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成真怎么破[无限](7)

但一边又忍不住困惑的想,他怎么跟过来了?难道真为蹭顿饭?

沈末就当他不存在,走向停车场,坐上驾驶位。

没想到陆凯也无比自然的打开车门,坐了上来。

老田无语的看他一眼:“你上我们的车干什么?自己没开车吗?”

“我们的车”?

陆凯觉得他这个措辞有些刺耳,眯了眯眼。

其实开始他只是单纯的有些看不惯老田他明明是个大男人,还跟沈末那样拉拉扯扯的。没想到刚才沈末脱离危险之后,他一时竟没有立刻松开抱着他的手……

不过话说回来,他当时为什么会冲过去?

陆凯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忍不住回想起方才的画面。

沈末倒是没说什么,发动车子。

冬季的天黑得早,这会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又悄悄地、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雪。

过了会,沈末忍无可忍地说:“你他妈看够了没?”

玩手机游戏的老田惊得看过去,心想,天啊,沈末居然说脏话了!

陆凯一直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的侧脸,视线灼灼。

此时听到沈末爆粗口,竟然笑了:“这么好看的脸,我当然要多看会了。不过,哪儿能看得够呢。”

沈末猛地刹住了车,脸色不善道:“请下车。”

回办公室后,老田小心地看了看沈末的脸色,说:“那个陆凯今天可能是抽风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沈末面无表情地拿出一沓文件给他,又把之前对小艾说过的分析对他也说了一遍。

沈末又说:“我之前去医院,是因为觉得救护车出现在杨平家外面太过巧合,就想着去查下之前那三个案子发生前后,救护车的出调记录。结果从李姐提供的记录来看,并没有什么异常。”

一说到正事,老田也正经了:“我刚赶到杨平家里的时候,确实也没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但这也不能说明杨平没问题,毕竟他的话疑点重重。”

沈末点点头:“首先,杨平撒谎说‘镜中镜’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但无论是他的梦里看到的、还是刚才在精神病院听到的,都能证明实际上是李莉亲口告诉他的。不过……这可以理解成是身为男人的虚荣心作祟。”

老田啧了一声,想不通:“没那个实力就没那个实力呗,非要给自己脸上贴金干嘛。”

“实力”?沈末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他立刻低头翻了翻小艾给他的资料:“第一个受害者,在杨平公司居然还有股份?”

老田也赶紧凑上前去看:“还真是!最近真是忙晕了头,居然没想到这个点儿!”

或许可能是因为有利益纠纷?

他们对视一眼,继续看下去。

第二个受害者倒是没占股份,只是他的姨夫在那家公司,是个中层领导。

第三个受害者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其他公司工作,她男朋友也是那家公司的,是个小领导。

第四个受害者,也就是杨平,只是个没任何背景的小员工,与那家公司本身,并没有什么值得深入去研究的利益关系。

如果说确实是因为利益纠纷,那么杨平为什么会被卷进来?

还有李莉,虽然她并不是受害者,但至少应该也是知情者之一。

只是她态度抗拒,压根不配合,而且精神病院里似乎也有人在为她作掩护。

想到这儿,沈末突然有了个想法。

老田还在苦恼的盯着他画的那张地图:“那……要不咱们先从这第五个点开始排查?”

沈末想到陆凯反问的那句“你们不也是”,郑重道:“既然陆凯他们也介入了,那咱们就更得加快进度了。还是给小艾也打个电话,一起多线并进吧。”

天气逐渐回暖,春天将至。

沈末对着白板上的人物关系网和各色标记看了又看,心里逐步有了一个完整的轮廓和新的推测。

他看了眼疲惫得睡死过去的老田,轻手轻脚的收拾好东西,悄声离开了。

既然陆凯也能出现在精神病院,那就说明他们的进度不分上下。

现在是早高峰时期,被堵车的概率很大。而他,绝对不想再落后一步。

于是,他扭头就进了最近的地铁站。

刚走出地铁站,小艾的电话就来了:“已经查到了,那人的地址和手机号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

沈末看了眼手机,加快步伐。

望春公寓,十楼。

沈末轻轻敲了敲最右边上的一扇门,里面却无人应答。

难道来得不巧?

沈末想了想,转身进了旁边的消防通道,静静等待。

过了会,有人悄悄地从里打开门,探头探脑的往四周看了一圈。

就在他要再次关上门的时候,沈末飞快的出现,用手挡住门。

那人眼球上布满血丝,神情委顿,愣了下:“你是什么人?”

沈末偏头,视线径直越过他,打量着里面。

然后他眼尖的看到,陆凯居然正悠闲地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

又落后他一步了!

沈末心里腾得冒出一股火气,没回答周明的话。

陆凯见到他,却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你也来了。”

沈末注意到他也没换衣服,估计也是通宵达旦的熬了一宿。但他的仪表还是很整洁的,甚至还抹了发胶。

沈末心想,他倒也蛮敬业的。

只是一想起他昨天轻佻的话语,瞬间就不想给他什么好脸色:“你来得倒挺快。”

“我也刚来。”陆凯笑得很招摇,帅死人不偿命一样,“刚跟周先生谈上心。”

周先生,就是周明,是面前这个神情委顿的青年男子,也是第三个受害者的男朋友。

沈末研究了一整晚后,决定从受害者的直接关系人入手。

而恰好看到周明的现状是因悲伤过度,请了长假在家休养,所以他就赶过来了。

突然被点名的周明充满戒备的走到一边去,问陆凯:“你们认识?”

“算是同事。”

在外人面前,沈末说话一向简洁直接:“周先生,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陆凯哭笑不得:“都是男人,我能骗他什么?”

谁知道呢?

沈末心想,都是男人又怎么了?他昨天还不是对自己说出那种话来了?

周明奇怪地看了沈末一眼:“怎么,你们心理咨询师之间也得抢客户吗?”

心理咨询师?

沈末马上明白过来,应该是周明在网上发布了求助,陆凯便半道截胡,谎称自己是心理咨询师,上门来给周明做心理咨询的。

他立刻从善如流的撒谎道:“没办法,毕竟这年头挣钱不易。”

周明同情地看他:“看来各行各业都不容易啊。”

但他又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我已经在跟陆先生谈了。”

沈末哦了一声,在沙发另一边坐下:“那也没关系,反正我业绩不佳,手头也没活儿。不如索性来旁听学习下,说不定还能帮上陆医生一把呢。你说是不是啊,陆医生?”

尤其是在说到“陆医生”的时候,沈末还特意加重了语气,眼含威胁。

他这副模样让陆凯觉得有些意思,便赞同地笑了笑,想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听他这么说,周明一时找不出来拒绝的话了。

陆凯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周先生,你的睡眠质量好像不太好。”

周明点头,很是疲惫的样子:“很不好。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为什么呢?”

周明顿了顿,悲伤地说:“前些天,我相恋多年的女朋友意外去世了。”

“真遗憾,请节哀。”

给了周明片刻的心情缓冲时间后,陆凯充满同情和担忧的说:“那你也得睡觉啊。人不睡觉的话,身体和大脑都吃不消的。”

周明神情痛苦起来:“我不敢睡,一闭上眼就是她浑身淌血的样子。”

陆凯叹了口气:“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这样吧,我先给你开点助睡眠的镇定类药物,先好好睡上一觉休息下吧。”

周明摇摇头,拒绝道:“我去精卫开过药,不用再给我开了。”

精卫,是精神卫生医院的简称。

沈末心里一动,在沙发上稍微调整了个姿势。

陆凯继续问:“那你吃药了吗?”

周明摇头:“还没有。”

“为什么不吃药啊?”

“因为我不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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