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湖里有水怪?”
“放心,有方齐在,不会影响你的。”
展之行本来只是随口找了一个话题,可是温子华这么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湖里真的有水怪’,他顿时不知道要怎么把话接下去。
尼斯湖水怪至今都还是个传说,水怪这种东西他是不相信的。
“展展,你难道,害怕水怪吗?”
方齐吞掉了展之行塞给他的点心,凑到了展之行耳边,故意把声音压成诡异的声调。
“这种莫须有的东西,值得我怕?”
“不愧是展主席!”
展之行推开方齐,揭过了水怪的话题,在凉亭中间的桌边坐下来,他的注意落在了温子华的茶具上。他觉得他爸平时泡茶已经够繁文缛节了,温子华的步骤还要拉长一半,他看得不禁想这喝一口茶太不容易!
温子华专心地摆弄着桌上的一套器具,漫不经心地开口:“这个茶叫幺树茶,也就是这世上只有一树的意思,不过还有一个解释,叫妖树茶,传说制茶的是个茶树妖。”
展之行果不其然地一笑,然后转眼看向方齐,想的是方齐的车是温子华送的,茶肯定也是温子华送的,然而温子华继续说。
“这茶并不出名,大多数的人都没听过,但是在听过的人那里,可绝对是拿命也不一定能换来的,本来已经绝迹了几十年,就这两年突然又重新出现,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来这么一罐。”
方齐和展之行坐在温子华对面的位置,一根长凳,两人并在一起特别方便动手动脚。方齐勾住展之行的脖子,一个转头就贴住了展之行的耳朵。
他轻声地说:“给咱爸的茶是另外一个朋友给的,你看他这恨不得喝完舔壶的样子,会舍得送我吗?”
展之行本来是要揍方齐的,手肘已经瞄准了他的腰侧,可是被方齐最后这句给逗笑了。他想像了一个温子华舔壶的样子,然后还是一手肘拐在方齐的腰上。方齐突然勒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压着声音怒怼。
“展之行,我的肾坏了你愿意换我一个嘛!”
“放心,会给你留一个不坏的。”
“一个怎么够用!”
“两个你也没用。”
温子华无视对面两人你来我往的‘亲亲我我’,最后一步完成,将两杯茶推到了桌边。
“尝尝!”
展之行看了眼桌上只有掌心大的茶杯,白瓷金汤,颜色很好看,他甩开方齐的手,怀着泄愤的心情,一口干了一杯。
瞬间,他一股神清气爽油然而生,连方齐的不要脸他也原谅了,心情莫名地好起来。他不禁怀疑地望向温子华。
“这茶?”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一茶难求,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对吧?”
“是,有点道理!”
展之行觉得有些神奇,默默地想他应该把方齐送他爸的那罐茶留点,在他被方齐气出心肌梗前,每天喝一杯。
“昨天晚上莫总可是求我,我也没给他泡一杯。”
温子华喝了一口茶,这会儿完全像了一个看透俗世的老人,悠闲地对着桌对面的两人,连动作都慢下来。
“莫总?谁?”
方齐随口地问了一句,抓起温子华倒给他的那杯茶,他嘬了一口皱了皱眉,然后喂到展之行嘴边。
展之行是要拒绝的,可他坚持,展之行居然也好脾气地喝了,他顿时也觉得那送给展父的茶他应该留一半,每天泡给展之行喝。
“申基集团新上任的CEO,莫风,就来这儿开年会那个,不过今天他应该已经走了,不然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莫风?”
“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有点耳熟。”
方齐终于放下了杯子,温子华拿起茶杯给他们添茶,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对着展之行。
“对了,之行,听说莫风为集团组建了一个律所,到处挖人,你们所有个姓苏的也被挖走了。”
展之行眉角一跳,不知是为温子华还知道他在哪间律所,还是为他们所里就苏京程一个姓苏的。他接过温子华倒好茶一口喝干,然后又神清气爽地呼了口气。
反倒是方齐狠狠地瞪着温子华。
“你有事没事提什么姓苏的!”
“姓苏的不能提?”
“废话!”
“方厂长,喝杯茶冷静一下。”
“不喝。”
“拉倒。”
最后,他们喝光了一壶茶,山风吹散了太阳的热气,方齐还在不满温子华提了姓苏的,温子华的性子像是被那壶都给理顺了,老大哥一样拍着方齐的背。
“行了,是我的错,湖的南边那里有个露天温泉池,是我私留的,一般不让人去,免费提供给你。”
温子华给了方齐一个‘你懂的’眼神,然后再微笑地看了看展之行,又用观光车送他们回别墅。
在他们下车要进门时,他突然喊住方齐。
“方齐。”
“还什么事?”
“有时间去看看你师父。”
方齐没回话,直接揽着展之行进了门,展之行斜眼打量着他。
“你还有师父?教你功夫的?”
“我只会床上功夫,这得靠你教!”
展之行还在分辨方齐的否认有几分是真,方齐突然转身搂住他,脸贴着他的脖子,双手不老实地乱滑。
“展展,你到底有没有我们在度蜜月的自觉?跟温子华那老头去喝什么茶!”
方齐的手已经塞进展之行的衣服里,展之行明显心跳加了速,终于反压住方齐的手变得主动。
“明明是你没有自觉!”
展之行的话在方齐这里充满了暗示,他立马回头把门锁上,拽着展之行就上楼。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又开始往搞笑发展了~~~ QAQ
第19章 19只小妖怪
# 19 各凭本事
这栋小别墅只有两居室,楼下是起居室和一个小房间,楼上整个都是卧室,配了三个面的落地窗和一个宽敞浴室,充分地彰显着‘蜜月’两字。
展之行被方齐一路拽上楼,第一眼看到的是满地的玫瑰花瓣,粉色的,盖住了整个地毯。
他不禁想赠送的果然不走心,这么俗气,然而他发现更俗气的是床也是粉红色的,面上也铺了一层花瓣,还是个心形。他怀疑在前台的时候度假村的人根本没注意他们是两个男人!
“展之行,你严肃点!”
方齐把展之行逼到床边,狠狠往床上一推。
展之行压散了床上心形的玫瑰花瓣,接着头顶的床罩又是花瓣漱漱地往下掉,他躺在床上,被盖了一身,心想这到底什么鬼!
他还对房间设计无语,方齐突然地逼近过来。
方齐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刚才匆匆地套在身上,有些乱,这会儿他当着展之行的面又脱下来,气势汹汹,像是要找展之行寻仇。
“方齐,婚内强|奸也在法律追溯范围内。”
方齐又朝展之行靠近了一步,一条腿挤到展之行的膝盖中间,要笑不笑地说:“你在期待我强|奸你吗?”
“是提醒。”
“提醒我强|奸你?”
方齐被自己的不要脸逗笑,他立即严肃回来,转过身背对着展之行,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展展,如果我说因为受伤昏迷了好几年,不然早就回来找你了,你信吗?”
展之行一动不动,他定定地瞪着眼,望着方齐的后背,上面有一道足足占了半个背的疤,十字星的形状,伤中心在心脏的位置,大概是时间太久,皮肤已经平整了,那天晚上他都没有摸出来,但是颜色很明显的深了一截。
“方齐。”
展之行叫了一声,方齐挺直的背突然弯下去,蹲到了地上,他以为方齐受了什么伤,或者是旧伤未愈,忙起身下床。
“方齐,你怎么了!”
方齐突然转身抱住蹲到他旁边的展之行,由于力道没控制好,展之行被他扑倒在地上,他枕着展之行的肩膀开口。
“所以,对我来说,我们在一起真的还是不久前的事,跟你结婚是因为我喜欢你,我花了一年的时间身体才恢复过来,那一年的每一天在医院复健,我都是靠着想见你的念头撑过来的!你知道我找到你的时候,发现你已经有了男朋友有多难过吗?我每天都在盼着你们分手,可是盼着盼着,你们却要结婚了!所以,你知道你对我说出‘结婚吗’三个字时,我有多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