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者采访一名刚进行整容手术的女性,她脸上还包着层层纱布,仅露出两个眼睛,但眼里满是幸福的神采:“徐香盈太漂亮了。如果我成了她,一定会遇到我的江先生。”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江如意看得叹为观止,一时也理解不了那些整容女的思想。
等第二天,这则新闻已经被多家媒体转载,网上满天飞了。
江柏远也看到了,脸色很不好,想一下自己美的独一无二的妻子,现在变得满大街都是,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尤其是这给寻找妻子增加了难度。如果整的很相似,估计就是妻子出现了,也很容易被人弄混淆。是以,一大早看到这则新闻,他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不能坐视不管。
他联系那些媒体,呼吁他们制止这种歪风邪气,也专门开了个微博表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的美也同样独一无二。美而不同,构成了五彩斑斓的世界。望大家不要跟风整容,以免损伤了自己的美。】
现在,江柏远三个字一注册,就自带流量,很快吸引了很多人留言:
【你错了,美是相同的,送你一句话,美的千篇一律,丑的千奇百怪。】
【为楼上点赞,我们就要美的千篇一律。】
【你是不知道自己老婆多美吗?】
【你上辈子是拯救地球了吗?】
【我就觉得你老婆漂亮,谁整容的像,联系我,老子有钱!养你!】
……
评论乌烟瘴气。
竟然还有徐香盈的脑残粉。
江柏远气得只想把那人揪出来,打破他的狗头,竟然敢肖像他的妻子。他握紧拳,没再看手机,而是去喊女儿起床。
江如意天蒙蒙亮,才又眯了会眼,被粑粑喊醒穿衣服,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显得可怜又可爱。
江柏远本来满腔怒意,这会儿就被女儿萌化了。他给女儿换上漂亮裙子,抱她去浴室洗漱,然后,抱着女儿出门。
至于早餐,在外面买了吃好了。
他跟周凛川约的时间快到了。
周凛川可没管时间,正在做精致的早餐,听到敲门声,去开门,扫一眼父女俩,目光落在江如意身上:“来,宝贝,哥哥给你做了早餐。”
江柏远:“……”
他其实没有吃早餐的心情。
不过,女儿不能饿着,也就把女儿递给他,随他去了。
周凛川抱着如意朝着餐桌走去,然后把她放到椅子上,端上了爱心早餐:红豆粥、煎饺、牛奶、土司面包,还有一份苹果猕猴桃橙子等组成漂亮的水果拼盘,都放在精致的餐具里,看起来丰盛又精致,很有生活的仪式感。
江如意看得食欲大开,当然,是对着水果拼盘。
“谢谢哥哥。”
她拿着叉子,大口吃甜美的水果。
周凛川又去端上了他跟江柏远的早餐,大体相似,不过少了水果拼盘,多了两个煎蛋。
江柏远道了谢,心不在焉地吃了早餐。他是第一个先吃完的,端了餐具去厨房洗漱,等周凛川端了餐具进来,他伸手去接,意思是帮他洗。
周凛川没拒绝,将餐具递给他,正要出去,听到一声——
“你看新闻了吗?”
自然是看到了。
甚至看到他被网友笑称“不知妻美江柏远”!
他想着他发在微博上的委婉劝人不要整容的话,挺假的,怪不得没有说服力。
换他绝不会亲自下场,而是找人分析徐香盈的长相,胡扯一通此长相克父克母克夫连自己都克,不然也不会无故失踪?
总之,他觉得他挺蠢的。
不过,还是顾忌他的尊严,没显露出来:“哦,新闻,看了,怎么了?”
江柏远其实不想找情敌求助的,那显得自己很无能,可又不能看着别人整成妻子的样子,只能囧囧的出了声:“你觉得怎么处理?”
周凛川意外他来求助,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不答反问:“你是怎么想的?别人整成她的样子,你也介意?”
“当然。”
他皱眉,眼里带着厌恶:“我无法忍受别人顶着她的脸。”
“你怕自己爱上那张脸?”
“不是。”
他是怕别人顶着妻子的脸对别的男人献殷勤,甚至做出更过分的事。
一想到,就膈应的不行。
周凛川大概能想到这点,有点阴森地想:那样也挺好。烂大街的脸,对他也就没什么吸引力了。
可想到那为数不多的相处,又不舍得。
如果人人都有那张脸,他珍藏的回忆也就被玷污了。
“我会处理。如果方式你能接受。”
“什么方式?”
“对女人来说,美丽是种原罪。”
“什么意思?”
“徐香盈的失踪是美丽惹的祸。这消息传出去,自然会吓退一波人。”
“你是说盈盈因为美丽吸引了歹徒的注意力?”
“嗯。”
他靠着门,面色严肃:“古往今来,美貌都易引来祸患。”
江柏远犹豫了:“我想想。”
他想了很久。
他知道周凛川的话是对的。
古往今来,美貌确实容易引来祸患。
深市
某别墅的地下室
里面明亮华丽,芬芳的鲜花、璀璨的宝石,地上还铺着一层纯白的地毯。
徐香盈就躺在地毯上,身上穿着一袭纯白纱裙,无袖+深V领的设计,露出嫩白的香肩和饱满的圆润。她乌黑如瀑的长发散在地毯上,黑与白,构成极致的视觉诱惑。她胸口微微起伏,细腰有大片的镂空,裙摆刚到小腿的长度,因此,那双脚上银色脚链勾出的道道红痕特别明显。
她被绑架了。
也许,永远没人知道。
她看着头顶的吊灯,惊艳的容颜被照的惨白。
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柔弱又可怜。
忽然,有脚步声靠近——
“你是骗子!”
她看着慢慢压下来的高大身影,听到他落在耳边恶魔般的低笑:“阿盈,你也是骗子。我们刚好天生一对……”
第16章 (入V啦)
“可笑!”
徐香盈嗤笑一声, 扭过头,躲开他的吻:“别把我跟你相提并论, 你也配?忘恩负义的小人!”
“嗯。你说的对。我是小人。可这个小人爱你。”
他一面说着爱她, 一面咬破她的肩头, 吸着她的血。
徐香盈痛得白了脸, 眼里迸射着恨意:“变/态!”
“别恨我。我没办法。”
男人捂住她的眼睛,唇上染了鲜血,红艳艳的宛如魔鬼:“一会就不痛了。”
徐香盈眼里泪意汹涌:“别伤害他们。”
这个“他们”自然是她的丈夫和女儿了。
“我没有。”
“我不会。”
“再说, 你不是让叶雪清给他们房产, 还让周凛川帮忙照顾女儿了?”
“只要他们放弃寻找你, 会生活的很好。”
他声音低沉,眼眸温柔,轻拍着她的肩膀, 又补上几句:“我们也会生活的很好。所以,忘了他们吧。我们才是一路人。”
徐香盈没说话,抬了抬脚, 上面的银色链子是对他无声的讽刺。
男人看到了,笑了笑:“对不起。再忍忍吧。等你爱上我,我就放了你。”
“我永远不会爱你。”
徐香盈用头撞开他, 身体倒向一边,因了地毯柔软, 并不疼,可她却在哭:“你这样对我,还指望我爱上你?林竞安, 我不像你,有病!”
林竞安听她这么说,也不恼,神色依旧温柔:“对,我有病,也有时间等你爱上我。我等得起,一年,两年,十年,我等得起。阿盈,我们有无尽的时间。”
徐香盈闭上眼,懒得看他丑恶的嘴脸。
同一时间
周凛川带父女俩去了画廊,看了一个人。
这个人坐在轮椅上,三十多岁,身材削瘦,脸色苍白,神色萎靡,在江如意看来,就是未来的江柏远。
他是谁?
江柏远也是同样的疑问。
周凛川为他们介绍:“孟先生,这位便是江先生,这是他的女儿。江先生,这位是孟元初,孟画家。”
隔行如隔山。
如果江柏远是内行人,便知道这位年仅34岁的画家是国画界泰斗级的人物,一幅画,曾拍卖出八千万的高价。
可惜,他搞科研,他搞艺术,两人互不相识,对视一眼,都是陌生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