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陈玉没说。
后来几天,书店就没出过事了,那些小混混也没来找麻烦了。别说,少了那些人,这书店竟然好了一倍。
这让张店长惊喜不已。
一晃,就到了周末。
陈玉跟郝正说了约在她家的事,郝正是上午十点来的,提了东西上门。
“你过来吃饭,还带什么东西啊,都这么熟了,不要那么见外。”陈玉说道。
郝正叹着气道,“这事有事想找你们拿主意呢,算是谢礼,成不。”
“是这样啊。”陈玉笑着把东西收了。
林白提着菜从外头回来,因为今天有客人,特意出去买了一些好菜回来。
有鱼,有肉。
“来了。”林白进门就跟郝正打了招呼。
本来郝正想吃过午饭再跟林白两口子说他的为难事的,可是说了几句,他这话匣子就关不住了,一口气就把自己的为难事说了:“我跟一个姑娘……也不算谈对象,都有好感。可是她家那情况太复杂了,我是真担心以后……”
林白拿出茶叶,倒了三杯茶,一人一杯,倒完后这才坐下来,“你说说看。”
郝正就说了。
那姑娘的家里有些复杂,姑娘的亲妈因为一些事,去坐牢了。那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快的话,年底就能放出来了。
说是那姑娘的妈在里头表现得好,减刑了。
郝正对那姑娘也是有好感的。
那姑娘是个热情开朗的人,郝正一开始没打算跟那姑娘搅在一起的,可是姑娘的性子太讨喜了,郝正还是慢慢的动了心。
动心归动心,郝正没有做过越轨的事,甚至都没有跟那姑娘去看过一场电影。
两人就是比一般朋友好一些。
郝正不敢跨出那一步,他妈说了,他找姑娘一定得家世清白,人品好。
那姑娘的亲妈坐了牢,家世清白真这是别想了。
郝正是公安,要是娶一个家里有案底的姑娘,那前程肯定就毁了。
郝正就算是再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为了那人丢掉一切。
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他,不能这样。
陈玉跟林白听完了。
陈玉越听这事越觉得这像是在哪里听过的。
林白也听出来了。
陈玉纠结的问道,“你说的那姑娘,不会是姓田吧。”她记得田玲的亲妈就是被抓进去了,田玲还有一个妹子,就是活泼开郎的。
她就那么一猜,是对是错可不敢保证。
郝正点点头。
陈玉盯着郝正,问他,“那姑娘的娘……姓阮?”
郝正道,“是,就是阮慧心,我说的那姑娘就是田铛。”
他叹了口气。
陈玉可提醒了,“那阮慧心可不是省油的灯啊,特别强势。”说到这,陈玉突然想起来,“好像就是你把人送进去的吧。”
把人妈送进去了,再跟人姑娘谈恋爱……
这,前途堪忧啊。
林白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同样问郝正,“他妈还要出来的,你确宝那姑娘的亲妈愿意你这个送她吃牢饭的人当女婿?”
不是陈玉跟林白泼冷水。
是郝正跟田铛,怎么想这两人都不该在一块。
当然了。
他们俩要是真爱,非要在一起,结婚生子也是可以的。
就是前路的路不好走,田铛坐牢的亲妈是个问题,郝正的前程又是一个问题。
郝正道:“我都想过的,可就是拿不定主意。”
林白看着他道,“那你就想想,是你的前程重要,还是她更重要,你更舍不得哪一天,就选那一头。”
郝正若有所思。
下午的时候,林白问了郝正一些问题,就是下放农场的那些人的事,他想从郝正这知道,上头的政策有没有什么松动的。
冬天又要来了,齐老的身子骨不知道熬不熬得过。
第120章
吃过饭。
陈玉主动提起了书店的事:“我们张店长说, 有几个小混混时常在周围转来转去, 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你们要是巡逻的时候, 能不能往我们书店那边转一转, 吓一吓地些小混混?”
“这简单。”郝正点头答应了。
县里就那么大,书店比粮店离陈玉家更近, 离公安局也不算远,去那边转转不算什么大事。
“小混混,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啊?”林白看向陈玉。
陈玉道:“不是什么大事, 你最近这么忙, 别想这些小事了。”
林白没再问了。
郝正吃了中饭之后走的。
林白为了租房的事跟郝正一块出了门。郝正是县里长大的, 又在公安局干了几年,哪里有房子租没有比他更熟的了。
陈玉在家,把夏天的衣服全部收了起来,又把秋冬的衣服拿了出来。
这几天已经开始降温了。
衣服拿出来的第二天,就一下子降了十来度, 还下了雨。
天气不好。
林白上班骑车也不方便, 还要拿伞呢,骑自行车压根就不好拿, 只能走着去了。
走路去,那就得早起了。
陈玉听到林白起床的动静, 也醒了,外头下得大得很。
陈玉也起来了。
林白就是怕吵着陈玉,连灯都没开。
他看到陈玉起来, “怎么起来了,现在早得很,你还能再睡一个小时呢。”
陈玉道:“雨下得太大了,听着声音就醒了。”
她看向林白,“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去啊?”唯一庆幸的是从县里到林白的工作单位的那条路不是黄泥路,而是石子路。
要是黄泥路,又是大雨,那路就跟泥浆似的,等到上班的地方,那裤子跟鞋子估计都不能看了。
林白道:“家里有长筒胶鞋,还有雨衣呢,不要紧的。”
之前在大队的时候,那边的路下雨的时候才叫难走呢。
陈玉叮嘱道:“那就再一套干净的衣服去,鞋子也带着,等到供销社再换。”
就怕林白路上淋了雨,然后穿一整天的湿衣服。
有雨衣也不保险。
林白出门的时候,雨势不减。
陈玉站在门口看着他出门,然后又到窗户那边看着他走远。
林白回头,冲她挥了挥手。
陈玉也挥了两下。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陈玉最近变得特别容易伤感。
陈玉上班的时候,雨总算是小了些,她是打着伞去上班的。
雨天,书店的客人很少。
陈玉看了看书店门口,问张店长,“张爷爷,这店里有水桶吗?”
“要那个做什么?”
“要是有买书的,肯定都是拿着伞来的,把桶放在门口,给他们放伞,省得把书给碰湿了。”陈玉说道。
要是有穿雨衣的,那就有点麻烦了。
张店长一听怕碰着书,赶紧去后面拿了两个桶来,而且,他怕等会客人的伞一块,弄混了,还专门在这旁边要盯着。
上午的时候雨了些,到了下午,这天跟破了一个窟窿似的,雨跟水一样从上头倒下来。
有些积水的时候,水都到膝盖了。
张店长特别担心外头的水倒灌进书店里面来。
书店这门口以前有个高门槛的,可是后来有客人来的时候没注意脚下,总是摔着,这门槛就叫张店人找给锤了,这会他后悔极了。
张店长不停的念道:“这天冷了,以后下雨的日子可不少,这水要是灌进来,我的书可怎么办啊?”
陈玉坐在收银台那,离得远,没听清张店长在说什么。
只是这雨天,大队那边的新屋子不知道漏不漏雨。
晚上。
林白回来的时候穿的是他带去的那身衣服, “下午的时候帮人搬了货,衣服弄湿了。”
幸亏带了换新的衣服。
“那湿衣服呢,没带回?”陈玉问。
“留那了,下班的时候洗了,放就供销社那边晒着。”供销社那也有一个宿舍,林白是可以住在那边的,只不过,他不放心陈玉,所以每天都要回来。
而且,结了婚后,两人在一起习惯了。
要是哪天身边少了人,就跟缺什么似的。
陈玉跟林白说:“要是下回下班还是大雨,你就就在供销社那住一晚,别摸黑回来,路不好走。黑漆漆的,摔了怎么办?”
说到摔倒,陈玉不知怎么的,竟想起了柳眉。
自从小朝阳的事发生后,柳眉带着孩子走了,陈玉因为怀孕,去城里也少了,就没见过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