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在出轨时刻(68)

从前,他为了庄家的脸面,为了自己的脸面,尊称江浩森一声伯父,也愿意对夏晚儿负责,

但现在,反正已经和庄宏宴闹翻了,他根本不想再在乎庄家的脸面,至于自己的脸面——以前做地痞流氓的时候,他就没要过脸。

庄宸脸上还带着伤,但看江浩森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罢了,连女儿都舍得卖,我凭什么把你放在眼里?”

江浩森像被人戳中脊梁骨一样,气得手指都在抖,指着庄宸:“你!”

“呵,我有说错什么吗?”庄宸讥笑一声,“我今天来,有三件事想通知你们。”

“第一,我和夏晚儿婚约取消,睡过又怎样,老子他妈就不负责!”

“第二,我和庄家已经断绝关系,江董事长想和我动手不用顾及庄家的面子,不过——前提是您老这身子骨打得过我。”

庄宸轻笑了一声,即使脸上带伤,身上依旧有股自信与霸道的气质。

“第三,”他目光往江梓苏那里瞥了一眼,“或许苏苏当初说得没错,我就是在垃圾堆里长大,就是恶心卑劣没教养。但是——”

庄宸目光一凛,气势陡升,一字一顿道:“我敢作敢当,是我做的,我不会否认。但不是我做的,谁都别想往我身上栽赃。那个什么鬼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夏晚儿脸色有些泛白,她到现在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用来陷害江梓苏的药物,可能被谁用什么手法栽赃到庄宸身上去了。

而庄宸又可能被谁引导着,以为是她栽赃到他身上的。

是谁?是谁故意让她和庄宸处在了敌对的关系?

是庄律,还是江梓苏?

突然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板涌上心头,让她害怕恐惧:如果是庄律的话,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江梓苏不动声色地瞥了夏晚儿一眼,心里思索着什么。

庄宸看着夏晚儿惨白的脸色,只当她心虚,轻蔑一笑。

他又将目光转到坐在餐桌边一脸平静的江梓苏身上,他眼眸眯起来,嘴角勾起了危险的弧度:“你要千万小心,别被垃圾堆里的臭虫玷污了哦。”

放完狠话,庄宸像个胜利者一样潇洒离去,背影之中甚至隐隐透出点王霸之气。

江梓苏:“……”关我什么事,你最大的敌人是庄律好吗混蛋!这算躺枪吗?

而害得庄宸黑化的罪魁祸首庄律,慵懒懒地靠在隔断餐厅和客厅的酒柜边,漫不经心地看完这场闹剧,明明心情不错的样子,却还假好心地安慰江浩森:

“伯父别生气,他刚刚被庄宏宴痛骂了一顿心情不好,跟狗急了咬人一样,不是有意针对您。”

“……”江浩森眉心直跳,感觉这吊儿郎当的庄二少实在讨人厌。

庄宸那都不叫针对还有什么叫针对?而且,这货对亲爸直呼其名真的好吗?还有用狗比喻自己亲哥哥?

他实在搞不懂,庄律以前挺正经的一个人,现在怎么成这么幅德性。而且,这么幅吊儿郎当讨人厌的样子,他女儿居然会喜欢?

江浩森深吸口气,“没事,随他去吧。你伯父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实在不好意思和个晚辈计较。”

“伯父真大度,”庄律笑了,表面客客气气的,“庄宏宴的意思是,庄宸闹了点脾气,这点,庄家会尽快解决开导他,但是他和夏晚儿婚约的事……想必您也清楚,庄家和江家因为婚约反复的事情,已经受了不少争议了。”

江浩森当然知道,先是江梓苏和庄宸,后是夏晚儿和庄宸,如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又说夏晚儿和庄宸的婚约取消,实在不妥。

不过还有一点让他在意的是,庄宸刚刚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敢作敢当”的那一番话,他感觉实在不像假话。

难道,那药,真的不是他买的?

那会是谁?故意嫁祸给庄宸、又引导庄宸讨厌夏晚儿?

是江梓苏?不像,他这个女儿普通而愚蠢嫁祸倒有可能做出来,实在不像能耍出这种离间手段的。

会是眼前这个时常笑着、吊儿郎当的庄二少吗?

江浩森看庄律的眼眸深邃了些许。

一场闹剧,扰得江浩森和夏晚儿都还没好好吃饭,而江梓苏和夏菱倒是不受影响吃饱喝足。

江浩森和庄律又客套着聊了几句,就隐晦地安慰夏晚儿去了。

而江梓苏和夏菱聊了几句,有要离开江家回去的意思。

“都要出嫁的人了,这几天就住在家里陪陪妈好不好?”夏菱一点都不想和江浩森夏晚儿呆在一个屋檐下。

江梓苏现在想到夏晚儿和庄宸在她床上翻云覆雨的事还觉得膈应,更何况她刚在自己房间装了摄像头,自然不会留下。

而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庄律就握着她的手帮她开口了:“庄家到江家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伯母不用太伤感。我这趟来,还有件事是想带苏苏到我家去一趟,庄夫人想见见她。”

夏菱皱着眉头,她注意到,庄律称呼亲生父母都是直接称呼为庄宏宴和庄夫人的,这表示这男人对庄家的感情极浅淡。

她知道庄夫人确实是偏心过了头,但庄宏宴对他还算不错的。

这样的男人,让她觉得薄情。

这个时候,江浩森已经带着夏晚儿回房,客厅只剩下三个人,夏菱的手也去握江梓苏的手,不动声色地将庄律的手挥开,偏冷的目光盯着庄律,客气而疏离地语气道:“庄律,伯母想问你一件事。”

庄律微微笑着:“您问。”

“那天在酒店和苏苏发生关系的男人,是不是你?”

这一次,庄律没怎么犹豫地承认了:“是。”

“苏苏是自愿的吗?”夏菱继续问他。

庄律依旧笑着,依旧坦诚:“不是。”

夏菱深吸一口气,突然朝着庄律挥起了巴掌。

庄律自然不会被她甩耳光,轻而易举就拦截下了夏菱的手腕。

他轻轻松开了夏菱的手腕,唇边勾着意味不明的浅笑,语调懒懒的:“伯母,您女儿将来嫁到庄家,主要还得靠我护着。我以为,您为了让我待她好些,至少会对我客客气气。”

这是什么意思?一点不如他意,他反倒拿她女儿威胁她?!她女儿这还没嫁给庄家呢!他这是已经把苏苏看成他的所有物了吗?

夏菱气得指尖发颤,极力克制着怒火的她不得不攥紧了指尖,指甲都掐进肉里。她实在不敢相信,她女儿会喜欢这种渣滓!

江梓苏看到夏菱这样隐忍愤怒的样子,实在是心疼。但是,她不希望夏菱和庄律有什么正面冲突。

庄律这人,真被惹恼了,恐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夏菱名义上是他丈母娘,在他心里恐怕什么都不是。

她主动握着夏菱紧攥成拳的那只手,将她的手指摊开,温声安慰:“妈……”

“我不同意!”夏菱突然开口了,“妈本来不准备插手你的感情,但这次,就算你真的喜欢,妈妈也不同意了!”

“婚约又怎么样?庄家想要的不就是江夏集团吗?哪怕要我和江浩森离婚让夏晚儿做江家的独生女,哪怕放弃整个江夏集团,哪怕声名扫地,我都不会让我女儿嫁给你这种男人!”

夏菱眼神凌厉,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说话的时候甚至有点喘,因为被压抑的怒火实在太盛。

庄律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他微拧着眉头看着气得直喘的夏菱,神色莫测。

空气安静了几秒。庄律和夏菱对视了几秒,突然,他又笑起来,声音略轻柔地道歉:“抱歉,是我惹伯母不开心了。”

然而,夏菱丝毫没有要接受他道歉的意思:“如果你是一本正经地和我道歉,或许我内心还会有所动摇,但道歉都是这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德性,实在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反而令人作呕。”

庄律的笑容僵在脸上,嘴角一沉,声音微冷:“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任性的资本。”

他的眼神确实可怕,甚至带着压迫人的气势,但夏菱凛然不惧,强撑着目光与他对视:“这不是任性,这是一个母亲保护最心爱女儿的决然。”

这句,江梓苏听得有些感动又有些难受。

她知道庄律用了点魂识威压,夏菱强撑的身体恐怕是有些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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