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咳起来了。”叶澜之眉心紧皱,身上散发着阴沉的煞气,“快去把太医叫来!”
三更半夜,牧石骑马跑进太医家里,强行把太医拖上了马,一路颠簸的跑进摄政王府。
太医到的时候颠的脸都白了,走路摇摇晃晃的,看上去比宿白还需要。
宿白余光看了太医一眼,又看向守在他床榻前的男人,叹了口气,作孽啊!
人家太医岁数这么大了,差一点因为他夭寿了。
太医揺摇晃晃来到宿白榻前,本想缓一会,但触到叶澜之沉冷的看杀人的目光,忙手搭在宿白腕上,给宿白 把脉。
唉,太医在心里叹气。
他的命苦啊。
这位隔三差五犯病,他都快被折腾的习惯了,但谁让他是太医院医术最高的太医呢。
“宿公子身体没什么事,应该是晚上受了凉,我开几服药,让人给他煎了喝下去,就能把咳嗽压下去了。”太 医说着开药方去了。
宿白瞪了叶澜之一眼。
听到白白没事,叶澜之放下心来,回头看向宿白,却见白白瞪了他一眼,叶澜之不解的皱眉。
“白白,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叶澜之表情无辜又可怜兮兮。
你表情无辜个屁啊!宿白从心里骂。
“不让你住,你非要留下来住,大晚上尼玛一直抢我被子,我不着凉谁着凉!你给我滚出去,回你的房间去 住!”
宿白拿起叶澜之枕头扔进叶澜之怀里。
他就说,为啥生命值维持的好好的,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持在不会犯病的状态,咋还能半夜犯病呢?原来都怪 这个抢他被子的人!
叶澜之委屈巴巴,他不想跟白白分开住,可是不分开住白白的身体又不好。
叶澜之只好抱着枕头,可怜的出来了。
叶澜之问牧石,“我睡觉真的抢被子?”
牧石:“ ......”
我哪知道啊爷!我又没跟您睡过,这话您该问您那些男妾们去啊。
哦对了,那些男妾也没见过,只有宿公子见过。
叶澜之揉了揉眉心,叹气。
谁能想到朝堂上呼风唤雨,人人惧怕的摄政王,被自己的男人赶出屋了呢。
“太医呢?去哪了? ”叶澜之问。
牧石坦诚回答:“幵完方子刚走,这会儿应该还没有离府,要找人送他回去吗? ”毕竟太医的岁数真的大了。
“送什么送。”叶澜之眯了眯眸,冷声道:“把人叫回来,安顿在府里,以后你就在府里住了,省的白白又犯病 了,还要等着他。”
“哦对了,煎药的事给别人我不放心,白白的事,事事巨细,都得小心,让太医自己亲自盯着。”
牧石:......
太医岁数大了,这,这样会不会不好?
牧石这句话没干说出来,连忙去追太医去了。
结果可怜兮兮的太医前脚刚踏出摄政王府,就又被请了回去,请进了......厨房。
太医盯着煎着的药,泪流满面,心中问候了叶澜之的十八辈祖宗。
大
“咚咚。”
宿白房门再次被敲响,宿白猜应该是送药的下人,于是让对方直接进来。
谁知道宿白抬眸看过去,却看到了端着要进来的叶澜之。
“你又来干嘛? ”宿白现在看到他就生气。
"不看着你把药喝下,我不放心。”
叶澜之扶着宿白坐起来,搅了搅药,吹了吹。
宿白味道难为的气息,下意识的皱起眉,中药他以前没喝过,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喝的太他妈多了!
难喝的要命啊。
每次喝的时候他都在想,要不直接死了算了,与其喝这种东西,还不如让他去死呢。
但真去死,宿白舍不得。
叶澜之看了宿白一眼,见他眉心紧皱一脸不愿意喝的样子,心下心疼,吹了吹药,放在自己嘴边尝了一口。
浓郁苦涩的味道从舌尖弥漫开来。
叶澜之眉心皱起,原来白白喝的药多这么难喝,这么苦。
“你喝那东西干嘛?那东西这么难喝。”宿白看见叶澜之的动作,问道。
叶澜之垂了垂眸,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因为他刚知道了白白一直喝的都是这种难喝的东西,心疼宿白,“我想 尝一尝你喝的,你受的苦,我想替你承担。”
叶澜之吐出口气,说出的话语气轻淡,却足够让人心动,“如果真能替你承担,那该多好。”
宿白心脏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几下,看着叶澜之熟悉的脸,一阵恍惚,傅澜之之前跟他说过相似的话。
“唉,这孩子,太可怜了。”
“如果真能替你承担,那该多好。”
夫
“澜之.....”宿白抬手,手指摸了摸面前的这张脸,指尖触碰到滚烫的温度,宿白才猛然回神,警觉就没的人 是叶澜之,不是傅澜之。
宿白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一阵恍惚。
“怎么了,白白? ”叶澜之看着宿白。
宿白偏头避幵叶澜之的视线,“没事。”
叶澜之眼睛锐利的眯了眯,深眸盯着宿白的侧脸若有所思,白白刚才分明盯着他的脸,似乎想到了什么人。
元修?
不,元修跟他长得完全不同,元修文文弱弱,一点男人的气概都没有,跟他不论长相还是气势上,都不同。
那会是谁?除了元修,白白心里还有谁?
—想到有个人占据着白白的心,疯狂想杀了对方的嗜血念头就冒了出来。
第55章 想把这人囚起来
叶澜之强行按捺下这种想法,弯眸柔和一笑,"乖,把药喝了,喝了药身体就会好了,别担心。”
宿白又看了看叶澜之的脸,点头。
唉,他真的好久没有看到傅澜之了。
真的有点想他了。
叶澜之为什么跟傅澜之长得这么像呢。
宿白喝了药就睡了。
叶澜之却没有睡,睁着眼睛全无睡意。
直到听到身侧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叶澜之侧头,看着宿白,眼睛泛出丝丝寒凉的深意,瞳孔漆黑的颜色一点 —点似要吞了眼前人。
叶澜之抬手。
修长又凉白的手指摸着宿白的脸,内心疯狂的念头再次冒了出来。
想把这人囚起来,囚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谁都看不到他。
想把白白的心挖出来,想让他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叶澜之任由自己这种黑暗的念头肆意滋长,身旁的人已经睡着了,他不用担心自己这一面被白白看到,白白 会害怕,会嫌弃他。
叶澜之盯着宿白的眼睛漆黑又涌动着疯狂占有欲,他低头,克制又隐忍的,只轻轻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翌日,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
宿白睫毛动了动,懒懒醒来,他转头看向身侧,却没有看到叶澜之的身影,皱眉一愣。
宿白穿好衣服起身,刚洗漱完,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叶澜之手里端着一碗粥进来。
宿白抬头朝叶澜之看过去,一怔。
只见叶澜之向来俊朗肃冷的脸上,鼻子和脸侧沾了黑黑的灰,衣服上有被火舌燎过的痕迹,很是狼狈。
宿白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你一大早的把自己搞成这样子,是干什么去了?偷了别人家的厨房了? ”
叶澜之还是第一次见到宿白进府后笑,笑的发自内心和爽朗。
—时间看到有点呆了。
叶澜之低声嘟嚷,“没良心的,我一大早给你熬粥,结果你却笑话我狼狈。”
宿白扫了眼叶澜之手里的粥,“你给我熬粥干什么? ”
叶澜之把粥碗放下,走过去给宿白宽衣,宿白早习惯了他帮自己宽衣,于是撒手把衣服交给了他,反正这古 代的衣服咋穿他也没弄明白。
两人落座,叶澜之吹了吹粥,用嘴唇试了试温度,又送到宿白嘴边,“太医说早上喝粥对你身体好,所以我一 大早起来给你熬山药粥。”
叶澜之瞥了宿白一眼,委屈的嘟嘟W?, “没良心,我还是第一次下厨,我从没给别人做过饭吃,这是第一 次,是为了你。”
宿白盯着粥皱了皱眉,“不会有毒吧?能吃吗? ”
叶澜之一愣,盯着宿白半晌说不出话来,眼睛里很是受伤。
宿白看到叶澜之这反应,有种自己欺负了人的罪恶感,忙摆了摆手有道,“开玩笑开玩笑的,就算有毒我也 吃,好歹是你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