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淼淼都能想象得出来,季繁洲此刻顽劣的表情。她睡他房间的事,他早就知道了。
时淼淼又忍不住脸红。
她发了条信息给季繁洲,理由很正当:“我的蜡烛和烛台你扔哪里了?”
季繁洲回消息很快:“不好意思,它们不知道怎么掉我口袋里了。”
胡说八道。插在蛋糕上的蜡烛掉你口袋?我怎么就那么不信?!
“那你回来还给我。”时淼淼追了一句。
“好。”
时淼淼关了手机,坐下来吃剩下的蛋糕。
她赫然发现,蛋糕居然是咸的。她跑进厨房,看着料理台上的佐料,白色颗粒瓶身上写着“盐”,而糖静静躺在柜子里。
咸蛋糕有什么好吃的?!时淼淼端起蛋糕走向垃圾桶,突然又停了下来,这是她给季繁洲做的蛋糕,自己不吃,也不能扔,先放冰箱里。
刚关好冰箱门,时淼淼电话响了,是丁薇的。
“薇薇,怎么了?”
丁薇的声音很奇怪,像抗了东西在爬楼。
“就是想你了。”丁薇低低长叹了一声,愉悦而舒服的叹息声。
“你在干嘛?”时淼淼心里怪怪的。网上冲浪达人,很多事没见过,但听过。
“我颈椎疼,请了半天假,在按摩。”丁薇解释着,“再重一点。啊......”
“啊”字婉转缠绵,要不是丁薇说她在按摩,时淼淼的脑洞都会跑偏。
她怕丁薇为了钱走上歪路。
“薇薇,那你先忙,晚点再说。”尽管丁薇说她在按摩,但电话这头听着,多少有些让人不自在。
“不忙不忙。”丁薇娇笑着,“淼淼,工作的事还没有好好跟你说谢谢,下次等你回来,我要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
“薇薇你不用这么见外......”
时淼淼话还没说完,电话突然切断。
回拨过去,电话关机。
应该是没电了。
时淼淼拿了衣物进去洗澡,拿了手机和应急灯进去。
自从上次断电好几次,时淼淼洗澡就养成了拿手机拿灯进去的习惯。
连睡袍都带双份的进去。
“你怎么敢给她打电话?”顾沉飞附身下去,勾住丁薇脖子上的项圈,微微往上提着。
丁薇呼吸不畅,脸色变得更加潮红。只是她眼里的妩媚、风情,还有愉悦,越来越厚重。
丁薇扭了扭屁股,狗尾巴讨好地摇摆着:“汪汪。”
“现在你可以说话。”
“是,主人。”丁薇双脚努力半蹲着,屁股往下一坠,尾巴又往里进了一分。
“嗯......”丁薇眯着眼睛,口中不由自主吟唱出声。
“不准。”
丁薇伸出舌尖舔了舔顾沉飞的手:“是,主人。”
她双手握拳,攀爬在顾沉飞的胳膊上,双脚跪在地上,腰沉下去,尾巴高高翘起。
“主人,我只是在完成你交代给我的任务。”丁薇看着顾沉飞,眼里的笑意不减。
“你喜欢她,所以不想让她听到这些,对吗?”丁薇往前爬了几步,双手攀爬在顾沉飞的双肩上。
“主人,以后我的声音,我的声音,我的灵魂,我所有的一切,只属于你一个人好不好?”丁薇头轻轻靠在顾沉飞的胳膊上。
“你真这么想?”顾沉飞笑了,像第一次丁薇在医院见到他的那样,阳光且温暖。
“是。你要不要剖开我的心来看看,主人。”丁薇虔诚地握着顾沉飞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顾沉飞手指四处游走,丁薇浑身颤抖。
“想要我吗?”顾沉飞哑着嗓子问。
丁薇沉默着,她的手顺着顾沉飞的手臂滑到胸口,滑过腰带,落在下方一尺的位置。
她的动作告诉了顾沉飞。
“那你乖乖低下头,小心别伤了它。”顾沉飞挺直身体,脚趾拨动着丁薇的尾巴,一点点往外抽。
“主人,你说淼淼会不会在洗澡?”
“以后别再我面前提起她。”顾沉飞推倒丁薇,欺身上前。
“是,主人。”丁薇猫叫着。
时淼淼洗完澡,熄了灯,上了二楼。
推开季繁洲的卧室,坐了会,时淼淼又起身去了隔壁。她把卧室搬到了季繁洲的隔壁。
迷迷糊糊间,时淼淼的电话铃声大响,时间早上六点。
她昨晚到四点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喂......”时淼淼有气无力,手机开了免提,扔在床上。
“淼淼,救我。出大事了。”威廉压着喉咙。
大事二字惊醒了时淼淼,她翻身坐了起来:“威廉,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速来伯斯酒店2506。”威廉说完,挂了电话。
时淼淼不敢回拨电话,带了装备,急匆匆赶去了伯斯酒店。
门虚掩着,时淼淼趴在门边,往门缝里偷窥。
威廉穿着浴袍走了过来。
时淼淼一脸懵逼:大事?威廉这个样子不像被人绑架的样子。
“进来吧。”威廉打开门。
“谁来了?”是艾玛的声音。
时淼淼又看了威廉一眼,威廉脸色猪肝红。
艾玛挤开威廉,一身公主睡裙,一看门口站着是时淼淼,扑了上去,悲从中来,哭哭啼啼。
时淼淼抬手拍艾玛,忘记放下手里的棒球棍。一抬手棒球棍戳中威廉的肚子。
威廉捂着嘴巴,皱着眉头,不敢出声。
时淼淼说了声“sorry”,扔掉手中的棒球棍,棍子砸到威廉的脚趾。
威廉抱着脚,原地蹦跶。
“时淼淼,你故意的!”威廉眼泪都疼出来了。
“真不是。”时淼淼冤枉,她真的是被这俩人搞蒙圈了。
艾玛不是追着季繁洲来的吗?怎么和威廉在一起?!
“活该。”艾玛气鼓鼓推开威廉,威廉后脑勺撞在墙壁上,咚的一声响。
时淼淼忍不住摸了下自己后脑勺,生疼的错觉。
“怎么了?”时淼淼坐在椅子上。
艾玛手指一指威廉:“你让他说。”
威廉顾不上脚疼脑袋疼,有件事比这更重要:“淼淼,你听我说。”
时淼淼看着扑过来的威廉,椅子往后一挪,威廉扑了个空,扑在茶几上。
“淼淼,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威廉捂着发痛的胸口。
时淼淼解释:“你这样扑过来,容易让人误会。不是,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也有歧义,不过不重要,你说到底什么事吧。”
威廉委委屈屈像个小媳妇:“昨天你们不是先回去了嘛。等我去酒吧找他们时,艾玛居然醉成一团烂泥。那几个人都只顾着自己,把这个醉鬼交给我。”
艾玛不服气:“谁是醉鬼?我压根没喝醉。”
威廉反唇相讥:“没喝醉?没喝醉你知道你自己怎么来这儿的吗?衣服谁换的吗?房费谁给的吗?”
艾玛委委屈屈朝时淼淼喊了一声:“淼淼姐,你看他。我衣服也是他脱的。”
时淼淼脑袋嗡嗡响。艾玛才十七啊,威廉这个禽兽。
威廉急赤白脸地否认:“你胡说。你衣服是我花钱请人换的。前凸后翘的大美妞抱着不香吗。”
“你金针菇。”
“你两颗小馒头。”
“你绣花针。”
“你两图钉。”
“你细得像根头发丝。”
“你两粒芝麻”
时淼淼只想端盘瓜子出来,慢慢磕。
芝麻这个词有点太伤人了,艾玛虽然年纪只有十七,但她身材火辣得有些人二十七也达不到。
头发丝?!时淼淼忍不住拎起自己一根头发,这太伤人了。
“你......你”威廉败阵下来。
“你什么你。”艾玛德胜追击。
“我的尺寸未必你不知道?”威廉脸上顾不住,再将一军。
时淼淼的瓜熟了,实锤了。
“停,你俩叫我过来,就是看你们斗嘴的?”时淼淼捂着耳朵,她对于俩人私密性的事没有兴趣。
她也不想吃这顿狗粮。
“她昨晚醉成一头猪,我好心送她到酒店。忙到大半夜,我想时间也不早了,就在外面对付一晚上。真的大的套房,我掏的钱,我睡外面不过分吧?”威廉控诉。
“不过分,你继续。”时淼淼耐着性子。
“结果早上一起来,我居然躺在这里。这里你知道吗?”威廉狠狠拍着那张大床。
床是无辜的。时淼淼想。
“你喝醉了?”
“没有,不然我能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