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和离否(穿书)(37)

林芝兰捂着嘴哆嗦了半天,偷偷打量李幽林,生怕他突然睁眼,翻身上来,兽性大发,禽兽不如!

可打量了半天,发现那狗男人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嗯?那还能是她想错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侯爷并没想祸祸她?真的只是犯了病而已?

在李幽林是有预谋地想祸祸她,还是侯爷只是犯了病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两个可能中,林芝兰强迫自己选择了后者。

对,可怜侯爷他就是犯了那夜游症,绝对不是垂涎她的美色,对她起了不可告人之心。

而她自己就是一不小心得了那夜游症,在侯爷好心请了大夫的医治下,她已经渐渐好转了。

林芝兰故意扭曲就在眼前,一捅即破的事实,给自己编造了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

对,侯爷他就是犯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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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兰极力劝服自己不要把事情往坏了想,他和这狗男人还得熬到大皇子登基,之后二人才能和离,她才能远走高飞。

侯爷他必须得是个好人,不能对她有歹心,她才能安然渡过这漫长的一年多。

林芝兰很想装聋作哑,可隐隐地在她心里,她已经抓到事情的真相,那就是她那夜游症,就是李侯爷这个狗男人给她弄出来的。

她就说怎的先前她睡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半夜爬起来往别的地方走。而自打她睡到榻上开始,就往床上爬?

而那狗男人先前百般嫌弃她,动不动把“自重”挂嘴边上,而对她爬他床这么“不自重”的事儿,他却一反常态地每次都很大度,丝毫没有计较!

仔细想想,他可不就是心虚嘛!

真相呼之欲出,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就是那狗男人害得她连日来心情糟透,还喝了那么多碗药,虽说那药还挺好喝的。

林芝兰气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恨不得不管不顾扑上去对着狗男人连挠带咬,跟他来个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可她看着那五大三粗的大块头,愣是没敢动作。

冲动是魔鬼!

君子能动口,坚决不动手!

林芝兰在心里口若悬河,舌灿莲花,问候了李侯爷千八百遍,心里稍微平复了一些,慢慢静下心来,冷静思考。

看破不说破!这是林芝兰一贯的作风,大家维持了表面上的脸面,日后好相见。

不能撕破脸!对,坚决不能撕破脸!不然场面将一发不可收拾!

倘若她一时冲动揭穿了他,万一狗男人没了面子,再来个破罐子破摔,干脆也不讲究脸面了,直接禽兽不如,为所欲为了,那她可就惨透了。

如今那狗男人还愿意装上一装,就说明他还想要点儿面子,想要点儿脸!

要脸好啊!要脸就不会对她来强的。

那这个脸,她林芝兰必须得给侯爷!

-

林芝兰心思百转千回,费劲巴拉劝了自己半天,算是死死压住自己心中那团怒火,没有不光不顾冲上去来个玉石俱焚。

但理智上想得挺明白,情感上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

一想到自己连日来为了得了那个夜游症而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林芝兰简直要怒火中烧,恨不得掐死他个狗男人!

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林芝兰黝黑灵动的大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行,侯爷您不是犯病了嘛,您不是能装嘛,来吧,侯爷,是时候飙演技了!

“侯爷!侯爷!”林芝兰把手从嘴上拿下来,用气声小声叫着李幽林。

李幽林纹丝不动,如同死了般。

“侯爷!”林芝兰再叫,还拿手捅了捅他。

依然没反应。

“侯爷!”林芝兰抬脚踹了一脚李幽林。

李幽林稳如泰山。

“哎,可怜侯爷,他犯了这夜游症,竟然不自知!哎!也是够可怜的!”林芝兰胳膊肘着床,往前爬了爬,凑到李幽林近前,看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小声感叹,无比怜惜。

李幽林浓密的眉毛微不可见的挑了挑,心里乐了。

他就说蠢女够蠢吧,虽不是以为在梦中,但竟然以为他犯了夜游症,果然他按兵不动的策略是对的。

“哎,侯爷这夜游症也不知是轻是重,要不我来替侯爷试试?改天莫大夫上门来,也好跟他说说不是。”林芝兰又小声嘚吧几句,语气依然心疼不已。

林芝兰嘚吧完,狡黠一笑,利落翻身,如同骑树一般,就到了李幽林身上。

我让你装,有本事你就装到底!

身上软绵绵的一团,李幽林呼吸一滞,蠢女、这是要做什么?可是要对他行那不可告人之事?

他李幽林可是个矜持之人,倘若蠢女当真对他下手的话,他是从了她呢?还是……

还不待李幽林想明白,林芝兰小嘴一张又开始嘚吧上了。

“侯爷,如果您睡梦有知,可千万不能怪妾身啊,妾身只是帮您探探病,看您病得有多重罢了。”

看着双眼紧闭的狗男人,林芝兰眨巴着一双狡黠的眸子,嘴角带着一抹坏笑,伸出两只白嫩的小爪子掐上了李幽林的脖子,用力掐掐掐,掐掐掐……

我让你装,看我掐不死你!

李幽林在心里冷笑,稍微运气,那脖子就如同木头桩子一般硬梆梆,林芝兰掐了半天,连个痕都没掐出来,手还累的直发酸。

哼!俗话说得好,你是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林芝兰在心里冷哼,那行,再来!

“哎,侯爷可真是病得不轻呢!”林芝兰小嘴一张,娇娇软软又说道。

林芝兰又伸手揪住李幽林两只大耳朵,扭扭扭、拽拽拽、扯扯扯……

可李幽林依然岿然不动,只是瘫在床上的大手的一根手指微不可见地蜷了蜷。

“哎,侯爷这样,怕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要不我去端盆水泼一下?”林芝兰再次感叹。

林芝兰在心里冷笑,等我端了水来,看你还装不装。

林芝兰说完,作势欲起身下地。

李幽林仿佛睡得不舒服般,突然往床里翻了个身,把林芝兰给翻四仰八叉撂到了床上。

林芝兰踢蹬着两条小短腿,作势又要起,李幽林状若无意般长臂一伸,搭在林芝兰肩头,把她给按住了。

林芝兰挣扎无果,只得作罢。

可心里却越发肯定,狗男人他就是装的。

林芝兰在心里哼哼,给她等着,狗男人! 

林芝兰把李幽林一顿祸害,虽说出了一点儿气,但那被忽悠自己得了夜游症的郁闷,一时却是无法缓解。

最可气的是,狗男人竟然眼睁睁看她笑话!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无奈夜已深,这又动弹不得,又不能撕破脸皮,林芝兰只能劝自己来日方长,她一定会找机会把这笔帐给算了。

林芝兰气鼓鼓,奈何太累,躺着喘了会儿粗气,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李幽林星眸睁开,看着刚刚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蠢女,竟然这么快就安然入睡,心里五味杂陈。

李幽林磨牙,伸出大手隔空在林芝兰那巴掌大的小脸上比划着,又在她脖子上比划了半天。

他相信,他只需两根手指捏上去,都不需要用劲儿,就那么卡上一卡,她那小细脖就得断。

李幽林嘴角含着冷笑,这还是头一个敢骑到他身上撒野,还依然喘着气儿的。

不是他李幽林舍不得,只不过他堂堂一个男的,懒得和一个豆腐般的蠢女计较罢了。

李幽林看着四仰八叉毫无形象睡得正酣的蠢女,嘴角往上勾了勾,伸手把被子轻轻扯起来,给她盖好,自己也闭上眼睛。

-

第二天,林芝兰醒来,一睁眼就想起昨夜儿里的事儿。

哼!狗男人!

偷偷抬眼扫了一眼若无其事靠在床头看书的李幽林,林芝兰决定敌不动我不动。

林芝兰不动声色,慢慢坐起来,嘴角一扯,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声音带着些许刚睡醒的娇憨:“侯爷,妾身昨儿夜里又自个爬您床上来了?”

“嗯!”李幽林翻了一页书,高冷又傲娇,连个眼神都不给林芝兰。

林芝兰翻了个白眼,得,这也是厚皮老脸的主。

“侯爷,那妾身对不住您了!”林芝兰跪坐在床上弯了个腰,给李幽林鞠躬道歉。

可也不知是没控制好力度,还是怎的,人顺着就栽下去,脑门直接重重杵在李幽林的胃上,砸的李幽林闷哼一声,脸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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