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同人)润玉同人:锦玉重逢之双生花开(53)

作者:JellyfishX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润玉没有搭话,只是拉开凳子,让葡萄坐下,而后自己落座。权慎对昨日错失妖后这件事似乎仍有些耿耿于怪,时不时瞄一眼葡萄,又望向别处。

见气氛有些局促尴尬,葡萄向水榕使了个眼色,让他把贺礼呈上。权慎见了,脸色果然好了些。

“妖帝陛下,昨日承蒙你相救,今日又是你的寿宴,那锦觅为您送上鲜花几朵,锦上添花,” 葡萄说完,轻轻挥了挥衣袖。一时间,每张桌子的中央都开出了一簇灿烂的牡丹花。挂起的彩帘上也生出许多朵紫色百合。殿内顿时充满了花香。一楼的宾客皆发出惊喜之声。

“牡丹百合甚好,配得上我权慎的雍容华贵!” 权慎见葡萄为他的寿宴增色,脸上的不悦一扫而光。

不一会,浓郁的鲜香味便从远处传来。随着一众小妖童端着各种烹龙庖凤,旨酒嘉肴而来,寿宴正式开始了。

早就听闻妖帝也是个爱看折子戏的人,他的寿宴必然少不了戏班助兴。众宾客觥筹交错间,戏班子竟从天而降,缓缓落在了戏台上,惊得一众宾客纷纷侧目回首,戏还没唱,就鼓起掌来了。

权慎对戏班惊艳的登场和宾客如此捧场的反应甚是满意,连连点头。只是水榕心中又感不安,葡萄也是瞬时就紧张了起来。

“哎……这位小兄弟,我说……这该不会又演的《花凤传奇录》吧……?” 水榕悄悄地问站在妖帝身后的一名小妖侍。

那小妖侍缓缓斜眼瞟了他一眼:“我们陛下看折子戏只看最新的。”

水榕与这妖侍说话的这会,戏台上的角儿已经演起来了。

一位赤足而行的花旦缓缓来到了台中央,她的头上别着一朵昙花,神情悲戚又有些木讷,足上尽是红色的伤口。

忽然一位身着白色冕服,头戴冕旒的俊朗小生疾步到这花旦面前,他伸出双手扶着花旦,低头望了望她的双足。心痛地将她抱起,在戏台上走了一圈,回到了台中央,他将花旦缓缓置于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捧起她的双足悲叹道:“卿为彼竟伤己于斯,难道——卿命亦不顾?”

而坐在小生腿上的花旦依然不言不语,神情木讷地望着远方。

一幕就此结束。

戏幕再缓缓拉开时,那花旦怀中抱着一琉璃球状之物,神色痛苦地踉跄而行,她身后跟着一青衣,一红衣小生。他们欲言又止,将扶未扶地跟在花旦的身后。待花旦到了台中央,她柳身一扭,猛然跪倒在了台上。她身后的两位小生赶紧往前将她扶起。

“汝二人……必当将此物交与彼……” 花旦从怀中掏出那颗琉璃球交与二人,而后昏倒过去。那一红一青两位小生摇头顿足一番,抱着那琉璃球往台下走去,途中一步三回头,神情忧虑。

那一红一青二人刚退了场,第一幕中身穿的白衣冕服,头戴冕旒的小生又登了台。他见花旦晕于台中,大步向前将其扶起,悲痛欲绝道:“花神!花神!”

随后他从袖中取出经书一卷,心忧神虑地看了起来。读到某处,他重重的地点头,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白衣小生缓缓将花旦放下,跪坐在她身旁,使剑指指向自己的手腕,而后用力一划。一道红线从他手腕处飞垂而下,落在了花旦的身上。白衣小生运功之际,一侍女打扮的青衣从戏台另一侧登场。她匆匆向白衣小生走来,跪倒在他身旁:“陛下,此乃禁术,若使此术定损汝半生仙元,万万不可啊!” 那青衣说完,便趴在地上怆地呼天。

但白衣小生仍未停止,只唤那青衣离开。青衣见劝阻无果,只能怏怏离去。这一幕以白衣小生累倒在地结束。

戏幕缓缓合起又拉开,白衣小生已离去,只有花旦在台上幽幽转醒。

花旦扶着额,左右顾盼。而后那一青一红两位小生又再登场。她便随着那二人离去。

待花旦再次登台时,已换了一身全黑衣袍,头戴黑色凤冠。一同样身穿黑色衣袍的小生与她相拥。二人互望垂泪。但紧接着战鼓响起。花旦与黑衣小生快步走向戏台的一侧,他们的身后围上来了许多手持武器,身着黑衣的兵卫。而戏台的另一侧,白衣小生换了身戎装,身后也跟着一众手持武器的白衣兵卫。

两股势力剑拔弩张,台下的观众也看得屏息凝神。

白衣小生对花旦道:“花神,过来。”

花旦微微往前踏了一步:“月神,吾在此地安然,吾不与汝归,汝切勿再怒。”

黑衣小生上前与白衣小生舌战一番后,二人皆拔剑相向。战号四起,二人打作一团。而身后的黑白双方兵卫也加入了混战。

那白衣小生与黑衣小生功夫实在了得,尔来吾往,转身漂亮,下腰稳又快。一时间,台上刀光剑影,铮铮作响。台下的观众看得热血沸腾,纷纷鼓起掌来,有的甚至往台上扔起了珠宝首饰。

最后花旦跨步一跃,挡在了二人的剑中,两把剑同时贯穿了花旦的身躯。

花旦口中吐出一血,缓缓坠地。

黑衣小生抱着花旦痛不欲生,花旦缓缓闭上了双眼。而白衣小生亦双眼含泪,用剑在台上一挥,悲戚道:“以此为界,永生不见。” 随后便默然离去。观众们见此一幕,唏嘘不已。有的宾客甚至忍不住以袖掩面,隐忍垂泪。

在观众的垂泪声中,一朵绒花飘然落于台上,白衣小生再次登场,只是白衣小生对绒花视而不见。他脚步沉重地走到台中央,坐在那布景石头与池畔旁,从袖中缓缓取出一朵昙花,双肩耸动,暗自垂泪。

那朵绒花从地上缓缓升起,落于白衣小生的衣领上,但白衣小生全然不知。而后白衣小生飘然而去。绒花留在了原地,而停留的地方,竟长出了一株昙花。奈何白衣小生已去,昙花盛开后独自凋零。

而后不久,白衣小生手抱一卷宗再次登台,他坐于池边专心阅读。绒花再次从池中浮现,落在了白衣小生的脚旁。而后缓缓开出一朵昙花。可白衣小生却神情渐倦,竟趴在石头上入了眠。那盛开的昙花迎风舞动,最后在日出的照耀下独自凋零。而花终散去之时,白衣小生悠悠转醒。他环顾四周,似心有所感,但终无所获。

观众们见此一幕无不扼腕叹息,捶胸顿足。戏幕又缓缓地合起。

当戏幕再次缓缓拉开之时,白衣小生已安坐在池畔旁,静心阅读。绒花又再次飘然落到了池中。一时间,千万朵昙花从池面升起。白衣小生微微转头,望向了池中。他呆住片刻,猛然起身跃入池中,他左顾右盼,神色似是悲喜交加,而后饮泣着跪倒在池中。观众们无不动容,纷纷跟着哭泣起来。

在观众们的悲叹声中,花旦手捧一束昙花款款而至,她踏入池中,弯腰缓缓扶起白衣小生,两人相望泪两行。终于相拥在一起。

台下的观众亦是悲喜交加,掌声雷动,久久不息,更有甚者将衣袖中的灵力珠大把地抛向台上。珠子雨点般落了下来,白衣小生以衣袖护着花旦,两人相视一笑,弯腰鞠躬向观众们谢幕,身后也围上来方才悉数出场的旦角们,鞠躬向观众道谢。

戏中人看戏中事,仿如隔世,却又历历在目。

葡萄这次在那绒花生出第一朵昙花时,就已眼泪决堤。润玉也是眼眶红了,嘴唇微颤,喉咙哽咽。二人的手紧紧地十指相扣,虽并无言语,但心意相通。

“看来二位也是性情中人啊,” 妖帝权慎看完此戏亦是深有感慨,望见润玉与葡萄二人如此动容,轻轻说了一句。

润玉稍稍整理了情绪,咳了一声。

“请问,此戏为何名?妖帝又是否知道此戏的撰写人是谁?”

“这戏叫《再世花神记》,至于撰写人是谁,我倒是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一位姓白的先生。此戏最近风靡五界,颇为热门。本王一向喜爱新鲜事物,便请了戏班来唱。没想到确实是个感人故事,” 权慎望着一楼台下仍沉浸在团圆结局中的宾客们说道。

三日时间转眼便过,润玉等人与丹青,权慎道别,即将返回天界。

上车之际,权慎笑着对葡萄道:“美人要是哪天改了心意,可记得告诉本王。”

“妖帝陛下可记得那日折子戏的结局?” 葡萄笑着回应道。

“自然是记得的,那花神与月神又再重逢——” 权慎的目光落在了葡萄身上的昙花绣纹,又想起她昨日可信手生花,竟一时停住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葡萄,又看了看润玉。他们二人相视一笑,皆对权慎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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