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让我向女主求婚[穿书](66)

作者:月落西河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三人便动身朝关内行去,一队人马也随之跟上。

如同这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柳姑娘一般,流云关内亦是修建得富丽堂皇,大大区别于绮桑见过的所有城池,简直就像个皇宫。

一路上,柳舒舒那话匣子就没闭拢过,口若悬河说东说西,兴致高涨得很,即便越初寒与绮桑鲜少言语,她也不觉没劲,一张嘴说个不停。

四人在城关内聚了头,一顿饭吃得可谓是鸡飞狗跳。

虽然知晓她是越初寒的未婚妻,但绮桑并不能对她生出反感之心,反觉她性子活泼且不拘小节,十分招人喜欢。

酒楼内一片把酒言欢之景,四人自是落座于最上层的雅厅,露天楼阁灯火通明,仰首便可看见漫天繁星,四周挂着明黄纱帐,夜风抚动间,那纱帐飘飘荡荡,别有一番意境,侍女和小厮来来回回忙碌,很是热闹。

这地方……莫名与渡海关那座楼有些相似。

绮桑暗暗出神。

“小妹不喝酒,想喝点儿什么?”

听到问询,绮桑抬起头来。

推杯换盏间,柳舒舒喝得满脸通红,一双大眼神采奕奕,美得艳若桃李。

绮桑愣了愣,小声道:“乌梅汁……”

柳舒舒立即唤来侍女:“去!拿乌梅汁来!”

侍女笑盈盈应下,很快便取了饮品回来。

新鲜的乌梅汁盛在白净的瓷瓶中,色泽发亮。

绮桑喝了一口才觉口渴,便多倒了两杯全部灌进了肚里。

再要喝第三杯时,忽然有只白皙纤长的手轻轻握住了她。

“喜欢也别多喝,”越初寒柔声道:“你没怎么动筷,少喝点,空腹喝太多酸的影响胃口。”

绮桑一怔,握杯的手不禁抖了抖。

越初寒立即察觉到:“不舒服?”

绮桑连忙将杯子搁下,摇头:“没有。”

越初寒看了看她:“你……”

“磨叽什么呢!”柳舒舒高喊,“越初寒不许耍赖,你那杯酒可还是满的!”

越初寒看了她一眼:“明日还要赶路,不能过多饮酒。”

柳舒舒嘘声道:“赶路的是马儿又不是你!少废话!”

一侧,同样满脸绯红的裴陆苦笑道:“初寒,还是你陪她喝罢,本公子……着实不胜酒力。”

越初寒顿了顿,拾起酒杯一仰而尽。

柳舒舒喜形于色:“爽快!再来!”

见她抓着酒壶又要给自己满上,越初寒眼疾手快地将酒杯抛去别桌,缓声道:“喝酒误事。”

柳舒舒倒也没坚持,闻言便敛了敛嬉笑神色,问道:“开挖河道的事,你们准备得怎么样?”

越初寒道:“还算妥当,但要防着西境可能会有所动作。”

柳舒舒思索一阵:“你们这一路过来,有没有碰见什么事?”

越初寒道:“路程通畅,怎么?”

“往西而去直至盛安城,都有北斗堂和流云关镇守着,”柳舒舒道,“可这向东之后,流云关便有些受限了,你们到达北冥之前可要打起精神防范一二。”

越初寒点头:“已经派弟子提前探路了。”

柳舒舒笑道:“引水可是个大工程,缺钱千万别客气,我家有的是银子!”

飞雪居坐拥无数财宝,家产庞大,柳家若愿鼎力支持,自然是莫大帮衬。

“多谢。”

柳舒舒不动声色看了一眼绮桑,调笑道:“说谢可就见外了,毕竟咱俩有婚约在身,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不是?”

动不动就扯到婚约上头,越初寒有些无力:“你诚然要与我们同行?”

柳舒舒道:“这么大的事,我自然要跟着,飞雪居总不能作壁上观罢?”

她话音一落,忽听“咚”的一声,便见裴大公子一头倒在了桌面。

见状,柳舒舒也丢了手里的酒杯:“算了,喝成这样也谈不了正事,都吃饱了罢?吃饱了安排你们睡觉去,明日再说。”

越初寒道了声“好”,三人旋即起身离席,裴陆则被几名小厮给抬了下去。

万里青空只见繁星不见月明,清凉晚风输送中,有淡淡酒香。

清幽小院里,柳舒舒仍是拎着一只酒壶,她回头瞥了一眼推门进入客房的绮桑,低声道:“有个事儿想问你。”

越初寒立在她身前,也朝那房间投去视线,回道:“什么事?”

柳舒舒仰头灌了口酒,脸上一片沉静,再无半点先前的飞扬肆意。

“听说绮桑坠崖后是被七星阁所救,她与孟青可还有来往?”

越初寒沉吟一番:“可能有。”

柳舒舒皱起眉头,目露冷意:“没完没了了这是,利用一次还不够,还想来第二次?”

越初寒沉默。

柳舒舒支起手臂撞了撞她:“哎,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啊,绮桑那丫头太好骗了,你可别让她重蹈覆辙。”

越初寒叹口气:“正因如此,我才愿意让她跟着。”

柳舒舒沉声道:“傻了不是?你让她跟着,那这次北冥之行有什么动向七星阁必然了如指掌,引水一事直接关系着南地众多子民的性命,你怎会如此大意?”

越初寒不能赞同她这话:“与她何关?七星阁若是出手阻拦,敌在暗,我在明,本就不能事事防备,何况开挖河道做不到暗中进行,也难以掩人耳目,遇到意外也是在所难免。”

柳舒舒挑眉道:“这我还能不知?我的意思是,万一绮桑跟那孟青通风报信,你再是小心谨慎也是枉然。”

越初寒语气不由淡了几分:“她不会。”

“你怎么知道?”

“我信她。”

“天真!”柳舒舒道,“她若真是分得清是非,为何不将实情告知于你?即便孟青胁迫她,有你在,她还能有什么危险不成?”

越初寒负手道:“必是有难言之隐,眼下我也不能贸然问询,是为打草惊蛇。”

柳舒舒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维护你这小师妹,可人家却是不领你的情。”

越初寒不语。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柳舒舒毫不留情道,“你喜欢她,她不喜欢你,从见面到现在我也没见她主动跟你说上两句话,刻意提了那么多次咱俩的婚约她也没反应,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看来孟青那等坏女人亦是如此,比起你这种端庄正直的好人,还是她要吃香些。”

越初寒听得不适,蹙眉道:“别胡说。”

柳舒舒晃了晃酒壶,眼神清明:“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就这么跟你讲,要是孟青找上了我,我八百年前就将此事给说出来了,绝不会藏着掖着,再有难言之隐又如何?东境才是本姑娘的家,有什么问题大家一起解决,搞得那么复杂只会害人又害己。”

越初寒静了静,神情有一瞬的黯淡,但仍是道:“她不说一定有她的原因,我不想多问,”言毕,她陡然间露出些无所畏惧的坦荡来,“孟青又如何?卑劣手段终不可取,我一样能将她护得安稳。”

看清她脸上的坚决和自信,柳舒舒呆了呆,笑道:“喂!你在你未婚妻跟前护着别的女人,要点脸啊?”

知道她是开玩笑,越初寒不痛不痒道:“以往闹着要退婚的人可不是我。”

柳舒舒大笑:“你这么个不懂情调的呆子谁喜欢啊?从小到大成天板着一张脸,活像姑娘我欠你钱似的,整日除了练剑还是练剑,没趣死了!我才不想嫁给你呢!”

听她此言,越初寒默然一阵,末了才道:“那如今呢?”

柳舒舒被她问得一愣:“如今?”

越初寒神情庄重:“你如今可还那般想?”

柳舒舒轻蔑一笑,仰首将剩下半壶酒灌了个干净:“那是自然,你便是求着本姑娘嫁,本姑娘也不稀罕!”

越初寒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唇边浮现一抹浅淡笑意。

柳舒舒瞧着她:“怎么?你还挺高兴?”

越初寒回道:“婚事是父母指定,但你若不愿,柳伯伯定会依你。”

“哟,你这意思是让我跟我爹请求退婚?”柳舒舒眼神戏谑,“这么巴不得跟我撇清关系?”

越初寒看了一眼那燃着烛火的客房,垂眸道:“若能退婚,自然是好的。”

脸上笑意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便恢复,柳舒舒撇嘴道:“等忙活完引水的事再说喽。”

越初寒点头:“夜已深,回去罢。”

柳舒舒将那酒壶随手一丢,边转身边摆手:“回见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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