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黄莺一直在等,等了好久,还是不见人影,入夜了,很晚了。玄凌回来了,由于玄凌不爱喝酒,便以茶代酒向各位敬着,终于他回到了房里。
脚步微微,步子没有匆忙,黄莺猜测:“夫君应该没有喝酒,但这个人万一是要找我有什么事的呢?会不会不是他。”这时让她紧张起来。
“公子!” “玄凌!”只听顾家夫妇,下人们喊着他,就此玄凌告了别,进入房里。听到此,黄莺才开始放松衣角静候等待。
玄凌满身欢喜揭开盖头,就一眼熟悉地看到了那颗眼角的雀翎痣,似乎想到了什么。
画面又回到从前,那个古老的村子里供奉的神乃是南岭孔雀翎的伽蓝氏一族,那时的他还是一个鲛人,就此二人相遇了。
那天他因为一场陷害而受得伤,惨像十分痛苦,鳞片被褫去一半,血肉模糊,嘴角一直流着血。他步履蹒跚来到了这里,晕了过去。伽蓝子听说下人们遇到了一只刚刚受了重伤的鲛很是不解。此时她仔细一想,难不成是鲛族叛变,连小儿子都惨遭毒手。
立即命人抬了上来,经过一番折腾后,终于他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这一双眼睛——眼角带着雀翎痣的特征的人。
至今瞬间让他记起了一切,玄凌试图让她记起一切,可惜现世的她没有记忆。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有在一起就很开心。
他缓缓地抬起了她的下巴,二人对视了。就在此刻,她们不在陌生,而是彼此最需要的人,定格永久不再变化。
玄凌渐渐地凑近,把黄莺弄得脸红璞,如同一颗红苹果一样的,心跳地十分快,马上二人吻了起来。
烛火摇曳,微光阑珊处,二人互相谈论着家事,还有以前小时候二人相遇的事情。
门推开了,合欢酒送来了,二人拿起红纸的瓢喝了起来,酒毕。黄莺有些饿意,她指了指桌上的糕点,玄凌也知道了她的意思,便拿起了那碟糕点,将它整块地送进了她的嘴里。
“你没有吃饭?”玄凌问着她说着,黄莺点了点说着:“因为太急,太激动,就忘了去用餐,哎,哪知现在才想起来吃饭。”黄莺笑了笑很是尴尬。
“你想玩棋吗?”玄凌问着,黄莺也欣然答应:“嗯嗯。好啊。我也会下。”
于是玄凌吩咐下去准备棋盘,立即下起了棋,二人下到很晚。玄凌过了一会儿才知道,黄莺睡着了。
于是,他摇了摇她的肩膀,看来是睡着了这一天太累了,玄凌立即起身,将她抱起,缓缓走向了床边,将她妥善地放好在床上,盖好了被子,自己才开始上了床榻睡觉,看着她祥和的眸子,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睫毛,欣然开心。
他噗嗤一笑,也没有惊动她,也快打起了更鼓,五更了,困乏久了,累了。玄凌也渐渐地盖上了被子,眼睛朦胧中,缓缓闭上了眼,睡着了。
二人,清早缓缓地睁开双眼,勤快的下人很快过来打点了上上下下,洗完漱后。二人便去向顾家二老请安,二老也非常满意,便带着孩子们立即去服用早膳,一家人开开心心很是和谐。
膳后玄凌,带着她来到了书房,拉着她来到了习字桌,黄莺为他磨着墨,眼神痴痴地看着他。趁他写得认真时,黄莺开始捯饬起来,悄悄趁其不备,一抹黑墨弄了过来,本来他没有注意刚刚写完,就被下人搞得更加不适,原来他在镜子面前一照发现鼻子上有一点黑点,很是气愤。
立即命人打水洗脸,过了一会儿,悄悄地从背后吓了一下黄莺,给黄莺搞得吓得一哆嗦立即愤怒直追,二人胡闹得很是开心。
第59章 兆势——幻失
“不好!地宫要崩塌了。主子快走!”宫人红女急忙说着。
“不, 我不走,我说过我要留在这儿,我要帮助璃月, 为忆梦族什么都值得!”宫主离荷大人一直坚持着说着, 或许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罢休的,水决符咒要裂了, 怎么办?她是不是还要执著于此!
“不好,地宫有危险!我要回去一趟!”彼语感到不妙这可牵涉到忆梦一家以及上上辈的恩恩怨怨, 一旦牵扯就更加复杂, 离荷只得暂时孤身一人, 应对着。
这时, 彼语才被召唤过来, 立即被强大的照壁弹开,离荷面前出现了一具神灵,“主子!快让开, 不要固执了,你是不能阻止这一切的, 主……子。快走。”说着下一秒,只有出此招数否则, 无法阻止,“无上之灵, 我噗,离氏一族, 不曾失去什么,只是认认真真在侍奉忆梦一族, 为何今日要这般……噗!我求求你放过我们,不要纠缠不休了, 不就是玉盘咒吗?给!”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洁白如月的石头,递给神灵。宝物被吞噬这才暂时成功一半,稳住了大局,离荷晕了过去,她再也没有醒来,给彼语吓得不轻,他只得按照原计划行事,将地宫封存起来,命众人好生照顾好她,他去去就回,并交代众人莫要惹事生非,将事情说出去,若有人来了,就说:“教主闭关任何人都不见,寻魂改日再办。”
众人识相地都不敢,都不敢招惹摆渡者,得罪她的一般下场都不会太好,默默不敢出声,只得一一听从安排照做,彼语打点好上上下下一挥袖,走了。
梦中……
颜青又梦到了这一切,只听熟悉的声音,离教主在叫他,“莫要贪恋人间红尘俗世,赶紧寻到魂魄,即可归来,彼岸地宫有危险,快。”说着,话音刚落,她的身体渐渐殒没,给颜青吓得一哆嗦,太可怕了,梦中惊醒他只得伺机找到解决的办法,还好凝汐没有被吵醒,还在一旁淡定的睡着。
彼语很快也到达了,沈府立即来到了,颜青的寝房,急切地告诉着他这个消息,本来今天是要和凝汐出门的看来是不行了,他只得问着彼语出了什么事了,彼语缓缓喘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水说道:“不好了,离荷教主出事了,大地宫有危险,你快去想想该怎么把这个姑娘的魂魄收了。”
说着话音刚落,他立即焦急地眉头一皱说道:“什么,难道昨晚上那个梦是真的!我不相信,我真的不敢相信是真的,那个婆娘虽然嘴毒,不过她其实很好的,不过这……好吧我帮你这这个忙,不去给你们添乱了,我承认以前是我的错,现在我得真的还给你们欠你们的。”
“你知道就好,现在教主都变成这样了,全靠你了,拜托了,只要璃月一事解决了,那么一切都好办多了,离荷因为这一件事情,已经折磨成昏迷状态,为了璃月的事已经将身家性命的物件都给了他。”彼语焦急的看着他,眼中比他还着急,因为毕竟主仆情分许久了,所以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靠他了。
颜青茫然看着他问道:“他?是谁?”
彼语焦急地说道::“说了,你也不知道,他就是璃月前几辈与主子一代人的恩恩怨怨,纠缠不清,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似乎彼语的话语间透露着不想让他搅和进来,无辜的人终会为此付出代价,几乎不忍心让这个小白变成炮灰。
见此,颜青只得闭嘴不敢说话,因为他晓得后面的结果,太过于可怕,他也不能再此搅和,只得闭嘴慢慢地退下,二人就这样告退了,看样子事情有些棘手,特别是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只得尽快想办法,搞好这一切。
过后,他便去找凝汐,假装故作颜开地看着她,抚摸着她的脸说道:“也没什么,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不好意思。”他挠着头,表情有些慌张,似乎在隐瞒着凝汐什么,不想告诉她真实的一切,谎言编的惨白而无力。
凝汐似乎看透了这一切,只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她想可能就是如此吧,她也不想细究,因为这一切只得默默地骗着自己,心理安慰着自己,麻痹着自己,她不想就此,将他再次错过。甚至于因为她曾经也因为一些误会错过了他,她只想抓紧当前的每一分,每一秒,还有每一刻她享受这美好的年华,不去计较珍惜这宝贵而又来之不易的一切,就算时间再短,她也要活得精彩,因为正是如此的真实,才让她不惜一切地守护。
就算是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也是值得的,因为她相信就算是梦也好,现实也罢。只要他还在一刻不负年华,不负苍生,甚至每一刻都不负她,哪怕他孤苦漂泊一生都好,穷困潦倒,达官显贵也罢,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还活着,他不负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