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薇被羞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赶紧提上自己的裤子。
校长可能也知道这般不雅,竟也放开了她,不再抓她的裤腿了,耷拉着脑袋,退回到简易身边。
“简易,你个王八蛋!”
她站起来,想要冲过去打他,可那校长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就不敢了。
她抹了把眼泪,恨恨地瞪着简易,总有一天,她要让他好看!这个杀千刀的!不整死他不足以泄恨!
简易看着她几乎要扭曲的脸,得意地吐了吐舌头,拍拍校长的脑袋,夸道:“不错嘛,校长,干、得好,今晚奖励你吃肉!”
又愉快地吹了声口哨,看着纪薇狼狈的模样,他总算觉得心头的郁气散了些。
“纪薇,这才刚开始呢,你可要坚强些,要是几次就被我玩儿死了,那就没意思了,我真期待接下来的游戏。”
见纪薇仍然倔强地瞪他,眼眶红红的,好像有一点可怜,他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大度道:“这样吧,你跪着给我磕三个头,说你错了,你再也不敢和我作对了,咱俩这事儿就算了,谁让我是个男人呢。”
男人啊,就是要吃些亏,大度一点,不能像个女人一样斤斤计较。
纪薇不吭声,却走了过来。
简易等着她道歉,哪里晓得纪薇竟然吐了他一脸的口水。
“你他妈也配!”
“纪薇!”他指着纪薇,气得发抖,多稀罕呢,第一次,有人敢吐他口水!很好,纪薇创造了多少个第一次!他要是心慈手软,他就是狗!
第十八章:报复
简少爷春风得意,当天晚上就组了个局打麻将,可把一伙人乐坏了,谁不知道简少爷赌运最背,十赌九输,当然,运气占一些,牌技占大部分,谁都乐意和他打牌,自从有一回差点输掉裤衩之后,简少爷就不怎么沾牌了,他也晓得,打牌就是给别人送钱,他赚钱也辛苦的。
可今晚,把把输,照往常,简少爷早就暴躁得摔牌了,这会儿竟然还咧着嘴笑。
“二条。”
他随便打了一张,对面的杨淮动作迅速地一个杠,笑嘻嘻道:“七哥,这可怪不得我啊。”
转了一圈儿的时候,他又抽了张五条,右手边的彭澜千直接清一色三番胡。
简易大方地掏钱。
又玩了几把,不是别人自摸三番三家,就是他不断点杠,或者一炮两响,杨淮都有点赢得不好意思了。
“要不,咱们今晚就算了,你都输了一千多万了,这是人民币呐,哥。”
谢福生给了他一记眼刀,意思是傻缺的钱不挣白不挣。
“怎么?以为我玩儿不起?”简易嘴里叼了根烟,有些不高兴。
杨淮笑笑说不是,心头却想,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心头没点逼数吗?你的牌品和你的人品也差不多少了,以前赢得多的,保管要被记恨一阵,直到简易气消了为止。
“今儿个我高兴,愿意撒钱,你们只管收就是。”
于是又开始摸牌。
杨淮好奇,“九月和你退婚了?”这么高兴。
谢福生抬了抬眼。
“别提那姑奶奶,我告儿你们,今天谁提她,我跟谁急,难得我今天心情好。”
谢福生瞟了一眼他脸上脖子上还比较明显的抓痕,肯定道:“那就是纪薇那女人被你收拾了。”
彭澜千抽牌的手一顿,然后打了张七万。
简易终于碰到一张,特别兴奋,“还是澜哥好。”
想起纪薇,又不免问一句,“哎,不是,澜哥,那纪薇是怎么扒拉上你的?你给她开后门找工作就算了,怎的还让她住进四季云顶了?你眼光不会那样差,看上她了吧?”
今天约彭澜千打牌,本来就是为了问问他和纪薇的关系,可别是床上关系,那再怎么他也要给彭澜千一个面子,不能往死里整纪薇。
简易揣摩着,彭澜千从小就是家长口中那‘别人家的孩子’,读书时说一句品学兼优完全不为过,后来进了娱乐圈,这么容易湿鞋的地方,他都能干干爽爽,不沾一片绿叶,正经到有些变态,甭管哪家名门公子,娱乐圈总有中意的一款,再说了,他们这样的出身,不就是为了享受的吗?
简易自个儿也吃了好几回腥,虽不至于迷恋,却也必不可缺,可彭澜千是真的在这方面没有半点心思,经纪人选了一个彪形大汉,就是为了防止那些莺莺燕燕扑过来,简易有时候都有点怀疑,彭澜千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快三十的人了,总不可能还是个处吧?大学的时候好歹谈了场恋爱,可不过三个月,就无疾而终,依彭澜千的作风,怕也没到床上打滚儿的地步。
“她是我的粉丝,碰见过几次,好像是衡大的在职研究生,一个女人孤身来北漂,瞧着可怜,就给她寻了个工作。”彭澜千码着牌,一边道:“可她说学校安排的课程有变,因此也就没去,来我家,是彩彩带她回来的。”
简易夸张地大笑,“撒谎精!还想给自己留面子!那天她来面试,我直接把她给刷了,她可怜?你可别被她给骗了,她凶起来,就没有女人是她的对手!”
彭澜千诧异地看向简易,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凶?纪薇前几回看到他的时候紧张小心得不得了,在他看来,只怕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通过这几次的接触,纪薇给她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能吃苦,不娇气,比较乖巧,虽然那晚上两人因为误会有过肢体上的碰触,但怎么说都是个弱质女流,比身边那些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好太多了。
“七哥,你是怎么整她的?纪薇可辣得很,你这脸都给她抓烂两回了,还把你搞进了派出所,你真收拾得了她?”杨淮不相信。
简易得意地抖了抖腿,纪薇那贼婆娘还吐他口水、扇他巴掌呢,彪悍得很,还不是被他整治得服服帖帖?
“我把校长接了过来,你们是没看到她吓得双腿发抖那个样子,只有哭兮兮的求饶,哪里还敢和我作对?”
当然,被校长咬掉裤子,露出白白的屁股,还是大黄鸭内裤,他到底没有说出来,没有坏到底,虽然每想起来一次,都想哈哈大笑。
“你家校长出马,谁能不怕?不过七哥,你用这么大一只藏獒,去吓一个女孩子,会不会太缺德了一些?”
简易在桌子下踹了杨淮一脚,不满道:“我怎么缺德了?这能和她干的混账事儿相比吗?你是不是忘了,她当初是怎么设计我的?简直是我的奇耻大辱!”
他瞪着眼威胁,“杨淮,你到底是哪一国的?”
杨淮偷偷看了一眼谢福生,讪讪地闭上了嘴。
“她怎么设计你?”彭澜千问。
简易张了张嘴巴,又闭紧了,还嫌不够丢人,要嚷得全世界都知道?
他支吾着,“反正就是得罪我了。”
彭澜千道:“她也不容易,你下手注意分寸,别真欺负人,好歹是个爷们儿。”
简易扁扁嘴,没说话,他哀怨地看了一眼彭澜千,不是说只是个见过几面无关紧要的女人吗?这说情是怎么回事儿?
他烦躁地扒扒头发,有些不开心,吐口水之仇他还没报了。
“看在澜哥的份儿上,就饶她一次!”
“关我什么事儿?”彭澜千就笑。
简易心情不好,手气却破天荒的好了起来,后面全是他坐庄,那牌跟他心有灵犀似的,缺什么来什么,心头念叨什么现什么,这还是头一回运气这么好,那点子没出到的气就全散了。
到了下半夜,杨淮眼睛都睁不开了,想散局,简易死活不让,硬是玩了个通宵,赢得满盆金钵才作罢。
***
纪薇今天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却破天荒的没有做运动,反而跑了一趟菜市场,然后满意地提了一大袋又长又粗的鳝鱼往回走。
七点多钟,隔壁别墅一点动静都没有,大概睡得很死,她今早起床,看见简易那个王八蛋才回来,呵欠连天,大概是在外面嗨了一晚,时机正好。
她提着装着鳝鱼的桶和小板凳偷偷地靠近别墅,幸亏简易很宝贝那只死狗,把它的窝建在屋里,没有像老家那样睡在外面看家,要不然,她可不敢过来。
一楼的窗户没关,将小板凳垫在脚下,脱了鞋,轻而易举地就翻了进去。
厨房里有响动,大概是请的阿姨在做饭,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鬼鬼祟祟地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