活,那些装满了砖头的背篓,把他们本来就不高的身体压得更矮。
他们的背上除了砖头,还有压下来的沉甸甸的生活。
后来让奒每年都会从自己的零花钱里存一点钱下来,和让华去非洲时就捐给当地的人。
让华和叶寓结婚后他就去得少了,但每次也是交给让华给带过去的。
他曾经以为生活很难,但在这个世界另一些角落,有的人更难,但也扛起了那些无法忽视的重担。
叶寓难得笑了笑,下一刻他问,“让让你是不是上火了?”
让奒:“???”
叶寓指指他嘴角,“你嘴唇破皮了。”
少年生得白,要是脸红或者脸上有什么伤口印子,一眼就能看得明明白白。
本来红润的唇比平常更加水润,下唇瓣有一块隐隐肿起,看样子像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