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沈延非故弄玄虚地顿了顿,双拳并拢在胸前作女子高中生卖萌状:“‘两脚兽/交/配好有趣哦,要是能生出小人类就好了呢’~”
“滚!”俞姿勃然大怒,屈起膝盖作势要踢他:“崽崽才不会说这种话!”
沈延非轻易压住了她笔直修长的美腿,暧昧地摩挲了起来,眼里染上一层炽热的欲望。
“别、别闹。”俞姿俏脸一红,连忙抓起被单裹住身体:“到晚饭时间了,我去给它做点吃的……”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刚刚还信誓旦旦说“不想伤她”的臭男人再次按住了她,压在床上要了个够。
“冷静点,阿非……”俞姿欲哭无泪,努力做着最后一丝挣扎:“你、你虐我可以,不能虐猫……”
他们在房里待了那么久,她可怜的猫崽啊,一定是饿肚子了QAQ。
“没关系,Lucky它壮得像头牛。”沈延非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掀开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喂饱我比较重要。”
不多时,摇晃的大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被褥里时不时传来女子的惊呼,床边乖巧蹲的大猫咪盯着看了几眼,百无聊赖地舔起了爪爪:
“咪(铲屎官不陪我玩,没劲)!”
直到美貌大猫把自己全身厚密的毛发都舔了个干净,铲屎官们似乎也没有消停下来的意思,大猫咪不满地嘟囔一声,甩着裙摆般华丽的长毛尾巴走出了卧室。
第二天,俞姿继续在家休息,虽然好吃好喝地照顾着自己和崽崽,却因为沈延非的索求无度,不但没有恢复精神,身体反而比刚被救回来那会儿更虚了,腰腿酸软得都走不动道,惹得她好一通抱怨。
到了第三天,俞姿终于能正常走路了,这才陪沈延非出门,去了空管局和警局。
之前沈延非救人心切,没有提前报备空管局,就违规出动直升机,好在情节不算严重,接受过教育后交了一笔罚款,还被强制扣押执照和暂时禁飞,虽然有损失,但总算解决了问题。
警局方面就没那么简单了。
“沈先生,你名下的45亿8500万资金,已经被犯罪嫌疑人转入了海外洗钱账户,接下来会由经侦科的同事跟进。”一个方脸大耳的中年刑警递给他一份文件:“我们会尽量为您追回资金,但多少都会有些损失。”
“对方原本就是冲着我来的,我有这个心理准备。”沈延非接过文件,签下自己的名字,温柔地看着身边一脸愧疚的俞姿,安抚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未婚妻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这番深情表白让一旁的年轻女警忍不住艳羡地“嘤”了一声,被自己上司狠狠剜了一眼,这才回过神收起了花痴脸,严肃正经地继续做记录。
“根据俞小姐的供词,我们已经逮捕了四名直接参与绑架案的歹徒,四人均供认自己是被嫌疑人沈延枫雇佣行凶,但沈延枫案发时个人资产处于冻结的状态,我们对他的资金来源表示怀疑,推测可能有共犯。”
“沈延枫目前在警方的控制下接受治疗,昨天他已经恢复意识,但拒绝回答警方的问题,我们还在调查他的通讯记录,暂时还没有怀疑对象。”
中年警官告知了最新办案进度,转而看向俞姿:“俞小姐对此可有什么线索吗?”
俞姿摇头:“抱歉,我没什么头绪。”
中年警官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那俞小姐知道聂柯先生为何会出现在现场吗?我们并没有找到聂先生和沈延枫之间联系的痕迹。”
俞姿心里一沉,不自觉地双手抱胸,摆出防备的姿态:“我只知道他是来救我的,其他的,还是等他醒来后亲自向警方解释吧。”
警官显得有些不悦:“俞小姐,请不要抵触警方调查,配合我们的工作……”
正说话间,一个年轻警察推门走了进来,附在中年警官耳边说:“队长,医院那边来消息,聂柯恢复意识了。”
聂柯还在ICU接受观察治疗,因为是重要涉案人,警方也在密切关注他。
在场的几人闻言,皆是精神一震,中年警官脸色缓和了些:“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年轻警察看了一眼俞姿:“说想见姐姐。”
俞姿身体一震,心里涌起了阵阵酸楚,难过地红了眼眶。
“案件还在侦查,私人见面合适吗?队长?”年轻警官挠着后脑勺问。
“啧。”中年警官显然对聂柯还有所顾虑,手指有节奏敲打着桌面,又瞥了俞姿一眼,终于挥了挥手:“他现在是证人,又不是嫌疑人,想见谁就见吧。”
“俞小姐……”年轻警官正要说些什么,俞姿已经激动地站了起来:
“我去,我去见他!”
第 75 章
“俞小姐,鉴于您和聂先生之间的特殊关系,有些事需要提前告知您。”
在办案警官的陪同下,俞姿二人来到医院,正要推开门,负责案件的那位中年警官按住门把手,冷着脸说:
“案件还有很多疑点,聂先生并没有完全排除共犯的嫌疑,即使您是受害者,做出妨碍司法公正的行为的话,同样会遭到起诉的,明白吗?”
俞姿点头:“这个我懂,谢谢。”
见她神情自然,看不出什么异样,警官迟疑片刻,松开了门把手。
俞姿独自推门而入,留下沈延非和办案警官在门外等候。
ICU病房所在的楼层比较高,来往的病人和医护都不多,清清冷冷的医院走廊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沈延非发现,除了聂柯的病房,走廊另一端的一间病房外也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官在看守。
“那是?”沈延非指着那间特殊的病房,好奇地问中年警官。
“那是沈延枫的病房。”中年警官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更臭了:“这里是距离案发现场最近的大型综合医院,我们的同僚接到你们的报警后,也把他转移到这里治疗了。”
“哦。”听到“沈延枫”这个名字,不光警官,沈延非也瞬间拉长了脸。
虽然警方对公众封锁了消息,但作为亲属的沈老爷子还是接到了孙子再次犯案的消息,气得当场中风发作,还好抢救及时,现在已经在妈妈的陪同下去国外疗养了。
家门不幸。
沈延非正要拿出手机向妈妈问问爷爷的情况,只听得“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几个西装革履、拎着牛皮公文包的男人从电梯里鱼贯而出。
领头的是一个戴无框眼镜的小老头,约摸五十岁左右,体型虽然瘦弱矮小,气场却很强,浑浊老眼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
无意间与对方视线相交,沈延非看清了那人的脸,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这个小老头不是别人,正是闻名全国的大律师王益。
此人专攻刑事案件,是星城首屈一指的刑事诉讼专家,在各类法制节目和重大刑事案件的庭审现场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即使沈延非平日并不关注刑事案件,也认得出他的脸。
虽然是著名律师,但王益绝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他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帮很多有钱有势的犯罪嫌疑人逃脱了法律制裁,在民间名声并不好。
王益径直走向了走廊另一头,在跟看守警官出示证件登记后,进入了沈延枫的病房。
沈延非吃惊不小:“王益是沈延枫的辩护律师?”
中年警官不耐烦地点了点头,表情并不意外,只是气恼。
“可是,以王益的身价,出场费起码七位数打底,一般人可请不动他。”沈延非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沈延枫哪儿来的钱?”
“这我怎么知道?所以不是跟你未婚妻说了吗?这个案件还有很多疑点!共犯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就算是亲弟弟也不能不防……”警官没好气地嘟囔了起来。
“这么看来,王益应该是沈延枫的同伙请来的。”沈延非有了想法:“咱们调查下王益的委托人,不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共犯了吗?”
“要是能这么干就好了,警方的权力没有那么大。”警官双手抱胸,叹气道:“我们不能剥夺犯罪嫌疑人见律师的权利,也不能因为一个律师做了犯罪嫌疑人的代理人,就动用国家权力调查他。”
“哦。”沈延非闻言有点失望,随即若有所思地低垂眼帘,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