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之越时(386)

竹御,就算及天宠于一身,含金汤勺出身的家世,异于常人的聪慧,俊雅的容貌,再在显示着老天对他的宠爱,只是,拥有了太多失去的也多。

幼小的竹御,一颗本应天真无邪的心被寂寞填满。

隔日一早,在侍女的服侍下竹御一大早就去公主的院落请安,公主喝了一口茶,也不管竹御昨夜一宿未睡,便吩咐侍女准备厚厚一叠书,足足有二百本,分别由五个侍女捧着。

“昨日未做的功课今日补上。”公主云淡风轻地说。

竹御乖巧地点头,说“是”。

竹府占地之广,从大门进入竹府的最末端也要走上不少时间,每日竹御在自己所居住的东阁走到其母所在的南阁就要走半刻钟的时间,竹御昨日去的凉亭名为“落莱亭”,是为环境优美而建造的。

那里是东阁与下人等居住的西阁的交界处,竹御经常去那里读书,因为只有在那里才能瞧见偶然经过的孩童。

竹御喜欢看着同龄的小孩快乐的笑脸,仿佛连他的那一份也帮着他快乐了一样的感觉。

说起来,竹御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满,经常在想他们可以那么快乐,为什么我不可以?可换过来想,他们的粗布衣裳跟自己的天蚕所制的衣裳比起来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竹御漫步到落莱亭,四周静悄悄地,唯有晨风的吹动声,暖暖的,带着花草的芬芳味与空气结合,混进他的鼻息中。

竹御深吸一口气,要求侍女们放下厚重的书本在凉亭内的石桌上,就把她们遣退了去,自己一个人快速地翻着书页,盲目地记下书本中的文字,包括标点符号。

竹御认为此时这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不知道的是,从这时开始他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一直被十几个月大的婴孩看在眼里。

天露鱼肚白竹允便走到这里守株待兔地等着竹御的出现,结果人真就被竹允等来了。

竹允就这样一直一直看着竹御,陷入沉思中。

竹御脸上深红色的巴掌痕清晰可见,竹允知道这巴掌的痕迹是从何而来。

从一早就听到竹府的侍女七嘴八舌的鼓噪声,无非是在说竹府的主母打了少爷一巴掌,还罚少爷面壁思过。

在听及侍女们所言竹御被打的理由时,竹允起先是不敢置信,到了现在瞧见竹御脸上深刻的痕迹,心情就被浓浓的心疼占领了。

时间慢慢过,到了正午十分,竹允觉得饿,便在花丛间摘了几朵花瓣塞入嘴中,或者是吸吮着花蜜,双目却未曾离开了竹御一分一秒。

没多久,又有一群侍女手里端着数十盘子的山珍海味走进凉亭,撤掉桌上的书本,改放菜肴。

先是端着脸盆的侍女为竹御净手,随后退了下去。

侍女们把托盘放置竹御的面前,才尝那么一口,就被撤了下去,随后又是琳琅满目的新菜肴。

鸡鸭鱼肉样样不少,都是一些平日里就极为奢侈的菜肴,而竹御便只享用那么一口,就挥了挥手,让人撤走。

同为竹云的孩子,竹御吃着山珍海味,而竹允吃的是花瓣。生活的困苦谁人知,感情的贫乏谁能填?

竹允看着竹御,心中的感情五味杂陈。

正午过后的下午,落莱亭内来了许多人,都是一群与竹御年龄不相上下的孩子。

他们邀请竹御与自己一起玩,奶声奶气地叫着竹御为小御,竹御起初犹豫了一下,带着厌烦的眸子看的是书本,看着孩子们的目光则是渴望。

最终敌不过渴望的心,与孩童们玩了起来,这是一个开始。

从这之后的几日,竹御忘记了功课,一直与孩子们玩,到了午膳时间在孩子们瞠目结舌的目光下一同分享着送给自己的山珍海味。

只是这种快乐的日子只是表面,毕竟快乐的日子是永远无法持续的。

竹御的功课永远是个问题,他做不完功课,就过不了好日子,另一方面他又不想放弃与孩子们一同玩耍的时间,这导致的后果便是竹御每日挑灯夜读。

这种行为对成年人来说也未必吃得消,更何况是只有七岁的孩子,没多久,竹御累倒了。

竹御大病了一场,足足有几日未在落莱亭出现。

等竹御病愈,来到落莱亭时孩子们三三两两,只是以往的三分之一。

竹御勉强一笑,问:“其他的人呢?”

孩子们傻笑,敷衍过去。“不知道,可能去别处玩了吧?”

然后又开始嘻嘻闹闹了起来。

时间就这样过,竹允默默地看着竹御,心里为竹御痛着。

竹御生病的期间,公主辞退了好多的仆役,说是他们的孩子带坏了少爷,理应惩罚。先拿了几人开刀,孩子的父母们便要求自己的孩子绝对不准再靠近竹御,可是还是会有一些重情重义的小朋友们诚惶诚恐地跟在竹御身边。

这样快乐的日子,竹御还能过多久?竹允为竹御担忧着,一颗心里有着苦涩。

竹允的隐忧成了真,孩子们终于开始疏远了竹御,到了最后凡是瞧见竹御便会一哄而散,没命地自竹御地眼前自竹御地眼前

第252章

我穿了。

我觉得我挺委屈,才穿过来,就发现被人打的半死不活的被包成木乃伊状躺在了床铺里。

清晨没人送水,也没人送饭。

我就得拖着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身体频频问路,那水房怎么走?那膳房怎么走。

可是还没等我问呢,人家就跟见到鬼一样,呼哧呼哧地跑了。

我不死心,逢人就问,不过,一般人见到我是跑,二般人见到我是对我冷眼,三般人见到我,瞳孔里会闪过一抹鄙视,然后悲悯地看着我。

他说:“你被打傻了?”

我顺着他的话,说:“被打的半死不活,半痴不傻了。”

人家一听就笑,拎着我去了水房。

沿路中,他跟我说:“做人吧,就要实实在在,你当螃蟹,横出问题来了吧?”

我听的云里雾里,不算聪明的脑子按照他的话,摆弄出了这么一个逻辑。

以前的“我”属螃蟹的,见人就横,没人还横,然后有人见我不顺便,便把我打成这模样了。

到了水房,我打了一桶水,喝了一些……本来想洗洗,可是我全身上下无一处能碰水。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他接过我辛劳打出的水,洗洗刷刷。

等他洗好了,便径自走出水房,我连忙跟上。

沿路上,遇到不少人,均对我俩投以好奇的瞥视。

我摸了摸被一层层纱织包住的后脑勺,狐疑地询问:“我脑门儿被抽了多少次?”

他脚步顿下,以着斜眼看我,讥讽道:“没有一百也有九十。”

“难怪,我觉得我脑门子疼得厉害,我想,我应该失忆了。”我淡定地说。

他挑起一道眉,继续向前走。

我跟在他的身畔,叽叽呱呱地问。“这里是哪里?”

我是什么人,我身价背景如何?我是富翁吗?我可有妻妾?我面相如何?我我我……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笔直地向前走。

一阵食物的飘香味儿扑入鼻息间。

隐隐约约中,我听到了一阵对话声。

“没想到啊没想到,月桦成日里横行霸道,也有受到报应的一天。”

“是啊。苏轻羽这次下手极狠,要了他半条命。”

“话说回来,苏轻羽也太冲动了。”

“你说,月桦会怎么报复苏轻羽?”

“那也得月桦能醒过来吧?”

这时,他开启一扇门,走了进去。

我紧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

这里是食堂,三三两两的少年凑成一桌坐满了,听到开门声,有几人的目光朝我们瞥了过来,之后,那一双双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瞬间,整个食堂一片沉寂。

他瞥了我一眼,跑去打饭,之后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我连忙学他,也去打了饭,坐到了他对面。

诡异地,我发现坐在我们周围身畔十尺内的人立刻离席。

我有些好奇地四处打量了一番,看着面前的男人,说:“奇怪,他们好像挺怕我。”

他看了我一眼,说:“难道不应该怕你?”

“为什么要怕我?”我好奇地看着他。

“你说呢?”他反问。

“……可是,你不怕我。”要不,也不会用我辛苦打上来的水洗洗刷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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