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妃策之嫡后难养(1003)

“哦!”蓝釉答应了一声,给青瓷使了眼色,赶紧去了。

青瓷严守岗位,就在这屋子里不错眼的盯着武昙。

武昙吃了东西,刚漱完口,又重新补了点儿口脂,就听见前院的方向震天的鞭炮声响起。

随后林彦瑶和霍芸好就带着一大票喜娘冲进来。

武昙被蒙了盖头,被她们拥簇着,眼前就只能看见无数花色各异的绣鞋合着或红或粉色的裙裾一阵乱飘,还没等出门就先把她晃得头晕眼花。

武青林大概也是很怕她在这样的大日子里掉链子,出差错,喜娘安排了寻常的两倍人数,林彦瑶这个有经验的更是寸步不离的一路跟进。

而事实上,所有人都是杞人忧天了。

武昙的脑子又没有坏掉,她就算再有情绪再有意见,难道还会触自己的霉头,赶在自己大婚的日子里给自己找事么?

反正她今天就一个念头,别人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好了。

一路被喜娘拥簇牵引着,去正厅交由萧樾牵着,当面拜别了老夫人和她的哥嫂们,又在一片起哄声中被拥簇着出了门。

迎亲的队伍是个什么盛况,她蒙着盖头无缘得见。

但当时明明已经过了初更了,街上沿路仍是热闹非常。

萧樾两辈子就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儿,虽然认定了这是他跟武昙两个人的事,但他和武昙的心思异曲同工……

就是——

大喜的日子,场面全部做足做圆满了,没必要给自己添堵。

王府准备了二十几担的喜糖和喜钱,从萧樾带队从晟王府出来的时候就开始沿路撒糖和喜钱,回去的路上又是一路没断,结果就导致这支队伍异常的庞大,甚至有人为了抢喜钱,从王府一路跟到了定远侯府,又从侯府兴高采烈的一路跟了回去。

在晟王府拜堂的仪程依旧是按部就班照规矩走的。

周太后自然不会大半夜特意出宫来参加小儿子的婚礼,拜高堂的时候两人就朝着皇宫的方向遥拜凑数。

总归是这一场大婚的仪典,在外人看来是盛大又体面的,很是值得津津乐道;俩当事人却全都是一副敷衍的心态,强忍着耐性将这些仪典一丝不苟的走完了流程。

武昙脑门上顶着几斤重的大凤冠,等到终于进了喜房的时候已经觉得脖子快被压折了。

皇室晚上大婚有个好处就是——

因为因为行完礼,时间就已经很晚了,不管是女眷还是男宾,都可以被名正言顺的打发了,不会再跟来新房里陪坐闹腾。

萧樾送武昙来了这边,掀了盖头喝了交杯酒。

晟王府办喜事,虽然大家都知道宫里的皇帝陛下并不看好这门婚事,可不管是宗族里的还是朝臣,明面上只要关系到位,应该过来观礼喝喜酒的,也全都到齐了。

湖阳长公主作为萧樾的长辈,全程带着欣慰的笑容,率领众女眷一直在新房里见证一对儿新人将礼行完,就招招手带着众人去了宴席上吃酒。

她这样德高望重的身份,有她带着,其他的女眷就也不好在留下来起哄和凑热闹的了。

萧樾当然也要去席间敬酒,与他们前后脚就走了。

等到这一屋子的人散尽了之后,武昙眼巴巴的盯着青瓷过去关门的举动,眼瞅着房门一关,立刻就将勉强沉在丹田的一口气狠狠的散了个干净,手舞足蹈的招呼几个丫头:“快!快给我把这玩意儿卸了,压得我脖子疼。”

说话间,没等几个丫头赶过来,已经将头上固定发冠用的金钗拔了两三根下来。

“小姐!”几个丫头都看傻了,杏子更是当场尖叫着就冲上来扑她,“今天可是您的大婚之夜,王爷都还没进洞房呢!一辈子就这一次啊,您这就把妆卸了算怎么回事?”

“我什么样他没见过?爱看不看。”武昙哪里是个会听劝的?

她这一意孤行,几个丫头劝不住,也拿着她完全没办法,最后就只能一起动手帮着她把身上繁重的婚服首饰都撤了。

武昙早上起得早,又一整天的被折腾,这会儿又累又困,更是没半点要等萧樾回来的自觉,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就自己上床睡了。

几个丫头战战兢兢的守在新房外头,一直过了三更,前院的酒宴散席,萧樾才带了浑身的酒气过来。

他当然是不会在这样的日子里把自己灌醉的,几个丫头想着里头武昙的作为,全都面色惶恐的跪了一地请罪。

不想,萧樾却是半点没介意。

自己进房去也是洗了个澡,换了身浴袍,上床就把武昙捞过来。

------题外话------

不管怎么样,昙子总算是嫁出去了~

ps:不用期待洞房,你们懂的……

第579章 你敢不敢赌一把?

武昙睡得正香。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解她的衣裳。

下意识的伸手去拦,又强撑开眼皮去看。

她倒是还记得自己今天刚嫁了人,可三更半夜实在是困的紧。

萧樾折腾起来她是有点怕的,登时就又想哭,哼哼唧唧的抓着他的手不让动:“你干嘛啊……”

“本王今日大婚,洞房花烛之夜,你说干嘛?”萧樾今天的心情是委实不错的,见她醒了,就撑起身子,居高临下俯视她的面孔。

他这个媳妇儿娶得有多不容易,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理解了。

此时像是一直悬于心上的一块大石落了地,整个人都有种前所未有的愉悦和轻松。

武昙眼皮沉重,这时候却只想睡觉。

被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就只觉得头皮发麻,睡眼朦胧的吸了吸鼻子:“我想睡觉……”

萧樾看她这模样,轻笑一声:“好!睡觉。”

又继续伸手去解她的衣裳,武昙就更是不依了,双手连忙护住领口:“你别……”

知道萧樾这德行,必然不肯轻易罢手,突然就福至心灵,低呼一声:“我……我那个了。”

萧樾一时还不解其意。

只见她如临大敌的一副模样,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手腕。

她以前也不这样的。

一时微愣:“什么?”

武昙就是个撒起谎来也理直气壮,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当即解释:“就是那个嘛……我小日子来了,今天你别碰我。”

这说法萧樾是第一次听闻,不过也马上明白过来她指的什么。

武昙见他发愣,赶忙就顺手拢好了衣领,还很体贴的咕哝:“要么你就挪去隔壁睡嘛。”

她今天是真的又累又困,即便是和萧樾说着话,也是脑袋里一团浆糊,始终没有完全清醒。

这时候脑袋歪过一边,眼皮就又沉重的合上了,缩了缩身子。

萧樾看她确实是没精打采的一副模样,就也没多想,翻身躺回床上,又伸手将她抱过来,揽在了臂弯里。

只要他不动手动脚的,武昙就懒得管他了,在他身边蹭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萧樾的心态很好,横竖他这么长的时间都等了,而且现在如愿以偿把人娶回了家,后面还有大半辈子可以一起过的,凡事也不急在朝夕。

两个人,相拥而眠,他心中一样的妥帖满足。

只不过——

就苦了院子里候着的那几个丫头。

几个人都是姑娘家,是不好意思紧扒着门边听墙角的,所以就稍微避开远了点,在旁边书房外面的廊下一起嗑瓜子吃点心,结果等了半夜也没听主子们房里叫送热水服侍的……

青瓷和蓝釉倒是还好,练武之人的体魄强健,结果杏子次日一早就喷嚏鼻涕的冻病了,早上都没能来新房服侍,回自己房里避着养病去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所谓的几家欢喜几家愁,是夜,萧樾和武昙睡的香,宫里却有人暴躁非常,彻夜难眠。

而且——

还不止一个人。

萧樾和武昙的婚事定下来之后,消息就在整个胤京城里疯传,尤其是宫里,消息更是长了翅膀一样,很快的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风七就算是再如何的低调,足不出户的在“自省”除夕夜里出的那件事,这消息也是不可避免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一开始,她就只是震惊和茫然。

可是她被困在这个皇宫里,虽然说得好听是个皇妃,而实际上,萧昀已经戳破了她的底,她就彻底成了一只笼中鸟,不仅不得自由,处处被束手束脚,更是要处处顾及着萧昀的态度,也不敢太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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