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又在被迫洗白+番外(196)

“一股子汗臭的破草席味儿,你倒什么在我嘴里了?”

看着眼前的李青溪眼圈红了起来,秦时傻了,好像自己很坏地欺负了他。

“我随口一说而已,你别生气啊。”

“我想好了,你以后不要再掺和这件事了”

突然的话,态度很坚定,令秦时反应不过来,“明明进展的很顺利,为什么中途选择放弃?”

李青溪说:“我后悔了。”

“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秦时生气起来,“血教的势力有多大你不清楚?他们迟早会搞乱秩序,到时候,留在这个世界的你觉得自己能够置身事外吗,你不要命了?”

李青溪问:“那你呢?”

“……”秦时说不出来话。

他沉默片刻后开口:“你拒绝的理由是因为这个?”

李青溪低头低声道:“……我本来是想欺骗自己的,你是为了自己考虑才会以身犯险,但哪个人可以这么理智,这件事是一步错,步步错,今天你是靠着起死回生水从黄泉路上那里勉强爬回来,以后呢?若是又死了,我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

秦时说:“我是你捡来的,做这些是人之常情,你不需要这样愧疚。”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李青溪抬头说,“说白了是我把你扯下水的,不单纯的私心收养,为的就在日后能够将你变成工具人替我解决这件事,没有我,你一样可以在上个世界好好的生活下去,发生如今这样的事情该无比怨恨我才对,人之常情……都是骗局。”

从未想过李青溪的内心深处是这么的痛苦,陷入在逻辑关系里爬不出来,讲的确实无误,他没有后来的收养也可以活得下去。

此时此刻离开对于他来说没有极大的损失,不过是时间闭环断掉了,师傅被困,不会有上个世界的相遇相知,更不要提联系。

很清晰明了的一条线,他一直都避免这类的话题,如此小心翼翼,但没有想到最后还是由李青溪亲口说出来了,不遮遮掩掩地撕裂了快要愈合的伤疤,留下一道渗血的伤口,宛如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大峡谷。

既是混蛋的师傅,又是不能自欺欺人的师傅,这个笨蛋啊,他无奈地叹气。

若是真的心存怨恨,早就撕破脸皮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在一起呢?反而是你先讲了,让我怎么给你下阶梯啊。

“你现在就走吧,我实在没有脸跟你面对。”李青溪深吸了口气,道出最后一句。

在此时此刻,他伸出手,轻轻捧着李青溪低垂没有勇气抬起来的脸,平常空洞冷漠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手指软软的。

“我不在乎你在乎的那么多,你就是我的师傅,明天、今天、昨天,不管承不承认都是一样的,我答应过的,直到这件事结束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别想我破誓。”

眼圈又不可控制地红了起来,李青溪嗖的一声站起来,看见秦时讶异了一下,赶紧背过身乱抹了一下眼睛感觉自己好丢脸。

秦时不拆穿这份羞愧又窘迫,知道李青溪终于愿意想通了,他等待着那句话。

“你真的要去吗?”沉默了会,李青溪问。

秦时说:“我会选择走的路,从来不会是一条绝路。”

李青溪叹了口气,“那有什么我能够帮忙的?一直坐享其成也太那啥了。”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之前交给你的那些东西有没有还带在身上?”秦时问。

“你指的是这些?”李青溪拿出了两张信纸和一本医书还有一枚花型令牌。

秦时说:“我想你帮忙去一趟中原的有个镇子,名叫梅开镇,里面住着一个世代行医的大夫,姓赵,把这两张信纸夹在这本医书里给他,若是问起你叫什么名字就说是李狗蛋,以及这把古董剑一起。”

李青溪拿过古董剑,“好吧,我尽量努力在短时间内找到。”

“嗯。”秦时点头,要离开,不然耽搁太久会使得血教的那双胞胎姐妹起疑心。

走远了,听见背后传来叫声,“等等!”

秦时回过头,望见远远的沙地上,李青溪站在那里,像是最后一眼要把容貌记得永远也忘不了。

“……没什么。”

渐渐不见了背影,李秦溪不敢说,其实他们两个人都知道这很难做到。

他喃喃自语:“一定要回来……”

回到马车处,双胞胎姐妹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姐姐眼尖地瞧见秦时随身携带的那把古董剑不翼而飞,皱眉问:“你的剑去哪了?”

秦时泰然自若地说:“打着打着折了,就丢了。”

“……”姐姐颇有些无语,那些人头蜘蛛难不成还进化了?这么耐打。

“真是麻烦,还得亲自给你找一把趁手的,行了,我们自己去处理那些人头蜘蛛,好好看着这辆马车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秦时默不作声,双胞胎姐妹习惯了他这样的木头性格,并没有认出哪里不同。

这让秦时松了口气,又担心,接下来面对血教教主的局面,蛊虫去除,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像这个时候一样蒙混过关……

第140章 同化

幸运的是,莫得并没有召见他的意思,直到马车在大漠里行驶回了根据地,其他事情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无聊、沉闷,是的,这就是一连几天的感受。

他开始烦躁,为什么莫得还不下达命令和安排?明明已经通过了考验,难道是有哪里使得对方不满意了?

那身为右护法的双胞胎姐妹没有理会他,一种被人抛弃的味道,腐烂在角落里,而他就是那坨垃圾,除了日复一日的无事可做。

当听到双胞胎姐妹告诉他,莫得要见他的时候,没有由来的浑身放松。

意识到自己的突然放松,惊了一下,他要去面见的可是一个阴晴不定的恐怖人物,杀伤力极强,为什么反而有了安全感?

他怀疑自己已经产生了初期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走进了里面,很希望自己紧张起来,可悲的是毫无波澜,甚至忧虑是不是蛊虫的副作用还留在脑子里。

若是有可能的话,赶紧做一次全面的心理辅导,对罪犯有了同理心简直是疯了,在心里祷告,这最好只是意外,而不是莫得故意而为之的操作。

莫得在等着他。

“坐下吧。”微笑地这样说,“最近感觉怎么样?”

“很无聊。”他实话实说,把它当成一个鱼饵,扔进水里等待回应。

莫得笑了一声,“的确如此,你毕竟还是一个青春活力的年轻人,不像我,已经是埋在土里老掉牙的古董玩意了,不过这几天可不是故意不理你,上次的时候你自己随身携带的剑不是丢了么?看看这个,觉得怎么样?”

翻开包裹的布,里面是一把剑,看似很普通,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这个感觉……他皱起了眉头,好像百年前在洞窟里的那些黑色石头……

“试试看。”莫得放松地靠在椅子上,语句是提议,语气是强硬,自然而然的下达命令。

老板发话,哪有敢不从的道理,更何况他还要装模作样地继续在这里卧底着,照做了。

“很好的剑。”结束试练,他还回去了剑,放在桌上。

“这是送给你的,之前那把剑漂亮,但不是我给你的,这把正好配得上我给你的左护法的身份,此后谁还有多余的闲话。”

莫得的一言一行似乎再好不过,虽然言语里透着一丝霸道,但任谁见着了此幕都会赞叹这是多么大方的老板,他却有点质疑,这个人,真的有这么好心?

果不其然,莫得突然话锋一转,“但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你应该了解我用人的规矩,杀人的事情确实做的相当可以,可你会杀人,别人也会杀你,若是有人想要借你的口知道有关于血教的方方面面,那要如何是好?”

“我不会说出去的。”秦时回答。

莫得摇摇头,“那是你还没有经历真正的严刑拷打,所以可以这么轻松地表示。”

“我要的是证明,你得证明给我看,是否完美当得起左护法这个职位。”

“……”秦时沉默了,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天被冷落的原因,虽然在蛊虫的控制下杀了那五十个人完成了考验,但莫得依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认同他。

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选择放弃,即使是任人摆布,莫得在看着他,那双血红的眼瞳,深处的幽冷地将人吞噬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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