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总是对我求而不得(快穿)+番外(69)

作者:百酒狂宴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岑温言依旧不开口,倒是暮夏,见柳妍妍眼带疑惑,便好心地走到对方跟前,接着同对方简单解释了下岑温言腿伤的上是因何而来。

而听了暮夏的话后,柳妍妍便颇为感动地开口:“岑公子,未料到你竟会为我做到这地步,我……”

“闭嘴!”她的话刚起了个头,便被岑温言狠狠打断,显然不愿再听得她说话。

而接着,岑温言撑着腿伤,走到戚弦衣跟前。

“殿下,我与这位姑娘却有一面之缘,但并无任何关系,先前那些事不过是一时糊涂,并非我之本意。”

他其实很想告诉长公主,那些事情根本不是他做的,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可重活一世这样的事情,听起来那样荒谬,若非是在他身上发生的,便是一百个人同他说,他也不会信。

他自己尚且如此,怎的能要求别人相信他的话?

可若是就这样认下来那原本就不是他做过的事情,又叫他如何甘心?

因而在不知该如何解释之时,他只能说自己同柳妍妍并无关系,可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话,听起来根本没有一点可信度。

毕竟在他的记忆中,先前的那个“岑温言”为了柳妍妍做了太多疯癫的事。

果然,当听得对方的话后,戚弦衣唇边勾起一抹笑,略带些嘲讽。

“岑公子莫要拿本宫消遣,你先前如何想着从这公主府离开的,本宫一一都记着。既然眼下柳小姐也在此,侍医也同本宫说过,若是再让你继续在公主府上待着,只怕对你的恢复更为不利,倒不若你眼下便同柳小姐一并离去了便是。”

她话说得漫不经心,而听了之后的岑温言却倏地抬头,面上满是不敢置信。

第44章 养不熟的贵公子(九)

戚弦衣这话说完,旁人先不提,便是一直想要同岑温言搭上关系的柳妍妍都有些不敢相信。

“殿下……?”她看着站在前方的长公主,说出的话带了些迟疑,“您这话……”

“字面上的意思。”戚弦衣道,“先前那一个月,岑公子总想着如何离了本宫这公主府去找你,先时因想着他身上有伤,才一直叫人拦着,谁知每每伤好了没几日,他便又给自己添了新伤。与其一直将岑公子留在本宫府上,倒不若今日放他离去,或许他腿上的伤能就此痊愈也未可知。”

若说先前说的那话叫人听着像是随意一说,那眼下这回听上去便是认真的了。

因而岑温言听后面忽地抬头看向她,面上满是不敢置信。

眼前的人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就连穿衣喜好都未曾改变,可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绝情。

如今竟能当着他的面说出叫他跟旁的女人离开的话来。

“弦……”他开口,想要同从前一般唤对方名字,可刚说了一个字便回过神来如今的自己已经重活一世了,再没这样叫对方的资格了,于是生生改口道,“殿下,您说的可是真心话?”

其实他毫无必要问这一句的,因为深知对方脾性的他,早就瞧出来,对方既能这样说,便不是开玩笑的。

可他还是这样问了,心中抱着微弱的希望。

然后这希望便被打断。

“自然当真。”戚弦衣缓缓道。“本宫说出的话从未食言过,若是岑公子同意,立时三刻,本宫便叫了人替你将行囊包裹收拾好,接着全须全尾地将你送出去。”

至于离开后对方会去哪儿便同她无关了。

岑温言因着她这话,心中仿佛千根针似地被扎着,面色不由地更苍白了几分,嘴边张张合合几次,似是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未说出来。

倒是戚弦衣见状,以为对方默认,便转而看向一旁的暮夏道:“既如此,你快些去叫人将岑公子的东西收拾好。”接着又唤了声春暖,“去同孟元忠说一声,就说岑公子要离开了,叫他安排人好生将人送出去,莫要怠慢了。”

她这一番话说得行云流水,中途不带停顿的。

而待她说完后,春暖同暮夏便齐齐应诺,接着便要往门外退去。

然而刚走了没几步,便忽地听得一道低沉且带了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不会走的。”

两人于是顿住脚步,有些讶异地看向岑温言。

方才这话是从岑温言口中说出的,这些日子她们虽同对方接触不多,但对方的声音还是听得出来的。

之所以讶异,不过是因着对方说的话。

“岑公子又拿本宫开玩笑了。”比起春暖同暮夏的惊讶,戚弦衣则显得平静的多,她看着对方清峻却苍白的面容,“先前那些日子你为了能离开公主府费了这样多的功夫,这是整个府内的人都瞧见的。且方才本宫提及此事时,你也并未提出异议,眼下临到头了,你却忽的同本宫说你不走了?”她说着,声音冷了三分,“先时救你,将你强留在公主府,不过因着侍医说你身子不便四处走动,眼下你一再伤了自己,本宫再将你留下只怕误了你性命。如今好心放你离开,让你同你一直寻的柳小姐一块离去,你反倒又不愿了。……真当本宫这公主府这样好待的不成?”

因着是在自己府上,戚弦衣今日便穿得简单,就连妆容都带着些柔和清丽的感觉。

可那双深如湖水般的双眸,忽的带上几分冷意时,便似有强烈威压隐隐透出。

这是皇室血脉与生俱来的气质。

一旁的柳妍妍见了她这模样,原本站着的身子有些不稳,向后退了几步后,指尖扶住了身后的柳木梳背椅,才没跌落在地。

而春暖同暮夏二人因着没站在她跟前,并未瞧见她的模样,便没柳妍妍这样的反应。

但从对方的言语之间却也能听出来,眼下的长公主只怕已经生了怒。

因而都顿在原处,不敢轻易则声。

倒是岑温言,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一介布衣的身份,眼下面对长公主的怒意,身子依然站得笔直。

只是面容上带着的苍白却一点儿未散去。

岑温言当然知道现在的长公主定然是生气了。

他上一世同对方毕竟十多年夫妻,怎的这点都会看不出?

只是莫说上一世了,便是这一世,在他的记忆中,对方都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他分明记得,先前那一个月,记忆中的自己不管做了怎样的事,对方都是十分宽容,不仅不计较,还每每来亲自瞧他,便是他从未给过对方好脸色,对方也并不在意。

可这一切,忽的就变了。

自他上回去长公主院中求见对方不愿见他后,他便隐隐觉出了不对。

可未料到,对方竟能这样绝情。

在他的记忆中,先前的长公主分明是心悦他的。

怎的就过了这么几日,对方的态度就完全不同了?

还有这个柳小姐。

先时岑温言忽然见长公主身边的暮夏来会平院,说是长公主有事召见,他还以为这下对方终于愿意见他了。

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一番后,便匆匆跟着暮夏来了会客厅。

原先他还不明白,为何要在会客厅见他,当进来瞧见了还有另一人,且那人就是记忆中名唤柳妍妍的姑娘后,他心中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了。

因而他才故意不看柳妍妍的。

可谁知,长公主之后的话便叫他犹如晴天霹雳。

她唤他岑公子,说他同柳妍妍是故人,最后还说,叫他同柳妍妍一同离开公主府。

这一连串的话下来,他甚至都未来得及替自己辩解,便已经被对方决定了去处。

待他回过神来说了句不愿离去后,长公主便生了怒。

言语之间全都是他不识好歹。

可真正不识好歹的又哪里是他?

这样的话他无法说出,只得看着对方艳丽的面容,缓缓道:“我与这位姑娘不过一面之缘,并无旁的关联,更不会同她离开,先时做的那些事情不过是一时迷了心窍,并非我之本意,还望公主明鉴。”

这话他方才就说过差不多意思的,只是眼下尚多了句“一时迷了心窍”。

这句话说得轻巧,可听在旁人耳中却没这样简单了。

尤其是当柳妍妍听到他这样说后,俏丽的脸上忽地失了几许颜色,一双杏眼也睁大了几分。

“岑公子,你……”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很是受伤,“你我相识一场,你怎能这样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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