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28)

“室内不用带手套。”

拍了拍外套的口袋,闻徵跟在他身后,发现他们坐的不是回华国的航班,惊讶问:

“这是去俄国的飞机?”

“对。”

早让助理给两人定好头等舱,易承昀等到他们在飞机上坐定时,才耐心和闻徵解释:

“你最近压力太大,该放松放松。”

闻徵不悦道:“哪有,压力大的明明是你。”

易承昀耸了耸肩,笑而不语。

几个小时的飞行后,他们在远东降落。

两人乘坐的越野车飞驰过大片雪海,闻徵猜他们所在的应该是西伯利亚森林边上,车子在一处空旷的平地停下。

看清眼前的庞然大物时,闻徵整个人都有点凌乱:“这是……坦克?!”

不远处,一辆辆汽车胡乱叠在一起,不少上面覆着雪;而在空地中央,一辆巨大的坦克时不时喷出白烟。

易承昀显然不是第一次来:“38吨重的T62主战坦克,不用担心,是退役的。”

闻徵:要是现役的我俩现在已经被突突突了吧?!

“走。”拍了拍他的肩,易承昀不由分说拉他上前,和等在坦克旁的俄国人打招呼:

说话大意应该是“他是新手,我来带他。”

俄国人:“好勒!”

在闻徵还没弄清楚他们要做什么时,两人已经坐在坦克里,只听易承昀扬声道:

“开始吧!”

轰隆轰隆巨响如雷贯耳,同时咔擦咔擦的声音从底下传来,闻徵在坦克里一颠一颠,易承昀居然开着坦克直接碾过两辆废弃汽车。

来回把两辆汽车碾成铁饼,易承昀意犹未尽拉下刹车,大声问闻徵:“要不要试试?”

闻徵想也不想:“要!”

他第一次看到易承昀这种表情,那人总是一副万年面瘫样,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但现在不同,他眼中的易承昀像冰冻许久蓦然爆发的火山,战斗中的男人分外迷人。

而当闻徵亲自坐上驾驶座,他马上理解那人的变化,仿佛浑身血液在沸腾:“冲!”

难以想象,当他驾驶坦克恣意碾过好几辆轿车,竟然真会发出嘎嘣脆的声响!

两人足足开了两三小时,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人似是不会疲倦一般。

最后,易承昀打开坦克上盖,帮依依不舍的闻徵爬出来。

旁边等候的俄国人扔给他俩一瓶酒,叽里咕噜说着闻徵听不懂的话。

“喝一口。”

咬掉瓶塞,易承昀自己灌了一大口,递给闻徵:

“不然天冷扛不住。”

学着他的样子,闻徵捏着鼻子喝了一口,呛口的伏特加味道直冲头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从亢奋状态恢复,他不但没感觉到酒劲,反而全身像打通任督二脉一样舒畅,心中像面前辽阔的雪地一样豁然开朗。

两人坐车回小镇吃饭的路上,闻徵问:“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易承昀答:“小时候爷爷有个战友在这边,从小教我这些。后来我直接把这里买下,遇到棘手的事时,就过去开几回。”

闻徵由衷道:“真好,有机会还想再来。”

易承昀拍了拍他的手:“随时可以。”

他们在远东小镇上的一家朴素的家庭式餐厅前停下,老板看样子同样和易承昀很熟,这里做的是正宗俄国菜,味道比装修要惊艳许多。

“我明白对运动员来说,奥运是最高殊荣。”

酒足饭饱,易承昀半挨在椅子上,说出酝酿半天的话:

“所以我不会说什么‘输赢不重要’的废话,只想你清楚一点,无论名次如何,你只需要对你本人负责,其他人没资格指点。”

“好久没听你说这么多话。”

双眼微微发涩,闻徵想说点什么打岔,嘴唇轻轻发颤:

“你难道不希望我夺金,好提升易氏的形象?”

“我希望你夺金,至于易氏的形象,不能全靠你一个人。”

易承昀眼神坚定,有种令人心安的魔力:“不要本末倒置。”

闻徵抽了抽鼻子:“还有个问题,你高中时说有喜欢的骑手,现在能告诉我,那人是谁吗?”

易承昀一怔,随即寒声道:“不告诉你。”

“小气!”闻徵大胆瞎猜:“那两匹马,难不成是你想送给别人的礼物?”

易承昀嘴唇动了动,迅速敛起眼底讶异,偏过头反驳道:“多事,两匹马就是给你的。”

“到底是谁?”把他的反应当成默认,闻徵心里涌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意,佯装亲近道:

“有喜欢的人怎么不让我帮你打听打听?”

“不用。”易承昀摆了摆手,扫了他一眼,像毫不在乎般回道:“他已经结婚了。”

“啊……”发出一声不知是惋惜还是幸灾乐祸的感叹,闻徵对这个答案一点不高兴,“已婚”这个范围太大,根本锁定不了人选!

“他是主攻哪个方向?速度赛马抑或三项赛?”

闻徵绞尽脑汁,列举出好几个候选,又被一一否决,穷追不舍问:

“他和他伴侣感情怎样?他为什么拒绝你?”

易承昀心里好笑,脸不红心不跳答道:“他的伴侣相当优秀。”

闻徵脱口而出:“比你还优秀么?”

易承昀挑眉,暗中对这个答案无比满意,不动声色答道:“谢谢夸奖。”

闻徵:切

那天下午,易承昀带闻徵开车来到海边的一处灯塔下,指了指两人的侧前方,悄声说:

“看。”

寒冬凛冽,汹涌的海水全被冻成坚硬的冰块。

平整如镜的冰海面上,有两只胖胖的海豹,正优哉游哉地在冰面上晒太阳,静谧而温馨。

有那么一刻,闻徵好似再度沉浸在两人婚礼时那种独特的气氛:一切顷刻静止,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俩。

中午时喝的伏特加不知不觉上头,易承昀拉上车里隔帘,盯着呼气在车窗上凝结,低声问:

“那时你说,如果我真破产了,你会收留我当马工,是真的么?”

没料到闻徵比他醉得还厉害:“啊,马工不行,嗝。”

闻徵扯住他的领带:“可以收你当我的贴身仆人,就每天带出去遛一遛,让大家羡慕羡慕。”

易承昀:……

闻徵继续胡言乱语:“我还是要当攻。”

易承昀:“哦。”

这种敷衍的态度!

被激怒的闻徵手脚并用挂到易承昀的身上,不甘示弱般一口咬住他的下唇,腥甜的味道在两人舌尖蔓延开……

第23章

天色渐暗,结冰的海平面一片安静,车内却刚刚结束一场“热战”。

重新替睡过去的闻徵披上外套,易承昀的大掌轻柔抚过他的后背,听见那人口中发出像奶猫撒娇一样的呜咽声。

他总是这样。

易承昀轻叹了一口气,闻徵的双手还环在他脖子上,他怕惊扰到熟睡的人,只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闻徵躺得更舒服些。

感觉到他的动作,闻徵无意识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宛如在讨好人的小动物,让易承昀心猿意马。

有很多次,假如闻徵做得绝情一点,他可能就死心了。

但闻徵好像总有办法在悬崖边把他拉回来,给他一点点甜头,当他以为有希望的时候,又瞬间逃到他抓不到的地方。

快开到机场时,闻徵终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当他一睁眼,看到的便是易承昀被咬破的嘴角,以及那人耳垂下诡异的咬痕。

自己正整个人挂在易承昀身上,披着那人的外套,衬衣纽扣大开。

而他手腕上有两片奇怪的红痕,像无数次早上他醒来时在自己身上看到那种,这个发现让他脑子“嗡嗡”作响,话都说不连贯:

“你、你……?”

“你说你想当攻,所以我给你演示了一回。”

本以为他醒来又要大闹,易承昀见他似乎震惊得忘了反应,指了指自己破掉的嘴唇:

“谁咬人谁是狗,是你上次说的么?”

闻徵:?!

“反正我不是!”

喝酒误事,但毕竟两人不是第一次睡,闻徵当下比起追究莫名其妙又被睡了一回,更关心的是:易承昀有没有趁他睡着的时候图谋不轨?

“要登机了。”

见他从下车后脸色一直阴晴不定,易承昀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酝酿情绪,试图搭话:

“明晚有一个电影院剪彩仪式,你方便和我一起出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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