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112)

他算出远古凤凰化石就存在于峡谷石壁中,而化石、图像的两点连线,一定存在什么东西,通过这个东西拍摄凤凰化石所在的石壁,机缘巧合显出了数万年前的黑白影像。

这个东西和天眼有相似之处,能透过漫长岁月,看见凤凰化石的生前。

峡谷边看浪头的人群骤然传来一声惊呼,原来龙头巨石因为常年风化,刚才又有熊孩子违规攀爬,导致有块凸出的石块脱落,砸到地碎成了七八块,其中有块橡皮大小的咕噜噜滚到了谢玉帛脚下。

普通石块,毫不起眼,陷在一堆同样的苍黄石块当中,泯然众石。

大国师眼疾手快地捡起来揣进兜里。

就是它了。

等他回去就捐钱维修龙凤巨石。

接下来,谢玉帛都心不在焉,和同学一起玩了一天后,谢玉帛告诉他们,自己水土不服,想先回龙乾市。

刘飞想送他回去,被谢玉帛要求继续玩,只能送到机场。

回到龙乾市,谢玉帛抓紧研究了一下石块的用处。如他所想,这块石头是“天镜”,能折射过去。

他的天眼有限制,能看别人的前世,却不能看与自己有关的前世。

商言戈的前世更是禁地一般,因为他和谢玉帛的关系太紧密。

谢玉帛哪怕借着“天镜”观察商言戈,要么什么都没有,要么找准了角度,双眼被刺痛而模糊一片。

商言戈不解地看着谢玉帛,谢玉帛去首都玩了一天就回来上班了,说什么在外才知办公室空调舒服,而来了这里后,就对着一块普通石头发呆。

谢玉帛揉了揉眼睛,这傻逼暴君到底干了什么,他通过“天镜”作弊都不行。

天镜折射过去,但是一般人也看不到,被相机拍下更是亿万分之一的概率。

谢玉帛有天眼,但是天眼限制又大。

他不能用天眼直接看自己的命运,商言戈只是与他关系紧密,侧面反映他的命运,算是拐了一道弯,“天镜”相当于又拐了一个弯,他这样还是不行!这结果出乎谢玉帛的预料,也让他不安。

什么联系如此紧密,让天眼严防死守不给他看?他和商总该不会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那到底要拐几个弯才行!

还有什么弯可以拐?

谢玉帛脑海中突然浮现商诩的脸。

弟弟!

他不看商言戈了,他看弟弟的前世!

谢玉帛立刻打道回府,笑眯眯地回到商家别墅,把商诩叫回来,给他熬了一碗强身健体汤。

“弟弟,我观你最近有点中暑迹象,需要马上补一补身子。”

商诩感动地喝下嫂子的爱心汤,不忘问一句哥哥有没有。

谢玉帛:“没有呢。”

商诩更加感动,决定趁哥哥回来之前,先把碗洗了,不然哥哥一定会嫉妒到把他赶出去。

他站起来,突然觉得一阵困意,踉跄了下,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谢玉帛笑容一收,拿出天镜,观察商诩。

渐渐地,在商诩背后的白色墙壁上,浮现了仅仅能用天眼观测的前世图像。

最初出现的,也是商诩一生中记忆最深刻的情景,似乎都与他哥哥有关,不用谢玉帛大费周章去深挖。

谢玉帛坐在沙发上,脊背挺直,不知为何,还没开始看,一行泪先从眼角滑下,滴在膝盖上的手背,烫的他蜷缩起手指。

金戈铁马,梦里大梁。

第75章

画面是商诩的视角,有些背景要谢玉帛自己根据情况脑补。

第一幕, 皇叔商鄢叛乱, 打着清君侧的名号, 要讨伐妖言惑众的谢玉帛。

谢玉帛声名在外, 百姓心里都有杆秤,分得清奸邪与好官, 但是商鄢哪里会管民意真相,只图一个师出有名。

陛下震怒,商诩被召进宫。

“孤有意御驾亲征, 朝政暂且交给你。你该学着理政了,遇事不决先问国师。”

商诩有些奇怪, 皇兄为什么要让他学理政, 将来皇位传承给侄儿,可没有兄终弟及的道理。他当一个闲散王爷皆大欢喜。说起来,皇兄为何至今还不娶媳妇?

出征前,商言戈又把商诩叫来,叮嘱道:“你要好好照顾国师, 掉一根头发唯你是问。”

西北线捷报频传,商诩接到战报喜上眉梢,还未来得及将战报送给国师,内卫来报,国师身体不佳,昏迷一天了。

商诩如临大敌,组织太医院会诊, 然而时间过去一天、两天、三天……谢玉帛的情况仍不见好转。

他在国师府门前焦急踱步,皇兄在外打仗,这个消息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犹豫再三,怕最后出事,商诩派了一个头脑机灵的小太监去去西北,见机行事。

画面一转,商诩在城外迎接商言戈班师回朝。

小太监抵达西北时,终站告捷,商言戈马不停蹄赶回来,披星戴月,长剑上还沾着战场杀敌的腥气未消。

商诩头回见到皇兄阴沉如水的样子,愧疚难当,猛地跪下:“臣弟无能!”

长剑插在地上,剑锋与石砖擦出火花迸射,发出铿锵铮鸣,“把这一个月发生的事说清楚。”

商诩知道商言戈只想听国师相关的,但是他也一头雾水。

御医跪了一地,各个低着头颅,不敢说大国师“气数将尽,回天无力”,只能沉默以对帝王的威压。

“一群废物!”

“孤偏要人定胜天。”

那一天,商诩站在门外,守着那对君臣五个时辰,他哥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谢玉帛,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翌日,商言戈对商诩道,他要秘密前往海外仙山求医,对外称他在宫里养伤,暂不上朝。

商诩激烈反对,那什么劳什子仙山,只是话本上的笑谈,多少寻仙者一去不回,就算要去,可派千军万马,何必亲自去。

商言戈道:“既然是仙人,自有他的秉性,孤亲自去才有诚意,换一群废物去,找不找得到人两说,遇上神医,神医要是提出要求,他若不敢做主答应,还得白跑一趟。玉帛他等不起。”

于是商诩又暂理朝政,等他皇兄凯旋。

可是商言戈带去的人回来一波又一波,有的人受伤,有的人没跟上皇帝,一个接一个跪在大殿上请罪。

仙山云雾迷眼,陛下失踪了。

商诩派人去找,杳无音信,就在他灰心丧气,皇兄竟然比国师还早走一步,以为要发国丧时,商言戈历尽千辛,终于回到京城。

……

谢玉帛捂住嘴巴,眼泪大把大把地砸在手背上,别说商诩了,他看见商言戈胡子拉碴的样子,差点认不出来。

千里奔行,跑死了几匹马?风餐露宿,长夜里是否合过眼?

哪怕战场激烈,枕戈待旦,商言戈都不曾如此狼狈。

怕哭声吵醒商言羽,谢玉帛咬住自己的食指,拿起纸巾胡乱擦了擦泪水。

接下来便是他一直要的真相。

他看见商言戈拔出玉龙剑,割破手腕放血,再将一包药粉掺在血里喂形容瘦削的自己喝下。

他看见商言戈脸色苍白,竟然比长久昏迷的他还虚弱,膝盖一弯,跪在床边,十指紧紧攥着被单,忍受魂魄撕裂的痛苦。

他看见商言戈包扎起手腕,轻描淡写地让下人端来一盘橘子,用没有放血的那只手挤出橘子汁,喂他灌下去腥,再一碗浓甜的蜂蜜水灌下去,亲自做完这一切,商言戈踉跄地出门,被商诩扶住。

谢玉帛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暴君所有的行为都有了解释。

不,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叫暴君的人就是他。

商言戈是因为他,才变成了暴君。

商言戈把龙魄让渡给他固元,甚至这辈子魂魄也残缺不全,饱受失衡之苦。

难怪天眼分毫不让他去看商言戈,难怪商言戈这辈子能识破他的所有障眼法。

因为他们是一体的啊!

他要还给他。

谢玉帛呆滞地坐在沙发上,天镜还在不知疲倦地折射前世。

他以为商言戈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但是商诩的天镜画面出现了更深的波动,谢玉帛如同被闷棍敲了一把,眼里再度不知所措。

他以为这就结束了。

他怎么能忘了自己后头又死了?

……

商诩以为好事多磨,这对君臣该享受太平盛世了。

出乎意料,皇兄竟然把国师关禁闭了,皇兄开始变得喜怒无常,常常在早朝大发雷霆,把大臣吓得面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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