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全国大半的人都盯着齐王府呢。
可最着急的,要属顾莞莞了。她与齐钰锦已经试了半年了,两人都还没好消息传出。
莫说别的,倒是将齐钰锦对这行房一事的热衷程度提高了不少。
她现如今是日日累的很,且这消息都传出去了,要二人怀不上,可怎么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这日顾莞莞的兴致就不高。
齐钰锦亲了好一会儿,都没得到往日的回应,便停了嘴,“莞莞今儿是不是累了?”
她能有这么一问,还是因着今儿孟有忆说的话。
孟有忆求娶了苏蕊珠,与她在路上无人的地方谈起了妻妻间的房事来。
她二人自小军营里一块混到大的,又做了她多年的随身将军,谈这事倒也正常。
这孟有忆说起,她家的那位还不到半年便厌了她,哪儿厌了,便是这房事上厌了。
当时孟有忆一脸苦恼的说:“蕊儿还说,您跟王妃生子的法子还没出来呢,现在做了也是白做了,让我少碰她。您说我这怎么忍,我当然要一再力争了,做这事又不是为了孩子。可您知道,蕊儿怎么说来着?”
齐钰锦配合着问了句,“说什么?”
孟有忆眼泪水都要出来了,“蕊儿竟然说,是个人做久了都要累的,这天天做,还是同一个人,哪对夫妻妻妻夫夫的都要腻的累了的。你说说,蕊儿她还想跟谁啊?”临了还问了句,“王爷,这王妃有没有也腻了你?”
当时齐钰锦就送了她两字,“胡说!”她家王妃喜欢死了她,怎可能会腻了累了。
没成想今儿夜里,莞莞就兴致不高的样子,她这脑子就猛的想起来这腻了累了的事儿。
顾莞莞没回她,只是想着今儿吃了药丸子,不能浪费,便闭起眼又亲了齐钰锦两下,提醒她继续。
可孟有忆那话就扎了针似的,就剜在她心上。她认真看着顾莞莞,问道:“莞莞是不是觉得,整日都跟我一人行这事儿,腻了?”
这话听着就好笑,顾莞莞用力咬了眼前那唇一口,“王爷胡乱说些什么呢,我难不成还要跟其他人做这档子事?”
就这么随口一句,足以让齐钰锦发疯。她恨恨说了句,“不许。”而后便是堵住那嘴,不让人再说话。
两人好一番暴风雨龙卷风,风雨停了,还要再来一顿云里雾里飘飘然才够。
筋疲力尽之时,两人才说起悄悄话来。
齐钰锦这才知道,莞莞这是心里着急了。她可不忍心,“明儿咱们就停了药去,要孩子让你不高兴了,还要个甚。”
立时,顾莞莞便捂住了齐钰锦嘴,“可不敢胡说,咱们求孩子本就一直祈祷着老天爷呢,你再这么一说,叫老天爷听见,真不给我们了怎么办?”
齐钰锦不以为意,“不给就不给,这东西遭罪,咱不强求了。”
顾莞莞摇头,“可我想要孩儿,那好些将军夫人都有孩儿呢,粉嫩嫩的小团子,我想要。”
这要什么珠宝还是最好看的衣裳,齐钰锦都能给她,唯独这孩子,她也是没法子。
当初轩辕大夫就说了,有孕的人是二人中的谁全看缘分,何时有孕也是看缘分,这什么都是看缘分的,说白了还真就是看老天爷的事。
齐钰锦默默在心里朝着老天爷三叩九拜,先道了歉,又向老天爷虔诚的求了一回。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因素,当晚齐钰锦就做了个梦。
她梦见一个五官与莞莞如初一则的小女孩,笑的傻乎乎的还留着扣着,就朝着她跑来。在梦里,她也笑嘻嘻的,把小女孩抱了个满怀。紧接着便是莞莞跑了过来,撒着娇,要她将孩子给她抱。
梦里的齐钰锦一脸宠溺的将孩子小心翼翼的交给了顾莞莞、
次日醒来,齐钰锦回想着这个梦,嘴角都还是带着笑的。大早上的,她看着顾莞莞便又忍不住亲上去,缠着要了一回。
这日齐钰锦便去找了一回轩辕大夫,可大夫还是那句话,静待缘分。
不过两人的药倒是停了,说是两人身子已完全改变了,以后都无需再用药了。
这倒也是个好消息,起码那苦哈哈的东西莞莞不必再吃了。
这孩子是在正好一个月后来的,顾莞莞的月事晚了几天,便迫不及待的去找了轩辕大夫。
虽月份小,可还是瞒不过医术高明的轩辕悔。
齐钰锦高兴坏了,又想起了一月前的那个美梦,总觉得那就是她女儿。
这顾莞莞一有孕,幼时的娇气坏脾气便都显露出来了。先是口味刁钻,这个吃了一口便不想吃了,那个以前吃着好吃的糕点,现在吃着却是齁甜齁甜的。她吃了一口便扔给齐钰锦,让她吃了,说是怕浪费了惹了老天爷不高兴。
可怜齐钰锦不爱吃甜食的人,硬生生啃光了那一碟又一碟的糕点。
睡的好好的,半夜突的就醒来,就心情不爽快,便要一脚将身边的人踢醒。
顾莞莞内心也不想这样的,可每每就控制不了自己。最后顾莞莞提议让齐钰锦先去别的房里睡,免得影响了她。
这话倒把齐钰锦给气坏了,直呼顾莞莞过河拆桥,有了孩子就不要她了。
闹得两人紧紧抱着,齐钰锦才消停。她半夜被踢醒,她也高兴啊。
这肚子过了五个月,顾莞莞便不闹腾了,可又开始多愁善感起来。常常在院子里赏着花好好的,突然就掉起了泪珠子。
说是想起了以前齐钰锦冷着她,就是要去上战场了,也不愿见她一面的事。
惹的齐钰锦恨不得回到过去,将那时候的自己一巴掌扇醒。
她以前就最怕给莞莞留下什么膈应的事儿,生怕她老了想起,还有那么一件是自个不够宠她的事儿。可没想,还真留了这么一件事。
哄了老半天,才将人泪珠子给收回去。
第二天见到了池子里的鱼,又可怜这些鱼儿只能被禁锢在这一方小小水池中,可怜的眼泪水都要掉下,齐钰锦便大手一挥,将这些名贵的鱼儿都打捞起来,放到山脚下的大河里,任其遨游。
一桩桩一件件,这肚子的宝总算是出来了。
在看到那血呼啦的小娃娃时,齐钰锦硬是看出了,这孩子就是自己梦里那个。
她抱着洗干净的小娃娃递给顾莞莞,“莞莞你瞧,咱女儿可真像你,以后跟你一样是个美人胚子。”
顾莞莞接过,一看那孩子,顿时不可置信的盯着齐钰锦 ,举着孩子递回去,“我竟才知,在王爷眼里,我是这么丑的。”那又黑又丑的脸竟就是自己的脸。
一边伺候的奶娘的听了,笑着抱过孩子,“这小娃娃刚生出来都是这样的,王妃刚生出来的时候,与小公主那是一模一样。王妃仔细瞧瞧,这五官没有哪一处时不像王妃的。”
小娃娃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刚被轩辕大夫诊出了是个女孩,便被当今圣上封了公主。
顾莞莞又抬头瞧了一眼,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这么丑。
齐钰锦挥手让人都下去了,才扑到床上,一把抱住顾莞莞。
“我都要吓死了,莞莞,往后我们别再要孩子了,你身子娇小,你是不知道,我听着你的喊叫,在外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顾莞莞脸色苍白,抬手轻轻摸了摸她后脑勺,“那幸好我不许王爷进来,不然还得影响我生。”
她这没心没肺的一句,把齐钰锦后怕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齐钰锦想,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回了,那种生怕莞莞就要离开她的感觉,心里是无底洞似的恐慌。
这全国上下也得了齐王府新添一女的消息,圣上放三日假,举国欢庆。
这女女生子的法子便也开始在全国扩散,这府内后院也和睦了不少。
小娃娃才一岁的时候,便有不少百姓求到齐王府来,让这齐王给这孩子对两位娘亲的称呼下个定义。
齐钰锦是一早就以母亲在孩子面前自称,而顾莞莞便一直是用着自己对娘亲的叫法。是以,齐钰锦干脆就定下了,一个喊娘亲,一个喊母亲,已作区分。
这称呼便也一直延续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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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唯这个名字是她未出生时母亲就取好的,三岁的时候,她问母亲,自己为什么叫齐唯。母亲说,因为是娘亲很辛苦生下了你,而娘亲又是母亲的唯一,所以就叫齐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