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忍好厉害啊。”忍不住赞扬那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彩菜用空闲的左手,摸了摸右手上翠绿的手镯,那是伊藤忍在去美国前送给她的。彩菜很喜欢阿忍,不因为他对她更亲近些,还因为这个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
又聊了一些,大多都是希望伊藤忍注意身体,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要照顾好自己。伊藤忍也不觉得彩菜唠叨,反而觉得很熨贴,母亲去世后,是姑姑给了他母爱,所以他很讨厌伊藤龙之介,却很喜欢姑姑一家,无论是一脸严肃的手冢爷爷,还是游戏老玩不过他的开朗的姑父,当然还有算是被他一手教出来的弟弟国光,他很喜欢他们。
挂了电话后,彩菜又将电话打给了伊藤龙之介。毕竟是伊藤龙之介的孩子,他应该知道自己孩子的近况。
“喂,大哥。”彩菜跟伊藤龙之介打电话时,总是会不自觉的撒着娇,好像自己还没有长大。手冢国晴端着食盘从厨房出来,见到彩菜在与伊藤龙之介打电话,刻意的放轻脚步。但是走到一半,手冢国晴看了看时钟,都已经快九点了,国光怎么还没有回来。
伊藤龙之介听到妹妹的声音,心情就变得愈发愉悦。“彩菜啊,怎么了?手冢国晴那小子欺负你了吗?”
大哥怎么老认为国晴会欺负我呢?彩菜笑盈盈地瞥了一眼手冢国晴,才继续讲:“没有,国晴他那会欺负我啊。我就是想问你,知道阿忍建立了一个组织这事儿吗?”
伊藤龙之介翻开桌子上的那份薄薄的报告,上面写着伊藤忍近期的情况,当看到创立‘蓝影’这一栏时,伊藤龙之介的嘴角上扬弧度更大了,言:“当然知道。”
“那,大哥怎么想的,我18岁的时候还在为考试而头疼,大哥你18岁的时候在为道上的事情刺促不休,可没有像阿忍一样去创立一个组织啊。”彩菜想听听大哥到底怎么看伊藤忍的,毕竟伊藤龙之介从未赞扬过伊藤忍,而且父子相处总隔着一座冰山。
伊藤龙之介说的是如此坚定,又带着满腹的自豪。
“阿忍他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彩菜哑然失笑,大哥要是能说出来,其实父子俩关系或许还能好一点儿。
夜色渐深,国光还未回来,手冢国晴和彩菜都急了,刚准备打电话给老师,就听见了敲门声。等彩菜打开门一看,国光旁边竟然还跟了一个女生,这是怎么一回事?彩菜从手冢国晴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困惑。
“妈妈,这是我的同学,佐藤雅子。”破天荒地的国光介绍了那个女生。女生脸都要红透了,她的衣角也在不停地被她□□。
“啊,雅子啊,你好啊,进来坐坐吧。”女孩越看越好,虽然有一点儿小胖,但是很可爱,而且校服穿的服服帖帖的,想必是个好女孩。
“阿、阿姨,不用了,我得回家,就、就不坐了。”女孩子有些慌忙,连忙摆手道。
最后还是国光开口叫手冢国晴把那个女孩送回家。彩菜和手冢国晴相视一笑,手冢国晴去送女孩,而彩菜将食物热了一下,给国光吃。
没想到,儿子也要交女朋友了。
国光看出自己的母亲笑的暧昧的原因,连忙解释道:“妈妈,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我的同学。”但是看见彩菜已经认定了,只好不加以解释,那时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第十一章
彩菜洗完澡钻进被子里,摇了摇还在看书的手冢国晴。手冢国晴很顺从的放下书,淡笑看着她,两人都对接下来要讨论的话题心照不宣。
“国晴,你觉得……那个女孩怎么样?”彩菜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彩菜特别喜欢那个女孩,因为那是国光唯一一个介绍了的女生。况且挺有礼貌,还蛮可爱的。
手冢国晴想了想,送她回家时与她的交谈,然后回答:“我感觉挺不错,那个女孩言行举止都很好,而且跟她交谈时,我觉得她应该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刚好说不定能让国光活泼些呢。”手冢国晴就在唇畔绽开了一抹笑容,不是平常那种阳光类型,但是依旧帅的让彩菜把持不住。
彩菜也没想继续交谈了,捧着手冢国晴的脸就开始啃。毕竟那个女孩他们都喜欢,什么时候让她见下爸爸,看爸爸对那个女孩印象如何。
明明孩子都上初中了,可是岁月却不舍得让手冢国晴变老。纵使眼角已有了皱纹,纵使头发中也有了几丝白发,可彩菜还是觉得手冢国晴很帅,那些只是让手冢国晴变得更成熟。手冢国晴就任由彩菜在脸上糊了满脸的唾沫,他笑着揽着彩菜的腰,怀里的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他要珍爱一生的人。
“叮铃铃铃”,电话响了,真是太破坏气氛了,本来夫妻俩还准备温存一下的。
“喂,你好,我是手冢彩菜,请问有什么事吗?”手冢国晴看着趴着接电话的妻子,笑了笑拿起刚刚放下的那本书,继续品读着。
“你说什么?手肘是怎么回事?”彩菜的声音忽然大了,并且站了起来,满脸怒容,手冢国晴有些疑惑,却见彩菜开了免提,电话里的声音大家都能听见。
大石估计吓的也够呛,本来刚开始他只是想问一下手冢国光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结果没想到手冢国光竟然连这事都没有告诉他的妈妈,大石深刻的反省着自己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大石磕磕绊绊的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彩菜,彩菜强压下怒火听着,一旁的手冢国晴脸色愈发的黑。
“嗯,好的,谢谢你啊,再见。”再说这些时,彩菜的指节已经泛白,另一只手白皙的手掌上4个带血的弯月牙过于清楚。当话语说完时,电话就被彩菜摔在了墙上。
彩菜又拿起了手机,得亏彩菜也在青学上过学,所以校长还有其他老师的电话也存着。
“彩菜,你给谁打?”
“校长。”彩菜的声音好似在冰窖里冷冻过,“我问问他是怎么教育学生的,能让低年级的学生在学校里受到欺负。”手冢国晴一听就急了,赶忙抢走手机。
“手冢国晴,你什么意思?”彩菜也没有顾忌,大声的吼了出来,并且上前去抢手机。
手冢国晴连忙制止彩菜,大声解释:“彩菜,你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了校长,网球不是要禁赛的。”
“网球部禁不禁赛跟我有什么关系?国光在学校都受到欺负了我还要为网球部着想,我很闲吗?我儿子都受伤了,那群混蛋还没有任何惩罚,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咱们家好欺负吗?”
彩菜脸色已经完全不好了,声音一次比一次出来的大,怒火可见一斑。手冢国晴抱住她,快速但又清晰的说:“确实,国光受到欺负,不光你生气,我也很火大。但是国光喜欢网球,而且听那个孩子说国光没有退部,还准备继续打下去,咱们要是让网球部禁赛了,那么国光的同学和队友怎么看国光啊。”看着彩菜似乎冷静了一些,手冢国晴才继续说下去。
“咱们都很生气,确实不能那么放过他们。我们不用给校长打电话,可以给网球部的教练说一下,另外咱们可以找他们的家长私下再谈。彩菜,你说好不好?”
彩菜点点头,但是头没有抬起来,手冢国晴只能看见被子被晕湿了一片。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手冢国晴喊了句“进来”,就看见手冢国光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们。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为什么妈妈哭了?为什么爸爸你的眼圈泛红了?为什么地上都是残骸?
“国光,过来。”一直在啜泣的彩菜忽然开口,手冢国光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很顺从的走到床边。但是没想的妈妈捧起他的左手问:“疼不疼?”妈妈,知道了,手冢国光一惊,看向爸爸。手冢国晴脸色也很冷然,很明显,都知道了。
“不疼的,妈妈,没事。”国光安慰着还在哭泣的妈妈。
从手冢国光进来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手冢国晴终于说道:“国光,你还想打网球吗?”
“当然。”手冢国光很坚定地回答。
“好,”手冢国晴面无表情的说,“既然你还想打,那么你就得给我们一个承诺,承诺你打网球是不会再受伤了。”看着手冢国光沉默,手冢国晴继续说:“你知不知道听说你受伤了,我和你妈妈都难过的不得了。你是我们的儿子,是我们一生中最珍贵的宝物。我希望你在打网球时,能够想一想如果你受伤了,我们会有多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