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不是什么香囊,就是一个香包。是他从我这里讨去的,里边装了一味药,是用来避子的……”
苏婉雅听完柳姨的话,一下子傻在了那:“避子?阿衡竟不想要孩子?”
可他明明就在她面前表现得很喜欢小孩子啊?包括每次陪她回侯府,对她弟弟也都喜欢得紧。
“怎么可能不想要,还不是担心你太小,身子没长成,生子会有危险……”柳阮便把当时贺邵衡来跟自己求避子包时的话,又给苏婉雅重复了一遍。
这下苏婉雅可真是傻了。
一直到晚间回了王府,她心里都是满含着愧疚和感动的。
她真不该疑他,她竟从没想过,他居然会为了她避孕……
在这以子嗣为重的古代社会里,他居然会为她避孕!
苏婉雅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能遇到这样的一个男人,真的好幸运,又觉得自己好幸福,被这样的一个男人深爱着,真的好幸福。
她突然很想马上见到对方,然后大声地告诉对方:她好爱他!
所以这一晚,她又是独坐到了深夜,一直坐到了贺邵衡回府。
不过这一次她却没有睡着,而是一直坐在那,很兴奋地回忆着两个人从相遇时起的点点滴滴……
“怎么又没去睡?不是告诉你了不许等我。”贺邵衡一进屋就见苏婉雅眼睛通红地坐在那,还以为她是熬夜熬的,就有些心疼。
于是走过去便要抱她回床上,却被对方给按住了手。
“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他有些好笑地低头亲了亲她鼻尖。
苏婉雅伸手探去他腰间,轻轻拽了拽那个浅绿色的香囊:“我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了。柳姨都告诉我了。”
贺邵衡先是一愣,随即垂眸低笑了一声:“柳姨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苏婉雅一嘟嘴:“为何要瞒我?”
贺邵衡抬手刮了刮她嘟着的嘴:“不是刻意瞒的,只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还不是怕她知道后,顶不住长辈们的压力,为了要孩子,再不让他戴。
“那这个药会不会对你有损伤啊?”苏婉雅也知道是药三分毒的道理。
贺邵衡笑着将人拉进怀里抱住:“怎么会?这个连太-祖都戴过,柳姨就没给你讲它的来历吗?”
苏婉雅点了点头:“讲是讲了,可我还是不大放心。阿衡,要不你别再戴了。我马上就十八了,也算是长成了,怀不怀孕的,就都顺其自然吧。”
贺邵衡有些感动,但戴还是要继续戴的,他仍不怎么放心让她这么早就怀孕。
“怎么?是不是这段时日我没怎么动你,就叫你不信你家王爷的能力了?”说着,贺邵衡就开始对苏婉雅动起了手脚。
想让她放心,还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吧。
王府正院,大半夜的连着叫了好几回水,苏婉雅很久都没被贺邵衡这么折腾过了。
这一晚,对方根本没对她有一点手下留情,完全是在用实实在在的行动来告诉她,自己到底有多行。
最后,苏婉雅在意识即将丧失之际,趴在贺邵衡胸口,迷迷糊糊中对他呢喃了一句:“阿衡,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雅雅,你说什么?”贺邵衡瞬间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给搞没了睡意,旋即接连追问了好几声。
结果却发现,怀里这个轻易便挑动了他心绪的小家伙,竟早已没心没肺地睡熟了。
于是,他胸腔中那满溢的心悦之情,只能化作无数个吻,落在了她全身。
“雅雅,我也好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香包:据说我后边还会有戏。
第77章 球球
苏婉雅早上醒来时, 贺邵衡已经不在身边了,她知道他这是又去忙了,但她揉着自己酸痛的腰, 却依然感觉很幸福。
一个男人可以为你默默地着想到这种程度,能不感觉幸福吗?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她就起身下了床,并将灵烟她们叫进来, 开始给她拾掇。
苏婉雅今天不用去霓裳阁,因为柳姨今天要进宫去看望太后, 她便想着回侯府去看看自己娘和弟弟。
弟弟现在已经快满月了,模样已比刚出生那会儿长开了许多, 越来越好玩,几日不见,她还挺想他的呢。
于是用完朝食, 苏婉雅就坐上回侯府的马车。
另一边, 柳阮也从柳府出发去了宫里。
太后从柳阮小的时候起就很喜欢她, 觉得这孩子既长的漂亮又会哄人。
开始时, 她仅是因为太-祖遗诏,不得不替先皇时不时照拂一下柳家人, 但很快她就发现, 柳家母女原来都是那种既真诚又爽利的人,与她们相处,可比与宫里那些女人交往令人感觉愉快得多,便开始发自内心地喜欢她们, 也没事就爱招她们进宫闲聊。
后来,柳阮的父母在一次出游时,不幸遭遇山洪双双离世,太后可怜那时才十五岁的柳阮一下子变成了孤儿,还要这么小就独立支撑起那么大的霓裳阁,又因其与自己女儿襄黎公主一向玩的好,就待她也如待自己女儿一般了。
等到襄黎公主与前荣王夫妇被前吴王余孽劫杀后,太后一夕间老了许多,那段时间柳阮就进了宫,一直一刻不离地陪伴在太后左右,这才最终让太后走出了悲伤。
所以,柳阮与太后关系非常亲密,现在也会没事就进宫来陪陪这位长辈。
慈宁宫寝殿内。
柳阮给太后讲了几个笑话,两个人坐在那一边喝茶一边笑得前仰后合的。
“对了,娘娘,再给您讲个有趣的事啊,是关于衡儿的。这小子,最近可跟他那小王妃俩闹了个大乌龙。您知道吗,昨天他那小王妃竟突然跑到我跟前来问,说衡儿是不是在她之前还有过其他喜欢的女孩。哈哈哈……您说要是真的有过,那衡儿岂不早就有王妃了,哪里还等得到她?”
太后闻言也乐了:“你个臭丫头,别卖关子了,快细讲讲。”
柳阮便把昨天的事给太后讲了一遍。
太后听完脸色却凝重了起来:“你说什么?那小子居然用了避子香包?怪不得,怪不得雅儿一直怀不上呢。这臭小子!”
柳阮一愣:“娘娘,这事您竟也不知?”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给贺邵衡惹了祸了。
太后摇了摇头:“他哪里敢告诉哀家,若哀家知道了,哪里能让他戴那东西?哀家多盼着他有子嗣啊。”
“也对呀……”柳阮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此时太后又说话了:“做那香包的锦缎可还有?”
“嗯?”柳阮又是一愣。
太后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哀家问你,做那香包的缎子可还有?既然那臭小子摆了哀家一道,哀家便也要摆他一道。听着,这事你不许告诉他。”
柳阮眨了眨眼:“哦,哦,那缎子啊,霓裳阁的布料库里倒好像还有些。可娘娘,他戴的那香包都已经磨白了,就算是用新缎子再重做一个,也替换不了啊,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她老人家定是想想办法将贺邵衡身上的香包给替换掉。
太后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做旧嘛,宫里有的是能人,自有办法。只要你不说出去就行。”
柳阮还能怎么办,她得听太后的啊:“是,娘娘!都听您的,我一定不会说的,您放心!”
忠勇侯府。
苏婉雅窝在苏夫人的卧房中,看一眼自己娘,再看一眼娘身旁躺着的弟弟,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苏夫人还没出月子,而且苏侯爷发话了,要她坐满双月子才行,所以还有得熬呢。
苏婉雅小心地抱起弟弟,轻轻悠了悠,小家伙就朝她咧嘴笑开了。
“娘,弟弟也太可爱了。爹给他起名字了吗?”
苏夫人朝她笑了笑,满脸上写的都是幸福:“还没。他说他要好好想想,但这阵子他突然变得很忙,这事就先撂下了。”
苏婉雅闻言略怔了一下。
原来这段日子不光自家王爷忙,爹也这么忙?难道是朝中要出什么大事了?
可看着也不像啊,眼下大郦到处都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模样,今年年景还好,无灾无祸的,所以又能出什么大事?
奇怪!
但很快弟弟嘴里发出的呀呀声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让她再没了心思去多想朝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