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是啊,您可是大魔头。
哼哼。
鄂骄和雷俊眼神在空中交流,火花四串。
程宥廷听完景离的描述,也惊讶了几秒,没想到两人都走到送戒指的地步了,但他是警察,不是八卦记者,按捺住了自己的八卦欲望,说道:
“你们报警很及时,这个数额的案子已经算大案了。那个编号你们最好尽快提供给我,据我对这类案子的了解,偷东西的已经很快就会将赃物出手。”
景离点点头,看到程宥廷的脸,他又想起了还在牢里的刘伟:“刘伟现在怎么样了?”
说道刘伟,雷俊紧张的看了一眼程宥廷,后者点了根烟,缓缓吐出一阵烟:“老样子,但越是老样子越奇怪,你我都知道他原先什么样子,现在人也不疯了,天天安安静静待在牢里,前一阵子还得了优秀表彰。”
刘伟现在坐牢是因为绑架景离的罪名,但除非用医学奇迹来解释,不然无论如何也无法信服,怎么刘伟的精神状态一下就好了。
更何况即使是一个原本精神状况就很好的人,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曾经杀过人,还不止一个,也很难做到像刘伟现在这么冷静,简直是冷静到冷酷的地步。
“那案子的调查有进展了吗?”
程宥廷摇摇头,碾灭了烟头。
“查一查叶永言和思美传媒。”
惊诧的不止程宥廷,还有景离。但鄂骄也不是个会随意栽赃的人,景离摁下一肚子想说的话。
“你是不是手里有什么证据?”程宥廷问道。
鄂骄理直气壮的说道:“没有,我只是有点猜测,但没有实际的佐证,我虽然有钱,但有些事情还是不如你们查起来快,现在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方向,你可以尝试着去查一下,当然,即使你不查,我也迟早能找到真相的。”
那你真是好棒棒哦。
程宥廷翻了个白眼,冲着景离说道:“这条线我们也会继续跟进一下,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景离心想,程宥廷要是知道了鄂骄身份,只怕要叮嘱他们周围的人都注意安全。
从警局绕了一圈回了家,景离没觉得有什么,鄂骄一直黑着脸生闷气。
景离叹口气,有时候太别扭了也不是好事。
刚刚他吃了大半块牛排还有一整块蛋糕,这会儿肚子还是饱饱的,就是某个吃货一定又饿了,景离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谁过生日。
很快煮好两包泡面,又加了两个蛋,景离招呼垂头丧气窝在沙发上的鄂骄道:“别生闷气啦,来吃点儿东西。”
吃货也不回头,背对着他摇摇头。
景离敲碗弹奏:“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难听,还不吉利。”
“噗,我都有你这个大仙在身边保护了,还在乎什么吉不吉利,再说过生日最吉利的是要吃长寿面,叫你你又不愿意吃。”
景离说完就低下头开始扒拉碗里的面,果不其然,一会儿就听到脚步挪动的声音,鄂骄嘟囔道:“对不起。”
景离抬头:“你对不起什么呀?我今天吃了那么美味的一顿饭,又有什么损失呢?反倒是你,你可是损失了一千二百万。”
咦好像真是这样。
鄂骄释然,一屁股坐下来,将大碗挪到自己跟前:“你刚刚吃了很多了,剩下的都是我的。”
景离一脸姨母笑,看的鄂骄直发汗:“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眼神有点吓人。”
景离:“我在想,我们是不是时候,需要讨论下我们现在的关系了?”
第40章
“你觉得我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景离做的端正,脸上是难得的认真。
鄂骄吸溜完盘子里最后一根意面,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个严肃的场合。
别看景离平时温温柔柔的,严肃起来鄂骄真的有点犯怵。
他想了想,回道:“我不太懂人类的定义,对我而言,你是我很重要的人,为了救你我可以毁灭世界。”
景离:“......”
虽然听上去他确实很重要,但毁灭世界什么的,过于中二。
鄂骄疑惑:“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不会是......”
景离:“?”
放下叉子,双手抱胸,鄂骄气鼓鼓的说道:“不会是今天我在程宥廷面前提了叶永言,让他调查叶永言你不高兴了吧?”
景离是不是应该夸赞鄂骄的联想能力。
“和叶永言无关,程警官也不是草菅人命的那种人,如果叶永言没做过什么,我相信不会有事的,我之所以会问你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因为你送了我戒指,戒指代表的是婚姻,而你对婚姻的理解是有问题的。”
“有什么问题?”
景离问的时候有满腹的话要说,可鄂骄真这么坦荡荡的疑惑着问他的时候,话到了嘴边他突然脑子一片空白。
身体比脑子先行动。
隔着窄窄的餐桌,景离倾覆过半边身子,有些紧张于是他闭上了双眼,轻轻将一吻落在鄂骄唇边。
“就是这样,人间的婚姻,还包括这样的事情,两个人结婚不仅仅是为了相互陪伴,同时他们也是相爱的。因为相爱,所以想要亲近对方,想吻对方,想......”
景离低垂着眸子,说到这里只觉得整个人像煮熟了的虾子,再也没办法说下去。
半晌没有动静,他抬起头,鄂骄还用手捂着脸,大张着嘴,傻子似的。
“碗你洗吧,我上楼了。”
丢下鄂骄落荒而逃。
进了房间猛的扑进被子,翻滚了几圈,周身的热度还没散去。
想到明天两人见面,不知道鄂骄会是什么反应,或者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要怎么办,景离“啊啊啊啊啊啊”,有点想穿越回去。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
第二天,景离起了个大早,好吧,实际上,他在床上滚吧滚吧,滚到了凌晨四点才睡着,生日的第二天专辑也得照录,所以六点刚过就准点起了床。
和往常一样,下楼的时候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鄂骄还没起。
舒了口气,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轻松,他像平时一样,给留守在家的做了一个三明治,自己喝了杯咖啡,七点准时出了门。
*
听到门的声音,鄂骄鬼鬼祟祟先是弹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环顾了一番,确定景离出了门才蹑手蹑脚走出来。
比起景离起来时的模样,鄂骄实在算不得体面,凌乱如鸟窝的头发,青黑的黑眼圈,皱巴巴的睡衣,无一不彰显着他昨晚的纠结。
昨天景离越过餐桌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直到眼前景离精致的像娃娃一样的脸蓦然靠近,直到唇角传来柔软的触感,他脑中轰地一声,烟花散开。
回过神来的时候,景离已经不在对面了,他不知道景离是后悔了还是怎样,才会什么也没说的离开。
连夜搜索了什么是婚姻,期间还误入了很多有辣眼睛小广告的网站,最后是在一个叫绿jj的网站,看到一篇标着先婚后爱的短文之后,他才恍然大悟,他之前的理解错的有多离谱!
熬夜看文的后果就是起床如丧尸过境。
花了三分钟刷了牙,狗鼻子嗅了嗅,精准的发现了景离留下的三明治,于是脸都没洗,顶着个鸡窝头蹲在冰箱边上,他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以至于没有忽略了轻轻的开门声。
景离出了门,车开的拐了个弯,才想起忘了带昨天新编的一段谱子,方向盘一打又回了家。
但是他没想到,一开门,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早,早上好。”鄂骄吞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挥挥手打招呼。
景离心凉了大半,勉强的笑道:“回来拿谱子。”
说完也不管鄂骄想什么,直接转身上了楼。
鄂骄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但又说不上来自己哪里错了,只能站起身,期期艾艾的站在楼梯边,用脚尖磨着地,等景离过来。
景离下楼的时候,鄂骄仰着脖子,等待主人回家的大狗狗似的,但是很可惜,他现在没什么心情欣赏。
“这两天录制专辑行程有点紧,来回跑有点不方便,所以我这两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鄂骄这才注意到景离下楼的时候,还拖了个碍眼的小箱子。
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回答的时候,景离已经兔子似的窜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