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公主+番外(36)

“没想到,姜娆,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他含笑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有点想他。

调羹递到了我嘴边,我一口喝完,他继续撩起一块鲜嫩的鸡肉喂我。

“你还是这么贪吃。”说是这么说,不过他还是喂得很开心。

跟他唠嗑了一些我回到天界后发生的事情,他基本都会回我,他问到朵朵,我却没敢提檀珥的事情,只是跟他说了朵朵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又讲了些朵朵的际遇。

他顿了顿:“也好,以后就不生了。朵朵很可爱,像你也像我。”

我的胃口怎么会这么好,真的把远摇炖的鸡汤喝完了。

收拾完后,他在床上打坐,我躺在他的软枕上,百无聊赖地用仔细染了蔻丹的脚丫子蹭他,他不给什么反应,我就得寸进尺探入了他的素色道袍里。

他这才捉住了我的脚,指腹磨了磨那漂亮的蔻丹:“吃饱喝足,别闹我了,有正事。”

“何为正事?”我气势汹汹地抱胸问他。

“以刻骨铭心的记忆,寻道心,结善缘,”他看了一眼我的姿势,颇为头疼。

我撅了下嘴:“那什么才是刻骨铭心呢?”

远摇对着我轻笑,须臾才反问道:“神骨刻姜,神心刻娆,算不算刻骨铭心?”

“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字面意思。”远摇似乎并不想多提。

自那以后,我就经常偷偷摸摸地来找远摇了,殷昀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年后,十五月圆夜,他的生辰到了,二十岁啊,可以回天界了。

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摘了一篮子的野草莓,我吃的还挺开心的,把剔透的红色部分吃掉,剩下的那一部分,包括叶子,我开玩笑地递到远摇嘴边:“要吃草吗?”

远摇淡定地把带叶子的那一部分吃掉了。

就这么吃完了一小篮子的野草莓,我拉着远摇到窗边赏月,今夜无云,月光皎洁。

他搂着我,我靠在他身上,懒洋洋的。

他好像在看我,于是我也抬头看他,恰好碰上了那柔软的唇。

在月光下亲吻还挺有意思的,还是一个带着草莓的清香的吻。

可是……等等,我不想在窗台上。

我软绵绵地推了几下,就随他去了。

其实,远摇在凡间的十八年里,我在天界闲着没事,就会去找丹苍问问怎么调理身体,不过远摇并不知道这回事,在房事上也没有怎么注意。

所以我们俩在天界还没过几天没羞没臊的逍遥日子,我就开始干呕了。

远摇也很震惊,但是他回过神来,还是挺认真地做起了父亲该做的事,他对朵朵也很好。

这次怀孕,肚子大的有些不正常,有他在身边,感觉还是挺放心的,他真是变着法儿给我弄好吃的。但也时刻注意不能把我喂得太胖嘟嘟。

生产的那日。两个哥哥先出来了,一个生在十六晚上,一个生在十七凌晨,远摇直接给起了小名,说是叫十六、十七,最后是一个小姑娘,叫初初。

为了让易孕的我今后免遭这份罪,他去问丹苍要来了男子可服用的绝子药物,自己服下了。

在天界,我们还没有正式成婚,他向父皇上奏,择良辰吉日完婚。

几个孩子要么在母后那里,要么在朵朵檀珥那边闹。

水玉宫里,远摇掀开了红盖头,我有些害羞地抬起头看他,他突然就笑了,我也被逗乐了,我们俩在床上笑得滚作一团。

十指相扣,一眼万年。

两清债

扶桑觉得,远摇这样下去不行,他除了自己所说的并不爱姜娆,只把她当成九曲玲珑阵的祭品之外,所作所为,完全就跟一个贴心的小郎君一样,处处顺着人家,逢年过节带人出去玩。

吃吃喝喝就算了,衣食住行,各个方面,挥金如土,活像一个昏君。

发簪、甜糖、绣花手绢、长生玉,就连这种小东西,远摇也向来只买最贵最好的,奈何姜娆不怎么识货。连远摇随口说是在集市上买的,她都能信。

他怀疑远摇这辈子是不是没见过女人,有必要吗。

这一日,他终于提出带远摇去逛一逛玉阳镇里的烟雨楼,顾名思义,烟花之地。

远摇眉头皱了皱,扶桑的心都悬起来了。

他不想去。

扶桑又大着胆子地提了姜娆,远摇的眉头舒展了一些,眼瞳也不像之前那么紧缩了:“你是觉得我对她太好了?这也不必,她这种出身的女子本来就该放在手心疼爱。既然你提到了,我去看看吧。”

定了最好的厢房,远摇随手点了几个擅长音律的,奏丝竹雅乐。

扶桑建议再点个花魁来伺候,远摇躺在软塌上,单腿微屈,一块从姜娆那里顺来的绣帕叠了两叠,盖住了他的双目,他轻轻“嗯”了一声。

花魁一来,远摇就起来与她饮酒了,他的确很久没有喝过酒了。

喝到一半,花魁凑近他,向他要了那块帕子,远摇脸上泛着微醺后的薄红,让她自己来取。

柔荑伸向怀中那露出了一角的绣帕,红润的唇也逐渐靠近,气氛有些暧昧。

恰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姜娆气急败坏地冲进来把远摇扯了出去,就跟自己是远摇的妻子似的。

一回到小屋,她就冲远摇发火了,扶桑真的觉得这个姑娘太得寸进尺、不知好歹、无理取闹了。

“远摇,她们有我漂亮吗?”她说完一场,又这么问道,但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地轻声补了一句,“再说了,你这样对不起桑枝。”

远摇觉得姜娆有时候是真的很幼稚,她对他好像抱有一些不该存在的期盼,比如忠诚,比如爱情。

“我没碰她们。”他实话实说,“只是喝酒、听曲。”

姜娆深深呼吸了几口,抿了抿嘴,才继续道:“算了,我不想和你吵架,你醒酒了再反省一下吧。”

远摇看她气鼓鼓的模样,就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姜娆下意识在他掌心蹭了蹭,手滑到肩膀处,膝弯那一勾,她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完事后,她背过去,远摇靠近她的耳朵,呼出的热气有些发烫:“今天公主甘霖雨露过盛,微臣如饮鸩止渴,中毒颇深。”

“说人话。”姜娆昏昏欲睡,没怎么听懂远摇突然说的调情话。

远摇换了种说法:“有那么舒服吗,我看你都快翻白眼了诶。”

姜娆一下子听明白了,她羞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远摇怎么总是这样说她,真不要脸。

远摇看她的反应,一边笑,一边抱着她睡着了。

他就跟以前一样,把她按在床上做开心了,顺顺毛就好了,不过后来他就冷落了一段时间姜娆,得让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免得僭越,不过看姜娆每次含羞带怯看他的眼神,远摇还是觉得很有压力。

他们其实蛮久没有了,没想到难得来一次,姜娆就怀孕了。

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这就是个意外,绝对不能要。

姜娆流了很多血,都在他的那件披风上,她看上去很可怜。

远摇本来还想让扶桑去把披风弄干净,不过他看着上面的血,总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这只是一摊污血,搁在以前他看也不会看一眼,怎么会是他和她的孩子呢。

如果他愿意留下这个孩子,会不会一年后,就会有一个软乎乎的小姑娘咿咿呀呀地躺在他怀里,学怎么叫爹爹。

他不敢再细想,很久没有用过火系的法术了,连点燃一件披风都有些困难。

他静静地看着那件带血的披风化为灰烬,晚上下了雨,灰烬被冲刷殆尽,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有点沉重。

这算他欠她的,所以他决定让她活下来。

九曲玲珑阵以情承伤,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的可能,远摇只能让百里蔷把伤害降到最低。

可能是这个化作一摊血水的孩子给了姜娆一点正确的自我认知吧,她不再那么无聊骄纵了,也不像以前那样下意识黏着他,靠着他睡觉了。

她不会管他了,也不会问他今天的发簪是不是好看了,于是他每天花在蘼芜剑上的时间少了一点,试着给她做点补身子的药膳。

他像以前一样,亲她、给她揉肚肚、亲亲她的耳朵,主动抱着她睡,但是她一直有点僵硬,不给什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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