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黄蓝白黑,酸甜苦辣咸。女主人的温柔,在饭桌上里每一道菜里体现,说的多了,那唠叨的话,也跟着饭菜香入了肚,不多不少,刚刚饱,吃了总是还惦记这下一顿,哪里敢说这唠叨话不好。
“媳妇,不对啊,今天还没到发薪水的日子,怎么饭菜伙食这么好?”
吃饱了段志业,拍拍肚皮,顿时想到了什么说道。桌面上的饭食早就一扫而光,连餐盘里的油脂都被倒进饭粒中,一同吃下去,真真是美味一顿。
阿辞坐在桌面上,手里的碗大的可以罩上自己的脸。伴着酱汁的饭,额外香,每一粒饭都被酱汁温柔包裹,濡浸的饭中多了菜肴的味道,即使没有了菜,这饭也能算得上一碟小菜。
刘敏女士将茶杯端上桌,想也不想说道:“这不是,你最近靠戒烟省下的一笔钱嘛。”
段志业一听,瞪大了眼睛,望着对面埋头苦吃的青年。这傻小子哪里是在吃饭,这是吃他的肉!
“浑小子,哎哟,你吃的那么多干嘛!”段志业痛心捶捶胸口,一脸悲愤说道。
刘敏女士一掌拍过去,只把段志业吓得一个抖索,赶紧狗腿说道:“我就随便说说,阿辞多吃点,下回叔再接再厉,把烟戒了,以后多出来的钱,让你婶子多加两道菜。”
说完,段志业也挺抑郁了。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半死不活地一动不动,像只一条咸鱼挺尸,还翻不了身。
“这算是啊……”
段志业摇了摇头说道。阿辞扒完最后一口,满足地说道:“老大,你真幸福!”
这么好的饭菜,每天都能吃到。关键是婶子温温柔柔,每天还让人带东西给所里,同事们都羡慕段志业找到这么好的一个漂亮媳妇。
之前布子还和阿辞打趣,要不是年轻的时候,老段长得帅,迷惑了当时的刘敏女士,哪会有现在的享受日子过。
可阿辞瞧了瞧段志业的大肚皮,怎么也看不出来,那个年轻帅到能迷惑婶子的老段。要说年轻的时候,阿辞只看到婶子,刘敏女士保养的不错,依稀看到年轻时候的美貌。
忍不住猜测,或许是老段看到年轻貌美的刘敏女士,是死缠烂打把人扣下的吧?
“老段?”
阿辞凑过去问道。段志业一瞪眼,圆乎乎的肉脸在吃饱喝醋没有一丝威慑力,“叫什么,没大没小的。”
“叔,老大!”阿辞赶紧叫道,段志业摇晃脑袋,“干什么啊?”
阿辞有些忧郁,他挺想知道段志业和婶子之前的爱情故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要是能取经成功了,说不定,他还是有希望。
结婚不是目的,是梦想!
一个人最要紧的事情,现在对于阿辞来说,那就是如何把媳妇骗到手。
“你和婶子,是谁先追谁的?”
阿辞问道。段志业一听,不得了了,这小子出了个送命题。赶紧坐直身体,伸出脑袋往厨房那头看看,那头的厨房传来咚咚锵的锅碗瓢盆的交响曲。
只见声音不见厨房那头的人,段志业暗搓搓地,对阿辞招招手。阿辞凑过去,伸出脑袋,听见无比小声的声音,“你婶子追的。”
声音小到似有似无,阿辞眨了眨眼睛,一脸不相信,说道:“那你说说,怎么追的?”
段志业得意了,又看看厨房那头,洗碗的声音传来,和刚才一样,不大不小,证明厨房里的人,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说起来,追人的事实。其实还真是刘敏女士追的。
那些年,无知的少男段志业(?),中二时期的他,穿着杀马特的年代的衣服。走在街上,勾引了无数(?)少女的芳心,偏偏百花迎春,独他一人不摘。
那个年纪,回想起来,老段都一脸不好意思。看到阿辞一脸好奇,再加上,年纪大的男人,看到小年轻这般好学的模样,总是忍不住想传授点什么东西。
比如,追人的时候,一定不能看着对方的脸。不然被对方看到了自己的样子,高冷的形象,一定被人认为是有病。
这一说的段志业,肥肥的脸展示当年的风采,好一个模范高冷男神(?)。
阿辞忍不住疑惑:“可不看他,怎么知道他接不接受你?”
“别打岔!”
段志业说道。毕竟人家少男的青春,那是多么值得回忆的美好时刻,这一刻说起来,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完的,他得先铺垫一下。
作为一个有颜有貌的男神,一定是冷酷无情,不管遇上多好看的妞,绝对不能接受。
这回阿辞愣住,不接受人,那怎么结婚啊
“一段青春的开始,那是在一个夏天,周围的知了叫着,我的心在跳着,那个人就这样走了过来。”段志业陶醉的说道。
阿辞接到:“婶子来了?”
“还没呢,”段志业又被打断,敲了阿辞一个爆栗,“去去去,哪有那么快。”
阿辞:“……”
“叔,你这样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婶子还没出场,你还在说你的帅到银河,关键人倒追你了,你还不接受。”
阿辞挺无语的,不乐意听这段‘青春岁月’了。段志业拍拍大肚皮,没好气地说道:“这不是想突出一下,你婶子没来之前,我的洁身自好嘛,再说了,你婶子可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阿辞:“叔,最近刚学了一个知识,挺适合你的,你把狗拖进来杀,你良心过得去吗?”
“什么狗?”
段志业潮流中年人,积极问道。阿辞一脸沉重,指着自己,说道:“单身狗,非逼得人自己说什么,不厚道。”
“哈哈哈!”
身后传来笑声,是刘敏女士从厨房出来,一边笑一边解开围裙。在一旁讨论的两人都懵了,刘敏女士出场太吓人了。
刘敏女士问两人,在聊什么话题。阿辞一脸委屈,段志业被吓得一个抖索,两人都不敢再说话了。
段志业不说话,是因为深怕被老婆知道,之前干的那些傻事。和阿辞说出来,主要是忽悠一下小年轻,那段岁月里,他那帅气逼人的青春,其实就是为了装个逼而已。
没有装逼成功,反倒叫阿辞认清了当前的局势。段志业说的话,和布子说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学过地理,看过星座运势,就能说自己下知地理,上知天文。
这般骚操作,真的把阿辞的警惕性太高了一倍。
阿辞发觉,原来结婚人士好像也不太靠谱。他敢问段志业,这些追人的话,可不敢问刘敏女士,感觉就像是会被居委会大妈抓住,问问她那表舅家的女儿怎么样?
阿辞一般不敢多说,关键人那表舅家的女儿,还在上小学。他又不是变态狂,等一小学生长大,就算他长得脸再嫩,他都明显感到居委会大妈的戏弄!
啊,这是来此中年女人看到可爱的男孩子的第一反应,介绍对象。其实居委会大妈也挺冤的,看见了一年轻小伙,就想给人介绍对象。
对了,居委会大妈看着阿辞年纪也不大,还长的挺可爱的。本来想介绍个女孩子,发现好像没人了,前两天刚帮人配了好几对,剩下的姑娘们都是比阿辞年纪大一轮,怎么介绍都不合适。
于是乎,居委会大妈一看,不介绍人不行啊,关键一看到阿辞这么乖的模样。于是居委会大妈想了一个招,哎哟,正好,那表舅家的小女儿不是在读小学吗?
这不,造孽的事。谁说拉郎配好?人家看到姑娘小,也得拉来配郎呀!
阿辞凄凄惨惨戚戚,和段志业夫妇告别。尽管两人都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哭了起来,还哭得挺带劲的。
一边哭一边走的阿辞,走在路灯下,看着影子拉得老长。一个人时候,不仅想到这个就是一个人的世界,他好孤独!
“单身狗也不放过,”阿辞抽噎着,也挺想要像段志业夫妇俩的小日子,“以后老大约我,我一定不回去了!”
特么太伤人了,本来想问点有用的。啥也问到,还被段志业的骚操作,秀了一脸,阿辞脸上哭得稀里哗啦。
他擦了擦眼泪,眼角红通通的。周围的一片安静,没有行人走过,也没有人看到阿辞此时的状态。
街道上回响起脚步声,只有阿辞的脚在动。
阿辞一股脑儿走,巷子里抱着自己,哭泣声抑制不住爆发出来,“我真的很想很想……”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