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115)

谢玉帛趁着这一点时间,一直看到了天眼自动关闭。

好看,想亲。

唔——谢玉帛捂住嘴巴,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他不期然想起,商言戈剿灭皇叔商鄢之前,他们在御书房的谈话,商言戈笑骂他恃宠而骄,然后轻叹道:“你等着。”

他怀着毫无头绪的惴惴不安的隐秘欢喜,等商言戈凯旋,但是他最终只等到了决裂。

如果他没有昏迷,商言戈回程会跟他说什么?

他那时已经十八了。

贴着商言戈炽热的胸膛,谢玉帛的胸腔忽然像是装了一只小鹿乱撞,怕心跳声会被人听见,他红着脸从商言戈身上下来。

他一动,商言戈便警觉地睁开眼,条件反射摸了摸谢玉帛的眼睛,没有摸到一手湿漉漉,“醒了?想吃什么?”

谢玉帛口干舌燥:“面条。”

商言戈起身,问过谢玉帛不想上厕所之后,让他乖乖坐在床上等着,自己去煮面条。

商言戈顺手把他的手机拿进来,谢玉帛摸到手机,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吩咐手机:“给庄岫打电话。”

庄岫接到谢玉帛的电话兴高采烈:“小神仙!”

谢玉帛:“我不小了。”

庄岫从善如流:“大仙。”

谢玉帛苦恼:“我今天想亲一个人。”

庄岫:“明白,你喜欢他。”

谢玉帛:“这就是喜欢吗?像你和傅医生那样吗?”

“是啊,我不仅亲他,还想跟他——”庄岫自动消音两个字,仿佛一个爱情导师,循循善诱,“你想不想天天见他?”

“想。”

“你想不想霸占他,做他身边独一无二的人?”

谢玉帛:“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

庄岫:“嗯?”

谢玉帛理直气壮:“是必须。”

庄岫:“……”有能力的人嚣张一点完全可以理解。

庄岫:“是不是没有了他,你就活不下去?”

谢玉帛:“嗯。”

庄岫下结论:“这就是爱情。”

他又问:“这个人是不是商总?”

谢玉帛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爱情,他一点也不扭捏,坦然承认:“是他,可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商言戈的喜欢是爱情吗?

庄岫:“你去试探一下。”

“怎么试探?”

庄岫表现得像个资深专家:“喜欢一个人,从他的眼神、话语、动作,都能看出来。”

谢玉帛:“我现在有点瞎,这些都太难了。”

商言戈说话也很模棱两可,说是对捡来的儿子一腔父爱也行。

“那你就只能直接问了。”

“庄岫,我们要含蓄。”谢玉帛挠了挠脸蛋,对庄岫可以坦然,面对商言戈,又像个矜持的古人了。

这可是欺君犯上啊!要含蓄!

“也是。”庄岫点点头,“对不起,商总对你太好了,我差点跑偏,给你错误的指导。告白是追人的最后一步,不是第一步。”

“追人?”谢玉帛想起《暴君的宠爱》,他想他有指导丛书了。

庄岫欣喜:“我想起来了!还有个直观的办法可以检验他喜不喜欢你。”

谢玉帛放下电话,陷入沉思。

庄岫让他借口治疗,摸一摸商总那里,看他有没有反应。

比如傅医生的反应就很灵敏,甚至不需要上手。

谢玉帛皱眉,他想起以前有很多次,他在商言戈身上胡乱摸,商言戈完全没有反应。

包括他洗澡时,商言戈还能面不改色地抱他出来。

商言戈洗澡,他站在门口,商言戈也能面不改色地洗。

庄岫举例的情况都不行。

谢玉帛忧愁起来,他的陛下似乎是个正人君子。

看病乱摸的借口倒是好找,只要说还龙魄之前例行检查。

但是陛下正人君子,恐怕不会往那方面想,如果他不想,又怎么会有反应?

要直接。

谢玉帛思考了一阵,商言戈进来抱他出去吃面。

谢玉帛饭来张口,都不用亲自动手,不一会儿就填饱肚子。

商言戈身上染了油烟,而他要经常抱谢玉帛走来走去,怕油烟味让谢玉帛不舒服,便道:“你坐一会儿,我去冲个凉,十分钟。”

谢玉帛:“你去吧。”

商言戈前脚走,谢玉帛后脚跟上,去商言戈的卧室可比厨房简单,就算眼瞎也能找到路。

谢玉帛站在浴室门口,凝神聚力,开启了一小缝天眼,视力微弱,身残志坚。

不一会儿,商言戈围着浴袍出来。

霸道国师一步上前,伸手壁咚住商言戈,把人堵在墙角,单手撩开浴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撸了一把。

商言戈:“?”

“哇——!”谢玉帛眉飞色舞,很想打电话问问庄岫下一步是什么。

他给商言戈拉好浴袍,扶着墙壁出去。

商言戈:“……?”

作者有话要说:《霸道国师爱上我》

第77章

商言戈浑身血液往下冲, 脑子缺氧又缺血,以至于除了某处反应迅速,整个人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

等到脑子跟上小小商的灵敏度时,谢玉帛已经扶着墙往外走了。

眼瞎, 无辜。

商言戈低头扫了一眼, 确定刚才发生的事不是自己的臆想。

然而一个暴君怎么敢恶意揣测国师大人的用意。

商言戈不由想,谢玉帛眼瞎抓错地方了么?

他太阳穴青筋直跳, 看见谢玉帛的背影淡定而稳重, 只有耳根泛红。如果谢玉帛是故意的,那他为什么撩一把就跑?更像是失手之后,心虚逃避。

还是说谢玉帛担心他失去龙魄,影响精元, 出手检查了?

如果是前者, 追问会让国师尴尬, 如果是后者,他身体力行地表示自己分毫不受影响。

这样看来,好像也没有追根究底的必要?

放屁!

商言戈拉住谢玉帛的手,声音沙哑:“你在做什么?”

谢玉帛手心被烫似的一缩, 反而和商言戈扣得更紧了, 他脸皮发热, 谨记先追求后告白的要领:“检查一下身体。”

商言戈想甩给谢玉帛一本《现代中医职业道德素养》,嘴上说:“检查出什么了?”

谢玉帛转过来,眼神带着一丝满意:“陛下身体很好。”

商言戈差点被眼神刺激到,“然后呢?”

不负责善后?

谢玉帛眼神迷惑, 然后?还有后续?

庄岫没说呀。

国师大人略带迷茫,这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仿佛天上皎月般不可亵渎。

商言戈深吸了口气,胳膊一动把谢玉帛带进怀里。

谢玉帛耳朵发麻,红得滴血。

“我消不下来怎么办?”

谢玉帛抬头,眼神清亮,紧张地问:“要扎针吗?”

一旦涉及到专业领域,小中医机灵又自信。

商言戈:“……”

商言戈把“循序渐进”四个字默念了一百遍,堪称百忍成钢,“不洗手吗?”

谢玉帛脱下老中医的身份,便又声如蚊呐:“洗。”

于是商言戈带着谢玉帛去洗手,洗完把人安置在床上,自己又去洗了个澡。

谢玉帛听着水声,脸颊越来越红。

那水声仿佛瀑布落在他耳膜上,卷起心脏深处的共鸣,令人口干舌燥,呼吸不畅。

怎么回事,五感好像出了问题?

脾肺虚旺,五感滞钝。

他从床头柜摸出一根银针,扎了自己指尖一下,顿时变得很冷静。

本国师真是神医。

……

谢玉帛向庄岫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做,庄岫可是拿下过高岭之花傅医生的优秀选手,他的经验足以出书。

下一步……下一步难道不是由商言戈主导吗?

庄岫确认了三遍,谢玉帛的后续是被带着洗了个手,而不是翻云覆雨。

不可思议,商言戈是柳下惠吗?

庄岫看谢玉帛谈恋爱,就跟看神仙下凡谈恋爱似的,像磕CP一样想热情按头,心里疯狂想着直接上床,嘴上却理智地分享经验:“要频繁地出现在他身边,有空就去送饭,和他身边的人搞好关系,进度条差不多时,必要时借酒装疯,试探一下底线……”

庄岫瞎出主意:“你不是中医吗,你在饭里面加壮阳的东西。”

谢玉帛义正辞严:“商总是正人君子。”

怎么能用这种手法对付他呢?顶多就下一点点。

商言戈洗完澡出来,就听见谢玉帛跟人吹他是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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