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咬舌?
苏越试着轻轻咬了一下,疼的她眼泪花直打转,要是死不了成立哑巴更惨。
撞墙?苏越看了看,好像没有能撞死她的东西。
苏越正在这边头脑风暴,银铃早已到李长胤身边将方才的事禀告了。
李长胤看着那边宛如落汤鸡的苏越,轻轻叹息道:\" 把她带过来。\"
苏越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似是强忍着眼泪,微风吹来,原本贴在身上湿漉漉的衣裳更冷了些,苏越不禁打着冷颤,她双手绞弄着,苦思冥想着为自己找个好的借口,最起码不要死的那么凄惨。
李长胤看着苏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心中柔软的某处被狠狠的撞击。
苏越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李长胤忽然拉住苏越的手将她往身前拉了拉,又命人取了披风披在苏越身上。
这?苏越的小脑瓜快速转着,她可没忘她再也回不去了,看样子李长胤并没有责怪她,那么……
苏越忽然扑进李长胤的怀里,声泪俱下的哭喊道:“殿下,奴才以为奴才再也见不到您了。”
李长胤僵硬着身子,低头看着怀中哭的极惨的人儿,半天,才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不要怕,孤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陷入险境了。”
“恩恩。”苏越努力点着头,恰好撞在李长胤的下巴上,李长胤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下巴,心中不免叹息:这么毛躁,以后可怎么办呐!
小日常(捉虫)
“嗯嗯!”苏越又往李长胤怀中努力蹭了蹭,抽哒着几声,听的李长胤一阵内心融化。
银铃靠在一旁的桅杆上磕着瓜子,一副看戏的表情,李长胤一记冷眼瞥过来,银铃手洗哆嗦,肉疼的看着跌落了一地的瓜子,一张脸几乎要扭在一起。
银铃按捺住自己想要爆发的小脚,招手示意那些侍卫撤下去。
等人都走光她才气呼呼的走下去,却怼上了油光满面的宫少川。
“干嘛?”银铃很不服气的仰起头,她的身高是硬伤,哎,都是泪。
“以后想吃什么给我说!”宫少川笑眯眯的望着银铃,变魔术般的拿出一个小碟子,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瓜子仁。
银铃双眼盯着瓜子仁,连脖子都不肯动一下。
“吃瓜子的灵魂是磕瓜子。”
说着便脚底抹油般连碟带瓜子全部顺走消失在走廊里。
宫少川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悠远的眸子望着银铃方才走过的走廊,笑容渐渐收敛。
苏越蹲的腿麻,从李长胤的怀里探出个脑袋,羞答答的望着李长胤:“殿下,这里太冷了!”
“呵呵!”李长胤感叹于苏越身/子的温度,再好暖玉也比不上,即便身临夜风,也如沐汤泉,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苏越软软的声音,不禁笑出声来,那声音像被敲击的编钟般宁人心神。
苏越微愣的和李长胤对视着,可惜她并不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任何东西。
他?
苏越忽然想起船舱里那个人,不禁打了冷颤,这样的人,手段阴狠,也会有如此温柔的时候,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是穿越者?可是他并不知道啊!
如今,她是彻底回不去了,她的人生,仅此一遭,害,好操蛋啊!早知道她应该接受侧妃的,要是李长胤真能登上帝位,她以后的日子应该很不错哇,最起码当个妃子,即便不争宠,也是衣食无忧啊!
“快起来,这里很冷。我们回房间吧。”李长胤在苏越的鼻尖轻轻的刮蹭了一下,看着她呆呆的模样,竟有些许失神!
苏越接力李长胤的双手,刚要站起来,小腿忽的失力,苏越瞪大双眼,直直的面对着李长胤向他怀中栽进。
唇角忽如其来的冰凉让苏越身子一震,脑袋更是一片空白,这样也能接/吻?又不是拍电视剧!!
李长胤笑意渐深的更加用力的揽住苏越的腰,嘴唇更是不留余力。
这是,勾/引他么?
李长胤忽的抬起一只手捂住苏越的眼睛,越发深情。
苏越仿佛被电击者一号电击了一般,尽管李长胤的动作越发的放肆霸道,她却呆呆的一动也不敢动,眼前忽然的冰凉和黑暗让她一惊,毫不留情的咬上去。
“这么急不可耐了吗?”李长胤离了苏越的唇,手指绕着她的脸庞轮廓轻轻抚摸,微哑着声音在苏越的耳边低语着。
急不可耐?苏越郁闷,这明明是意外好吗?可是苏越又有些心神荡漾的望着眼前那微光凌凌的湖水,好像,她也不吃亏?
苏越一个出神,又被李长胤惩罚性的咬了咬。
一阵夜风伴着水汽自水面一角展开向船上微微拭去。
苏越感觉到夜风刺骨的寒冷,又往李长胤怀中缩了缩。
“哎。”孤旷的水面一声声叹息。
日上三竿,苏越趴在床边头发散乱,毫无睡相的轻打着鼾,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锦被。
李长胤神清气爽的坐在一旁,手里倒拿着一本睡,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床上像个小猪崽般的苏越。
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
“殿下!”银铃风风火火的刚闯进去,就看到李长胤几乎要冒火的眼睛,倾斜着身子护着床上的人,生怕被别人多看了去。
银铃及时刹住脚,一脸幸灾乐祸的憋笑,他们家太子殿下也会有今日?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那啥,殿下,你书拿反了!”银铃说完便关上门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李长胤挑眉,看了眼手里的书,顿觉无味。
又看着床上露出半个身/子的苏越,深吸一口气替她拉好杯子,又仔细掖了掖被角。
“真是不让人省心。”李长胤摇了摇头,他是把她的睡姿矫正不过来了。
李长胤又望了会着那床以及几乎占据整个床的苏越,看来得换张大床了。
小日常
床上的苏越睡相可人,李长胤瞥了半天,见她没有醒的意思,便转动轮椅离开房间,临走时又吩咐人给苏越温好饭。
“殿下,岳骞被劫走了。”刚进大堂,银铃便一脸凝重的说道,他们的防卫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昨天才将岳骞抓了,今日便被人劫走,消息未免也太快了。
“恩。”李长胤接过侍者递过的茶水,淡淡应道,一点也不惊讶。
“既然到了曲水城,那便将你当年没办完的事办了,也该是时候了。”说完便示意银铃退下。
银铃面无表情的楞在原地,当年,是啊,当年该办的事应该办了,那都是好久以前了,太久了,久的她对曾经的记忆甚至有些麻木。
银铃呆呆的离开屋子,一旁的冰块在扇子的推动下将冷气度到屋内的每一处,李长胤难得舒适的闭上眼,以前也有远离那些诡谲的时候,这次,好像更多了些安心。
“曲水城的事,你真相信她能做到吗?”宫少川平静的从一旁的暗门里出来,他看着李长胤,暗暗握紧拳头,最终满腔情绪化为一声微末的叹息。
“有些事,总要解决,只有解决了 ,心病才能根除。而你,解决不了。”李长胤望着眼前的茶水,难得微笑。
“殿下,钧王使者到。”忽然,门外响起暗卫的声音。
宫少川自知该退下,临走时他忽然回过头,冲李长胤笑道:“这一次,我会帮她解决,彻底的解决。”
"进来。"李长胤将茶杯放下,忽然他有些想知道苏越在干嘛了,应该起了吧。
在睡梦中的苏越忽然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迷茫的睁开眼转身换了个姿势又睡着了。
暗卫领着一个黑瘦的中年人出现在屋内,他的下巴留着山羊胡,满是精光的小眼睛直视着李长胤,不像个门客倒像个伙夫。
李长胤倒是知道这人,叫钟雀,三十岁那年差点高中甲榜第一名,却因相貌丑陋名落孙山,后来便没了消息,居然去了小四那里?
“参见殿下。”钟雀周正的向李长胤行了礼,咧嘴笑道,“我家王爷失礼了,殿下莫怪,只不过岳骞的事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毕竟他现在可是如安王。”说着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没有任何装饰的小盒子,恭敬的递上去。
李长胤斜眼看着那个盒子,半响,才接过。
“那微臣便告退了。”钟雀呵呵一笑,拱手行礼后便退出屋子,乘着小船离开。
苏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呆呆的看着一旁昏暗的烛火,脑子还不是十分的清醒,她一手搭在额头上,楞了半天,才懒散的说道:"天还没亮?那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