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旅行故事+番外(14)

肖铎:“……”

你是中华曲库吗,怎么哪里你都能用歌接上?

钟蘧又小心翼翼地介入肖铎在北京的生活:“哥,我还没去过北京呢,如果之后去北京玩,可以找哥吗?”

肖铎:“当然,冬天来的话带你去滑雪。”

钟蘧真的很满足了,“一言为定啊。”

“一言为定。”

*

饭后,两个人走在狮泉河镇的街头。

这里的海拔有4000多米,空气稀薄冰凉,也更增加雪域高原的寂静与自由。

肖铎把手搭上钟蘧的肩头,没个正形地挨着钟蘧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在大庭广众这么做,或许是因为有人陪伴流浪,总归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他有点忍不住。

搭个肩而已,兄弟也可以的吧?

钟蘧还是有点胆怯,街头人不多,但也有三三两两的藏民,有藏族老奶奶驮着背,念着经文,路过他们时,会投来目光,但他也没推开肖铎。

钟蘧心想,这些人,一生只见一次,就这一次,不在乎了,就当作宠一宠肖铎。

再往前走,到了市中心的象雄文化广场,两人居然看到了电影院。这里在放2018年夏天很火的电影《西虹市首富》。

钟蘧问:“看不看?”

肖铎其实不喜欢喜剧片和恐怖片,他并不适应这些短期而剧烈的情绪,但在这个地图边缘的城市,看着身边长身玉立的少年,他欣然同意:“来都来了,走。”

影院很小,人也很少,这个放印厅里除了他们只有两个人。肖铎带着钟蘧一路往后排走。

钟蘧摸摸鼻子,偷偷地笑:“你买了情侣座啊?”

肖铎挑眉,“当然。”

其实小影院的情侣座跟普通座相比,不过就是少了一个扶手,多了两道隔板,但就是这一个扶手两道隔板,钟蘧简直要感激世界上所有的发明家和设计师。

放印厅里暗了下来,开始播放片头,钟蘧咳了一声,刚想找个正当理由这样那样一下。

肖铎笑了:“怎么?想用什么姿势看电影?”

钟蘧被噎了一下:“什么什么姿势,哈哈哈。”

肖铎靠近他,“要不要我抱着你看电影?”

“……要。”

两人调整了一下姿势,其实185和178的两个人实在是没什么调整的空间,两个人憋憋屈屈地挤在一起,偏偏还都觉得很好,很温暖,很浪漫。

正片开始了,钟蘧喜欢开心麻花,这就开始专心看起电影,他的笑点实在太低了,沈腾但凡抛出一个梗他都能哈哈大笑,笑得那叫一个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钟蘧:“啊我不行了,肚子好痛。”

肖铎:“……”

我也好痛。

钟蘧一笑,就在他怀里乱蹭,简直了,他都要被蹭出反应来了。

肖铎觉得自己得想个办法。

肖铎的手按上了钟蘧的肚子,“痛?给你揉揉。”

感受到肖铎温热手心的那一刻,钟蘧脊背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全体起立,他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身,把自己更送进肖铎怀里,声音都劈叉了,“干什么呢!老混蛋!”

肖铎“嗯?”了一声,手滑进了钟蘧衣服里,真正按上了他的肚皮,他抚摸着,揉弄着,“干老混蛋该干的事。”

钟蘧像只脱了水,被渔夫抓在手上艰难打挺的鱼,忍不住在黑暗里喘了一声。

“要被听见了,我帮帮你。”肖铎声音低的像呓语,他低下头把钟蘧所有的呜咽和喘息吻回了喉头。

肖铎的手滑进了他的裤子。

“哼……”

太刺激了,钟蘧被他锁在怀里,在黑暗里无处遁形。

“别乱动,电影院有监控的。”

钟蘧猛地一抖。

肖铎感受到了他的颤抖,突然觉得是不是欺负钟蘧欺负过了,他停下了动作,又安抚钟蘧,“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看电影,看电影。”

钟蘧却喘着气主动吻上肖铎。

他心想,这电影院,一生只来一次,就这一次,不在乎了,就当作宠一宠肖铎。

他交代在肖铎炽热的掌心。

第11章 班公错

这天又是憨哥开车,带两人前往班公错。班公错在藏语里又叫做“哥木克哥那喇令错”意思是“明媚而狭长的湖”。因为狭长,目前,中国控制了班公错东部的约三分之二,印度克什米尔地区控制了三分之一,而班公错神奇的,东边是淡水湖,山水之间风光秀丽,西边却是咸水湖,周边寸草不生,所以又被网友称为“最宠爱中国的湖泊”。

班公错在阿里环线的支线上,并不必然经过,钟蘧合理怀疑,是憨哥比较想来这里钓鱼。西藏的山水多跟宗教和信仰有关,在羊卓雍错的时候,憨哥就提醒过,千万别想不开在羊湖洗脚、钓鱼等等,那样会被视羊湖为神灵的藏民乱棍打死——然而每年还是有许多外来客破坏这里的自然生态。

班公错因为人迹罕至,限制没有那么多,周围也有一圈餐馆打着品尝西藏野生鱼的名头。班公错最独特的是裂腹鱼,裂腹鱼生长极其缓慢,六到九年也就一斤重,属于保护动物,憨哥也不捕,只是捕些其他普通些的小鱼尝尝鲜。

肖铎和钟蘧没跟憨哥一起捕鱼,他们在码头上了船,前往鸟岛观赏。班公错星罗棋布许多岛屿,每年夏季,上千上万的地中海中头鸥、斑头雁、棕头鸥、凤头麻鸭来到这里繁殖,鸟窝、鸟蛋占满所有岛屿,蔚为壮观。

然而,当游船真的靠近了鸟岛,肖铎几乎是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千万鸟粪的气味以及千万鸟类“聒聒聒聒”“咕咕咕咕”声扑面而来,简直让他分分钟想跳船,小朋友在一边却很兴奋:

“来了来了!”

千万别来。

“那只真的好可爱啊,你看他六亲不认的步伐。”

嗯,好的。

“那好像是憨哥说的黑颈鹤!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啊!”

我认为,我的脸现在也很黑。

当然这些话肖铎说不出口,总归小朋友喜欢。

船再开出一段,钟蘧终于发现了肖铎的反常——阳光照在浅蓝的小船上,他们两个穿着橙红色的救生衣,湖水像撒了一把金光闪闪的碎钻,在这样暖色调的背景里,肖铎戴着一副墨镜靠着船沿,眉头皱着,抿着嘴,简直像光线照不到的墙角一朵发霉的小蘑菇。

怪可怜的。

钟蘧疯狂大笑起来,他的头发有点长长了,在那对弯月眼前晃动着,连带着光点也在他脸上跳动,浑身上下都是少年气。

肖铎无奈地摸了把他的脸,“干什么?”

钟蘧内心已经反应过来是肖铎的洁癖犯了,本来想帮他捂捂鼻子,这会儿被摸了一把脸,脑子一抽,胆子一大,一下靠近肖铎把对方的鼻子顶成了猪鼻子,“啊——快闻闻——这清新的美妙的大自然的芳香——”

肖铎:“……”

肖铎突然抓住了钟蘧的手腕,下一秒,钟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手腕一麻,肩膀一痛,后腰被撞了一下,就趴在了座位上,而肖铎一手轻轻松松钳着他两个手腕,一条腿跪在他身上。

肖铎老神在在,“啊,之前忘记说了,跆拳道黑带,会点擒拿。”

钟蘧:“……”

呵呵。

“哈哈哈哈,你们兄弟之间关系真好啊。”坐在斜前方的一个阿姨看他们打闹,忍不住笑道。

“我可不是他兄弟——”肖铎拖长了音,闲到插兜的另一只手,在钟蘧屁股上来了一下,“叫爸爸。”

“靠!!!”

公开处刑钟小蘧,面子倒光钟小蘧。

惨呐,惨呐!

钟蘧红着脸拼命挣动起来,奈何这个姿势实在是没有任何翻身可能,肖铎睨了他一眼,轻轻笑了一下,又给了他一下,“快叫。”

钟蘧:“……”

钟蘧憋屈啊,咿咿呀呀唱了一句《窦娥冤》:“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然后轻到几乎听不见“……爸爸。”

肖铎轻笑了一下,放过了他。钟蘧趴着烧了一会,这才爬起来,转了转肩膀,再然后僵在了原地,缓缓把手捂到了脸上——整船的叔叔阿姨,弟弟妹妹都注视着这个方向,他们的脑袋随着钟蘧爬起来的动作,整齐划一的抬了一抬。

钟蘧:“……”

整条船发出友好的,快乐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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