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搞基建(105)

贾诩点了点头,主公有天下共主的气魄和胸襟。

陶淘悄悄松了口气,知道是过关了。

过关?奇怪,从幽州之行开始,她怎么总有种随时在被考察被抽问的感觉呢?呃,说到幽州,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

陶淘想了一会没有想起来,又想着有荀彧在呢,出不了岔子,便丢到脑后去了。

议定了此事,贾诩等人便去接手处理并州之事。

轻而易举拿下并州,陶军上下俱是开颜。杨丑、眭固等人能抱上长公主这棵大树,也是欢喜。并州百姓听闻不打仗了,从此并州归长公主治理,也是喜不自禁。

众人皆乐,唯独司马懿郁郁寡欢,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能随军督战,想要一展拳脚,得到重视,结果并州不堪一击,竟争抢着来投,唉,他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四月底,并州诸事落定,谯县剑指凉州。

陶淘可怜张杨的遭遇,实在不愿意当初在谯县见到的那对俊美高大、长相还带着点异域风情的父子两走上张杨的旧路,便提议道,“不若先派人去劝降,晓以利害,或许马腾和韩遂也有投降之意。”

贾诩颔首道,“也好。”

一来能省点是点儿,二来打自己人也不好,外面的世界辽阔着呢。

戏志才道,“便让仲达去吧。”

司马懿闻言心中一喜,只面上沉稳着不露分毫,以免众人觉得他年轻不沉稳,又改了主意。

贾诩看了司马懿一眼,阴恻恻一笑,道,“正好,仲达去和凉州交涉,你我两人留在此处主持大军和咱们的邻居打个招呼。”

贾诩笑了!!!

陶淘惊了,这家伙要对匈奴下手了,她就知道他记仇着呢,不知道他心里的小本本上把哪些地方圈了进去。

司马懿心凉了,原本以为是个能一展口才、露脸出头的好机会,没想到还是跑腿做工具人的。

原本若是凉州投降归顺,他这个做使者的能有八分功劳,可贾诩和戏志才这么一整,凉州更大可能是震慑于谯县的武力而降,而不是为他言词所动,这功劳便从八分变成了两分。

而且这两分也不是因他本身的才能,而是因为他的……年龄。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么重要的事,派他这个入仕不久少年郎,而不选久经政事的老臣重臣,这说明谯县根本不在意能不能劝降,若不能,打就是了。

他的年龄便是在透露这样一个态度,这是在攻打匈奴之外的另一种示威。

陶淘没想那么多,戏志才提议了,贾诩赞同,司马懿也愿意,那就司马懿去呗。

又说韩遂和马腾见到司马懿,态度反应又各不相同。

韩遂听闻谯县使者司马懿到了,极热情的设宴招待他,席上推杯换盏套交情,不等司马懿说明来意,先把交情套了三分,笑着恭喜长公主得了并州,然后询问谯县攻打并州之事。

司马懿端着酒杯,心中冷笑,韩遂表面上对他热情重视,实际上拿他当初出茅庐的傻小子呢。

司马懿也不动怒,如韩遂所愿,细细的讲他们在并州帮张杨打匈奴所发生的让他们也匪夷所思的事情。

司马懿叹气道,“此事说来让人叹息,我家主公之前收到张将军派人送来的书信,言匈奴或有进攻之意,请我家主公派兵增援,我家主公一直感念张将军相让河内郡之情,当下便亲自带兵赶到并州支援。”

韩遂听着,笑呵呵的饮了一杯酒,对于司马懿所言,自是半个字都不信,只是心中待司马懿慎重了几分。

谯县从哪里挖出来的人尖子,小小年纪便已如此了不得,这份脸不红气不喘、声情并茂谎话连篇的功夫,没有足够坚定的心智和足够厚的脸皮,实难做到。

第94章 一起倒霉

司马懿又是一声叹息, 语带悲伤,接着道, “只是不想我家主公刚到并州,便听闻杨丑、眭固等将军说张将军突发怪病去世了。”

“哦?这倒真是让人……遗憾。”韩遂同样语带可惜和悲伤感慨道。

悲伤自然是假的,不过可惜倒是发自肺腑。张杨可惜死得太巧,让谯县捡了好大一个便宜。

韩遂饮酒的动作一顿, 这也太巧了, 谯县发兵抗匈奴是假,那这张杨暴毙又有几分真?而且那么巧,长公主一到他就死了, 死讯还是自己部下发出的, 这里头有东西呀。

司马懿又道,“杨丑、眭固等将军又悲伤又慌乱, 担心匈奴来击,无人主持大局,以至并州百姓受难,便求到了我家主公门下,将并州托付给我家主公,将军也知道,我家主公最是不忍百姓受苦的,便应了下来。主公感念杨丑、眭固等将军一片为民之心, 对他们也是委以重任。”

韩遂笑呵呵的点头,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事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理描述, 只看行动结果便是。

下属到敌方通知了自家老大的死讯,然后被敌方老大委以重任。

多清晰明了,老大被下属卖了人头呗。

关于司马懿此行的目的,韩遂也猜着几分。长公主得了并州却还不撤兵,必是意在凉州,此时派了使者过来,想来是要先礼后兵。

自己降不降呢,若是不降,打不过也防不住,或许能暂时抵抗一二,但长久必定落败,败军首领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而且也难保不会有部将拿他换前程。但万事无绝对,或许有别的转机也说不定。

可若是降,先不提从老大变小弟的不甘,最怕长公主缴了他的兵权,往后是生是死、是贵是贱就全凭人家做主了,但这也不好说,长公主素有仁义之名,或许是更大的前程也未可知。

韩遂想了很多,和司马懿笑谈着,又聊起了抗击匈奴之事,聊起长公主赈济司隶百姓的壮举,聊起往后并州军队的编制,聊起谯县的种种新奇玩意,直和司马懿从旭日当空聊到夕阳西下。

士兵撤掉冷菜,重新上了一遍酒菜,韩遂心中拿定了主意,终于给司马懿说出此行目的的机会,司马懿见此不用韩遂回答,便知他的选择,从善如流的说了此行目的。

韩遂果然哈哈大笑的爽快应允,道,“某仰慕长公主已久,只可惜凉州离谯县实在太远,某投靠无门,如今仲达所言,正是某求之不得之事。”

这话也是再虚假不过的场面话。司马懿笑着举杯,道,“往后同为长公主效力,还要请将军多照顾小子。”

“哈哈哈哈,”韩遂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这次是真的开怀,这是司马懿在暗示他,他投靠长公主后职位绝对不低。

韩遂也举起酒杯,回道,“我与仲达投契,比亲兄弟也不差什么,自然要互相照顾。”

两人隔空敬酒,宾主尽欢。

次日,司马懿要从韩遂处去往马腾处,特意早起来和韩遂辞行。

韩遂早就料到司马懿还要去马腾处劝降,故早早起来等他,此时便道,“我和寿成原也是结义兄弟,只是后来两人同处凉州,身后又都有不少兄弟,就……唉,就发生了一些误会,其实我心中还是把他当做兄弟。”

韩遂说得感慨又动情,好一副身不由已的难过委屈,司马懿听着理解的点了点头,只等他下文。

韩遂又道,“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能投靠长公主的好前程,我怕他因我之故,一时犯傻,错过了这样的好机会,故修书一封,劳仲达带过去,再替我劝解劝解。”

司马懿接过应下,道,“将军只管放心。”

离了韩遂大营,司马懿掏出韩遂的书信,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说什么兄弟情深,不过是想分润这劝降马腾的功劳罢了。

韩遂识时务又最是洞察人心,与马腾的贤厚勇武相比,是个十足十的虚伪逢迎的小人,但这正是司马懿选择先劝服他的原因。

正直的人顾虑太多,而小人只看利弊,劝降韩遂可比马腾简单,而劝降了韩遂之后,只一个马腾独木难支,如何能同占据大半个大汉天下的主公抗衡,故难度也会直线下降,而且当是时,并州那边应该也有捷报传来了。

马腾接见司马懿就要正式得多,没有酒宴客套,直接堂中对话。

“长公主派使者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马腾直接,司马懿也直接,说了目的,分析了利害,又奉上了韩遂请他捎来的书信,然后请马腾好好考虑。

马腾先就听得思绪纷杂,又看了书信,一时还是拿不定主意,便请司马懿先住下休息,容他考虑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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