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美人归(穿书)(10)

作者:酒初祀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听柳箐话意,王沅也恍然大悟,方才一步三抖,泪眼朦胧地看着她那个便宜未婚夫的小娘子便是郭五娘。

的确是个看上去很能哭的人才的样子。

卢娴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可看到行至王沅身侧的顾二郎时,也明白过来。

没想到这郭五娘的心仪之人便是顾二郎,怪不得不敢对郭右丞明言。

这时,被旧友环绕,顾二郎好不容易才脱身来寻王沅。

等到看见与柳家、卢家小娘子坐在一起闲聊的王沅,顾二郎又陷入了怀疑中,梦中的阿芷满心满眼都是他,又生性孤僻,又怎会与这两位小娘子交好?

他按下了思绪,先向两位小娘子揖了揖,便算是招呼了。

随后神色温和与王沅商量道:“阿芷,方才之事,实是误会。开宴时,你我同坐,我为你细细分说可好?”

来顾府的宴会本就是照顾这两家声誉,王沅实是不想与顾二郎多有牵扯,便回绝道:“儿与友人同坐,方才之事,儿并未放在心上。”

此事王沅当然不会放在心上,顾二郎直接向两家长辈分说即可,嗯,能主动退亲更好。

见王沅不肯同去,顾二郎心下难免不满,他本就是因着梦中之事才几次三番主动相就于她。

往日里可都是王沅上赶着与他亲近,拿乔也应当有个限度,可见女子果真是宠不得。

他维持住翩翩君子风度,温和道别:“那阿芷自便,我先去了。”就挥袖而去。

见得他离去,卢娴上身向着王沅微微前倾,才开口道:“这顾二郎口中所说,是何事?”

端着杯盏看戏的柳箐,轻声猜测道:“莫不是与郭五娘有关?”

再一次服气柳箐的王沅颔首:“确是与郭五娘相关,她方才在顾二郎面前诉说心意。”

唇角勾起,卢娴戏谑道:“被你撞见了?”

王沅也有些无语,她道:“是我与顾二郎交谈之时,郭五娘突然出现。”

当着与之有昏约的小娘子的面,跟郎君表白心意,郭五娘也真是大胆。

一向言语随心的卢娴也自叹弗如,她叹气:“这也太不把我们阿沅放在眼中了,真当郭右丞已经升了左丞,可称一声相公了不成?”

赏玩着几案上摆花的柳箐声音轻柔:“听闻圣人果真有此意,许是不久能得些消息吧。”

“难怪郭五娘今日在阿沅面前如此造次,是算准了自己的身份将要水涨船高,顾家也不免心动。”卢娴称奇道。

这还是照顾了王沅的面子,说得委婉,掌握实权的权贵家娘子与父族不显,有皇室封号的郡主,前者显然更有吸引力。

如果直言,那便是,顾二郎如今有了高枝可攀了。

听了这消息的王沅心中没什么感触,若真如此,倒省了她废心思了。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能结交这两位好友着实是行了大运。

卢娴对洛京城权贵世家的后院之事多有风闻,而柳蓁则是对朝堂政事见地不凡。

而王沅,可以说是这三人小团体里的吉祥物,只需要负责高贵冷艳,拉升三人颜值气质档次即可。

对自己定位准确的王沅,仪态端雅,语气清浅:“殊不知这正合我意。”她微勾唇角,难得微笑起来。

常年神色自若,无悲无喜的冷玉美人忽而嫣然一笑,总是令人心中一颤,卢娴与柳箐是如此,更不用说一直关注这边的苏六郎了。

他此时心中焦急,很是想知晓方才王沅为何喜悦,便寻了个借口,使唤着仆婢把他的坐席往王沅下游搬了去。

据着边关时的经验,他心存侥幸,顺风时许是能听见些许只言片语。

上游的三人也没有当即注意到苏六郎这边的举动,只因卢娴好奇地开口问道:“方才顾二郎唤你阿芷,便是你的小字么?”

王沅垂下了眼眸,手指抚上杯盏,回忆起原身的手札,慢慢答道:“是我阿娘为我所取的。”

乐阳长公主与王三郎之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自这之后,圣人好些年不敢随意赐婚,只怕又赐出几对怨偶,所以卢娴与柳箐也是知晓的。

本也与自己无关,王沅便大方地为好友解释道:“还是在我幼年时所取。那时阿娘也还并未回长公主府久居。”

柳箐猜到了些许:“沅有芷兮澧有兰?”下一句是思公子兮未敢言。

三人都有些沉默,想来乐阳长公主当年,果真是对王三郎情根深种,才会为女儿取了这样的小字。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卢娴欢脱地开口道:“我还是唤你阿沅,念起来悦耳许多。”

提起好友伤心事的她还亲自为王沅倒了一盏酪浆:“说起来我与阿箐,也都是更喜欢你唤我们本名的。”

王沅接过杯盏轻抿了一口,此事便算是揭过了。

三人便默契地换了话题,又继续开始闲聊些洛京城最近坊间传闻。

听了零星碎语的苏六郎却是坐在一边心中怜惜着自己的心上人,他还暗暗下定了决心:自己日后一定会真心对待王沅,让她自长公主与王三郎的旧事中走出来。

并不知道自己心里有阴影的王沅则是在思索,要不要寻个机会与顾二郎明说,毕竟用心盘算对她这条咸鱼来说,真的是太累。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自己有心理阴影的王沅与下定决心帮她走出阴影的苏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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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了,所以,有评论么((*/ω\*))

第9章 有郎君容色昭昭

“那郭家五娘子果真是如此说的?”

在顾府的书房中,有人正在询问着来汇报的下人。

来人是与顾二郎身边侍从联络的,此时也不敢抬首。

只朝着进门时扫见的书案处,依稀是顾相公所在的方位回禀道:“二郎君身边之人确是如此回报。”

自作主张地挥退了禀告的下人,满面笑容的中年门客站起了身,语气惊喜地对顾相公拱手。

“郭右丞不久将升,若是二郎君能娶得郭右丞之女,岂不比那寿安郡主更强百倍。”

几案后跪坐的正是手执书卷的顾相公,已经年迈,虽然发丝灰白,仍是精神矍铄。

但他在听闻了门客建议之后,却是连目光都未曾分给这说话之人半分。

中年门客半晌未得回应,颇有些讪讪。

他新被举荐来到顾相公身边,正是想博个好印象的时候,难免急着想出些计策。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并未说错,便又坚持。

“寿安郡主虽是乐阳长公主之女,但长公主久居公主府,寿安郡主自幼养于王家,母女定是情缘淡薄。”

“寿安郡主之父,王三郎,早些年又避居别院,多年来只是专心修书,王家长房一脉已是不成气候。”

“相公何不为二郎君着想,不如退了这桩昏事,向郭家提亲?”

顾相公面色和煦,卷了卷书轴,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喋喋不休的门客。

自以为提了个好计策的门客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身。

就听见顾相公温声地询问他:“君以为,郭左丞任期将有几年?”

郭右丞将来能当几年的郭左丞?

这谁能知晓?

便是提拔他的圣人也不能确定。

中年门客噎住,勉强答道:“以郭右丞年岁,至多二十年。”

“便是将来这二十年,都可长居尚书左丞之位?”顾相公接着问他。

中年门客额上漫出些水光,他实话实话:“某不敢作保。”

顾相公身形微动,一旁的少年郎君连忙上前扶着他起了身。

走至门客身边时,顾相公捋了捋长须,叹了口气:“郭家未必久盛,寿安郡主身上的皇族血脉却是始终不变的。”

待到顾相公出了门,中年门客才反应过来,面色变得颓唐。

已知暴露了自己目光短浅,日后怕是难得重用了。

顾相公被少年郎君搀扶着,往宴会处而去。

随侍的少年郎君小心引路,忍不住好奇。

“耶耶,郭家也未必不得长久,便是一时之盛也胜过如今的王家许多的。”

看着面上还有些少年稚气的顾九郎,顾相公耐心为他解释。

“我为二郎向王三郎定下寿安郡主,是因着长公主的缘故。再说王三郎虽是废了,王家其他郎君也有朝中为官者。”

他举了个例子:“譬如那王家四郎,寿安郡主的叔父,如今是门下省的左谏议大夫,十年后,未必没有官至侍中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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