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远抱着心爱的妻子,面上羞窘:“我在找他那些资料。想着找到后,焚毁了。可惜,还没有找到。”
徐香盈依偎在他怀里,轻轻应了声:“嗯。”
“我是不是很没用?”
“有点儿。”
“……”
他不说话,更羞窘了,抱着她的手也圈得更紧了。
徐香盈在逗他,看他难过,笑着哄他:“可我喜欢。”
她不算喜欢太聪明的人。江柏远在学术上很聪明,可似乎把聪明劲儿用完了,在日常生活、人情世故上就透着点笨拙。她喜欢他这个样子,相处起来不会很累,很安全。
“真的?”
江柏远听她说喜欢,就眼睛一亮,可想想那话,又不确定了:“我这么没用,你还喜欢我?”
徐香盈笑着点头:“当然。你是大智若愚。”
这个回答勉强安慰到他了。
江柏远笑了下,又问:“那你还会离开吗?”
“不会。”
“真的?”
“我不骗你。”
她伸手,轻轻抚了下他的眉眼,倾身过去,亲了下他的额头,轻声道:“柏远,我们一家团聚了。”
这真是世界上最甜蜜的吻!
这真是世界上最甜蜜的话!
江柏远红了脸,二十多岁的男人笑得像个孩子,搔搔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徐香盈看自己把他哄好了,算是想到了一个人:“如意呢?”
江柏远:“……”
糟糕!
他把女儿忘了!
徐香盈看他模样,脸色一变,推开他,来不及穿鞋,赤脚下了床:“如意,如意——”
她急促的喊声传进隔壁房间——
江如意撂了手机,身体快于意识,就迈着小短腿跑出来了。一出房,看到貌美如花的妈妈,笑得咧开嘴:“妈妈,妈妈——”
徐香盈伸开双臂,将她抱起来,亲了下她的脸颊:“小宝贝,想妈妈没?”
声音甜甜的。
她性子恬静,但跟女儿相处会活泼很多。
江如意感觉妈妈又软又香,炎热的天气,身体冰凉如水,很有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的感觉,穿一身淡白色纱裙,小仙女似的,算是明白她的魅力了。确实太漂亮了。二十八岁的人保养如十八岁少女。这不老颜值啊啊啊!小仙女妈妈,我爱你啊啊啊!
“想了,想了,妈妈去哪里了?”
她收回思绪,两手圈着她的脖颈,觉得抱着她太舒服了。
夏日抱枕啊!
徐香盈不知道她这些想法,余光扫到旁边的江秋月母女,朝她们笑了下,就抱着女儿回卧室了。她没回答女儿的话,把她放床上,仔细打量了一遍,看得她心里都发慌了。
该不会被她看出些什么吧?
她想多了。
徐香盈就是看她瘦没瘦,精神好不好,身体有没有受伤,检视一遍后,又把她搂怀里了:“看来妈妈不在,小宝贝也有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呢。”
江如意:“……”
吓死宝宝了。
她趴在她怀里,回归原来话题:“妈妈去哪里了?爸爸好担心你。我也好担心你。”
徐香盈自然不会说实情,就扯了谎:“妈妈去旅行了。忘了跟你爸爸说。看到寻人启事就回来了。”
说谎。
九成是遇到了事。
可她一个小孩子问不出什么,就偷偷去问了周凛川。
太好奇了。
可惜,周凛川也扯了谎:“我不知道。你可以问你妈妈。”
江如意:“……”
我问她,她要是说了,我还会来问你?
哼,大人们太不可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糟心的剧情终于走完了。接下来,解释下穿书前的几点疑惑。
第25章 (有点番外色彩,可不看)
几百年前
徐香盈是深城徐氏茶庄的三小姐, 生来体弱多病,算命的断言活不过十八岁。
果然, 到了十七岁生日后, 她的病情就一天天加重, 到后来吐血、昏迷, 连床都下不了。
她的母亲严氏,亲身照顾她,哭成了泪人。
这年过四十得来的娇女, 如何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的父亲徐向鸣也是悲痛万分, 四处寻找名医来救女儿。
可惜, 名医来了不少,都让他早点准备后事。
徐向鸣渐渐都要放弃了。
直到徐香盈的未婚夫江柏远上门。
起初,徐向鸣以为对方是来退婚的。
江家书香门第, 几代为官,江柏远也是独子,年纪轻轻高中进士, 前途不可限量,怎么会娶个病怏怏的女人做妻子?尤其这个妻子眼看着要病死了。
谁想,江柏远丝毫不提退婚之事, 而是要去看女儿。
女儿病容憔悴,还在昏迷。
江柏远推开门, 走进满室药香的闺房,看着睡在床上的未婚妻,面色苍白, 柔弱可怜。他很心疼,坐到床侧,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低唤:“盈盈,是我——”
很神奇,听到他的呼喊,昏睡两天的徐香盈睁开了双眼。
她跟江柏远自幼定亲,源于两人母亲是闺中密友,他们算是青梅竹马。小时候,江母喜欢女孩,还把她接过去住了几个月,两人感情非比寻常。只是,随着长大,男女有别,加上江柏远要读书考功名,见的越来越少了。
“柏远哥哥——”
她是想念他的,病弱的人心里本就脆弱,眼睛没一会就红了:“我怕是好不了了。你不要等我了。”
彼时女子不到十五岁就开始议亲、成婚,江家顾虑她的身体,已经拖了两年。
江柏远现在都二十三了。
“不要说傻话。”
江柏远不是来退亲的,对于这个未婚妻,他是当妹妹、更是当妻子爱惜的。所以,很快转了话题:“盈盈,你别怕,我听说闽南有奇术妙药,定为你寻来。”
徐香盈一听,很是激动,咳嗽了好一会,才稳了呼吸:“咳咳咳——不行!那里很危险!你一个文弱书生,而且,马上要进礼部当官,不要胡来。”
“不是胡来。”
江柏远摇头,握着她的手说:“我近年来已经很忽视你了。盈盈,我必须做点什么。”
他知道她的病情,如果不去闽南一趟,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徐香盈知道自己劝不了他,心里急,咳嗽的更厉害:“咳咳咳,别,不能去——”
她呼吸急促,面色涨红,身体剧烈颤抖。
一旁的丫鬟忙送上帕子给她。
徐香盈拿过素白的手帕捂住嘴,等咳嗽过去,那手帕上是一团刺目的鲜血。她恍然不觉,意识昏沉沉,身体突地往后一仰,倒了下午。那手中血帕落到地上,上面一枝白荷变得艳红。
“盈盈——”
“小姐,小姐——”
“快来人啊,小姐又昏倒了——”
仆人惊叫,一团乱。
江柏远被人推开,几个大夫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汤药,惊心动魄的急救后,总算是保住了她的命。
“时日无多,各位节哀啊——”
大夫的叹息声刺痛着他的心。
江柏远捡起那块血帕,紧紧攥在手心,随后,头一扭,转身走出了房间。
外面
徐夫人听说女儿不好了,被仆人搀扶着走来,看到未来女婿,哭着抱住他:“远儿,我们盈盈怎么办啊?她还那么年轻,呜呜,我可怜的孩子——”
江柏远回抱住她,声音坚定:“夫人,您别难过,我听人说闽南有奇人妙药,定有办法救盈盈。我现在就动身去闽南,劳烦您照顾好她,务必等到我回来。”
严氏一听,泪眼婆娑:“行吗?那么远。听说那是边境,可乱了。你、你还是别去了。”
他是江家独子,又身有功名,前途似锦,她的盈盈已经在拖累他了……
“我是定要去的。夫人,只求您照顾好盈盈,务必等我回来。答应我。务必。”
他怕路途遥远,回来晚了,他的盈盈等不了他。
严氏见他态度坚决,自私了一次:“好。我们等你。”
*
江柏远要去闽南的事引起了江家父母的强烈反对。
可反对无效。
江柏远在一个春雨连绵的日子出发了。
跟他一起同行的是两个年轻的小厮。
江家父母本想拖几天,寻几个武艺高强的人相随。
奈何江柏远出发的急,等他们托关系寻找到一代剑客周凛川,儿子早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