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颗巧克力(快穿)(60)

作者:始祖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苏苏科技’这个名字的由来也是那个时候卢言告诉他的。

卢言当时主要是吐槽这个名字的直男兼简单那个粗暴,顺带着科普了一下。

据说是老板有个爱人叫‘苏言’,‘苏苏’是老板对爱人的亲昵称呼,所以老板就把自己一手创建的公司取名叫‘苏苏科技’。

刘启没觉得这取名有什么不对。

他也喜欢给收集的手办取名字,‘卢言一号’,“卢言二号”之类的,因为他只有卢言一个朋友,用卢言的名字命名喜爱的手办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

可是记忆调取出来是一件事,刘启的脑回路并没有顺利和卢言搭上线。

他问:“所以呢?”为什么要给他看这个八卦新闻?很占内存的。

见他不懂,卢言急了:“‘苏言’和‘苏言’,你就没能联想些什么?”

刘启诚实摇摇头。

卢言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进来的是老板秘书,他走到老板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接着老板就站起来结束了整个会议,离开了办公室。

各部门主管舒了一口气,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各回各家,毕竟是周五的晚上。

刘启也赶着时间想去见相亲对象,却被卢言一把按在椅子上。

他抬头看卢言,用眼神询问卢言。

卢言轻咳几声:“周五晚上,要不喝一杯?”

刘启刚想拒绝,就被卢言打断了:“那长宁街的烤串再不赶过去,可就都卖光了!”

相亲对象比不过美食诱惑,刘启第二十七场相亲宣告失败。

两人的老板,也就是陈鹏,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中央凌乱散落着两只酒红色高跟鞋,他弯腰捡起,整齐摆好放在旁边的鞋架上。

鞋架上放着的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的女式鞋和这个办公室硬朗装修风格不再同一个调子上,略显突兀却并不觉得刺耳。

他走到沙发旁,看见蜷缩睡在沙发上的苏白只觉心疼。

苏白这些年的事业发展很快,能安稳睡上片刻已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陈鹏拿了摊子披在苏白身上,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这坐在地板上,靠在沙发旁,拿着本菜谱仔细看着。

两人事业都忙,家里也请了阿姨,可经过了破产那一遭,陈鹏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总觉得这赚来的财产在顷刻间会失去,到时候请不起阿姨了,没钱下馆子了,谁又能给苏白做饭?谁又能照顾好苏白呢?

总归是他自己亲自照料才能安心。

苏白睡了一会也就醒来,她从后面抱住陈鹏,下巴枕在他的颈窝,去偷看他在忙些什么。

陈鹏手里的笔不停,用侧脸贴住苏白额头感受了下温度,嘴里是责怪:“再累,睡觉的时候也该盖着毯子,小心着凉。”

“反正你在。”苏白撒娇耍无赖。

“如果我不在了呢?”陈鹏不自觉捏紧手里的笔:“我看了新闻,找人查了查那当红小生的经历,算是干净,你要是喜欢...”

苏白撇撇嘴,松开手,披着毯子去倒了杯茶:“那人和我年纪相当,我挺喜欢的,你要是觉得不错,要不我带回来给你见见?”

陈鹏脸色苍白,神色紧绷,眼角的细碎眼纹越发明显,他勉强自己笑了笑:“要是你喜欢,也不是不可以。”

“对呀,自然是可以。”苏白接话:“反正我现在也是算是单身贵族。”

话题进行到这里已经进了死胡同,办公室陷入沉寂。

陈鹏坐在地上,一贯挺直的背看着却有些无力的悲凉。

苏白走过去,蹲下,亲了亲陈鹏的眼纹,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承认吧,你舍不得。”

他无力辩驳,撕破那层假装大方的假面,只能承认他卑劣和不堪。

苏白握住他的手,细细看他的掌纹:“明天天气不错,我们去一趟民政局。”

她补充道:“算上这次,我一共提了两百次,凑齐了整数。你知道的,我有强迫症。”所以这或许就是她最后一次提去民政局的事了。

陈鹏听懂了。

他的头发上已经有了白头发,眼角已经有了皱纹,饭量变小,现在只能吃一碗,吃多了就不消化,上楼梯的时候膝盖的无力感越发明显,就算是他不承认,他也老了。

这样的他能照顾好苏白吗?

答案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确定。

可放开苏白,让她去和那些年轻人在一起,结婚生子,婚姻美满,他又能甘心吗?

“不甘心。”他这样告诉自己。

所以着最后一次的机会他只有点头答应的份。

“好。明天一起。”陈鹏这样回答苏白。

第53章 第五个故事

那是一个法庭,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场景。

往常他都是坐在被告席和原告席旁边辩护律师的座位上,但是今天却换了个位置,坐上了被告席。

对面原告席上坐的是他的初恋,辩护律师律师是他大学同学,兼室友,兼合伙人,兼兄弟。

他想他又做梦了,还做的是同样一个梦。

接下来的结果无非是他被判了7年,被关进了监狱。

亲手送他进监狱的初恋和兄弟来看他。

初恋坐在他的对面拿着电话哭泣和责怪,说她的无奈,说她的可惜,骂他不懂法律,不识时务。

再接下来...

梦就碎了,他也醒了。

他躺在床上。

这是一个一米二宽,一米八长的小床,昨天从菜市场旁边一个二手店买的,他拖了回来,安置在这个不到10平米房间的角落里。

床有些短,全部伸展开躺在上面,半截小腿越过床沿,无所依托。

他翻了身,蜷缩着,让整个身体找到着落点。

或许还是不应该贪便宜。他想着。

外面很安静,应该是白天。

他躺够了,才起床,倒了杯水。

水划过舌头后半段,留下一股涩味,可能是自来水里面的杂质没有过滤干净的缘故。

他已经待在这个房间十天了。

从监狱出来,他就一直待在这个房间。七年的监狱生活,他都是这样度过的。

进去的时候,他的钱包里面还有五百六十七快七毛钱。

他出狱后拿到了这笔钱,但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就拿着这些钱,买了些面包,租了一间出租屋,呆着发霉。

从窗外飘进来饭香,应该是吃饭的时间点,至于吃的是早饭、午饭,他也懒得想。

可是他的肚子还不饿,继续回床上躺着躺,看着天花板上发呆。

天花板上面有一些霉点,大大小小的,有些美感。

屋子里面的窗帘,是上个租这间房子的人留下来的。上面脏了厚厚的灰和油烟,油腻腻的,他没动,就让它原样放着。

窗帘没有盖严实,进来一些光,刚好落在他的枕头上。

他扯过被子蒙住头,翻了个身,朝着床里面。

突然,门被敲响了。

或许是房东。他想。

毕竟他出狱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也没有特意告诉那群人自己现在的情况。

他下床,没踩到拖鞋,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干脆直接光着脚走下来。

租的房间是水泥地,有些不平。

光脚走在地上有些硌脚,房子很安静,能够听到粗糙地面砂砾和脚后跟摩擦的声音。有些沙砾钻进了脚趾缝里,让人本能不适。

不过这个房间就那么大,走上两三步就到了门口。

他把门打开。

楼道黑黢黢的。楼道里的灯很久之前就坏,起码他来之后就没有见它亮过。

在楼道里高高的墙壁上开了一个小口子,窄窄细细的,是个小窗户。

光从小口子里进来些,勉强将楼道照亮。

他看清楚门口放着一个盒子。

是那种看起来很少女的盒子。粉红色的,上面印着些樱花的图案,用白色的丝带绑了个蝴蝶结,左右对称,对轻微强迫症患者很友好,比如他。

他踢了踢那个盒子,里面发出重物撞击的声音,懒得管,踢远了些。

可等他晚上拿着水杯和牙刷去楼道尽头公用卫生间刷牙,盒子又回了原地。

手上沾了水,他甩了甩,蹲下,用一只手把丝带扯开,把盖子一掀,里面放着一叠花花绿绿的手账。

他随手拿了一本,翻了翻,里面是贴着从报纸下来剪下来的新闻报道,全都是有关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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