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秦岚回答。
这对她来说倒是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离工作的地方很近，租金也比其他地方更便宜。
“是啊，你要是不想住得话我可以帮你重新找更好的地方。”秦岚把手轻轻松松地搭在林书瑶的右侧脸颊下方，“我不为难你，你自己选择。”
也不知道林书瑶为什么要犹犹豫豫。
不过，她一个人也不敢去别的地方，可总觉得连睡觉也不敢一个人，毕竟这里太僻静，她还没怎么适应。
然后一连想到上回被威胁，林书瑶更是不想独自搬到别的地方去住。
“明天要上班？”
“嗯，要去学校。”
至少秦岚还可以教历史。
“哦……”林书瑶点了点头，“教学生历史？”
“嗯，帮一位怀孕的教师代替几个月的班，但说是帮远房亲戚也成立。”秦岚沉思了一会，“毕竟这里物资什么的太少了，如果一个老师不在的话，可能会影响他们很久。”
秦岚说完话咽了一口唾沫：“说起来中学的校长觉得我教的不错，一直有留下我的意思。书瑶，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可能就同意了。”
……
同意？？
林书瑶的鼻尖有点酸酸的。
是不是她没找来蓝葫芦区，你就再也不会回来？是不是她万一去了首都红葫芦城，你就要永远错过？
“算了，不说了。”林书瑶把手捏了拳头，“累，昨晚没怎么睡好。”
考虑到一楼只有一个小房间，秦岚已经住下了，林书瑶也不想死皮赖脸闹着要和秦岚亲亲抱抱，只能拖着行李独自上了二楼的阁楼。
阁楼里的房间很黑，暗黄的灯光只能照得清楚一点点的距离。
山里信号确实不好，但勉勉强强也能有那么一两格，并且时好时坏。
林书瑶进来之后就没有再开过灯，甚至手里一直攥着手机没有松开。
她要逐渐入睡了，可下一秒手机振动让林书瑶清醒了一些。
还是上回那位给她寄信件的陌生人，陌生人发来了一些颇有价值的照片。
林书瑶原本都没打算回。
可……这是她吗？
林书瑶忐忑地点开大图。
今天早一点的时候，她和秦岚在公园的时候。
她抱着她，在亲吻。
可这不是事。
重点是这个人能得到蓝葫芦区的消息，谁知道他现在在哪？
……
林书瑶没及时回答对方，只是看着对方发来的照片发了会呆。她什么时候那么喜欢秦岚了，居然能够表现得像一只野兽一样，疯狂地向对方索求什么。
这还只是在公园，林书瑶甚至不能想到昨天晚上她在酒店是什么样子的。
秦岚一定很懵，一定不知道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
那人见林书瑶没回应，才说：【你们关系看起来挺不错呀？】
公园主动献身，酒店开房……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她以前是不喜欢秦岚，可现在不是变了吗？
那人无赖地纠缠，林书瑶只能把手机一甩，扔向床尾。
她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呆着，不知道是不是期待什么事情发生。
但今夜的话……秦岚应该不会过来了。
林书瑶在床上坐着，偶尔有些神志不清醒。昏昏沉沉可又睡不着，撑到最后已经快到半夜。
“书瑶。”
床上的人一激灵，立马把头抬起来看着对面走进来的人。
“秦岚？”
“我猜到你睡不着。”秦岚拖着沉重的鞋子走了进去，“这里对你来说，确实陌生了点。”
她回答，“我挺好的。”
“那要是有什么事情，记得随时喊我一下。”秦岚凑过去吻了林书瑶的额头，“明明答应了李姐和王叔要好好照顾你的，我不会再食言了。”
她说完话，抬手轻轻捋了一下林书瑶的头发：“那我就先走了？”
林书瑶有些别扭，拉住秦岚的手又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只好及时牵制住对方，然后在她的手心里留下了一个吻痕。
“晚安。”
爱人。
前半夜林书瑶虽然说一直睡得不太好，但好在后半夜昏昏沉沉还是闭上了眼睛。
只知道第二天秦岚很早就走了，林书瑶醒来的时候桌上有两块手工制作的蛋糕，才拿起来咬了两口。
据李姐的说法，林书瑶在蓝葫芦区的任务是教初中的学生表演和礼仪课，算是娱乐身心的课程，其实一周下来也没多少节课要去上。
倒是孩子们都挺想见见这位影后的。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扶贫了。
山区的学校不多，只有两三个，平均分布在不同的几个方向。秦岚向东边走，林书瑶要向西边走。
不过房子离学校的距离，倒是两头都差不多远。
……
林书瑶三天两头才去一次教室，上完了课又回来。
然而秦岚天天都不在，早出晚归的那种，真等她回来林书瑶也基本上睡了。
有时连周末都不见人影。
就算同一屋檐下，林书瑶见她的次数也少。
一两周过去了，秦岚才在星期天的下午回来了。
“书瑶，我回来啦！！”
远看那姑娘，她仿佛又消瘦了一圈。
“秦岚？”
林书瑶没忍住不动，直接扑腾到秦岚的身上。
……真想这一下把什么委屈都和她说清楚。
“很忙吗？”
“是啊，初三冲刺的学生太辛苦了。有很多学生都想填志愿考到城市里的重点高中去，山里师资水平不太够，平时上课的内容也有限，我留下帮忙补了课。”
“今天休息。”
秦岚瘫倒在床上，林书瑶身子跟着往前倾了一点说道：“……辛苦了。”
“对了，要休息吗？”
“我可以帮你烧水，泡个澡？”
“好啊……”秦岚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对了书瑶，咱们多久没有吻过了？”
好怀念在考古院里的那个吻，那是她对林书瑶情窦初开的一个时候。
“你脑子里每天就只会想这种事吗？”
……
秦岚有些委屈，但没说话。
“算了，奖励你。”
林书瑶往她的床上，往她的身上凑了过去，低头下来轻轻吻住了她的嘴唇。
她想去占据主动权，可秦岚没让，反是把她按在怀里抱着。
林书瑶很配合她的肢体动作，直到秦岚主动停下来。但两人一直还抱着，秦岚也很宠她。
“秦岚，我打算这事结束以后回趟老家，去大姐那里。”林书瑶停顿了一下，“我想你跟我一起回去。”
“为什么见你家人？”秦岚捏了捏手，“这个时候……合适吗？”
“放心，只是去见大姐。大姐应该对这事看得开点。”林书瑶对她示了眼神，“听我姐说过，她初中的时候曾经喜欢过她的美术老师，姐一直也很想和她在一起。为了她，姐搬出去和她租过房子，装成年人打过工。”
秦岚有些范愣：“那你姐和她的老师在一起了吗？”
“没有，怎么可能？初三毕业后，姐就没回过那个学校，她说是不会在回去了。而且爸妈也不让，女老师的家长肯定也不让。所以从两个人分开之后，就再也没遇见过。”
“大姐后来嫁人了，闪婚。虽然说姐夫倒是对姐很好，但姐好像不是特别喜欢他，只是觉得是个任务而已。”
不过，是不是越说越像她们？
前面经历过这事的人就没成功，她们肯定也不会成功。
林书瑶说完后停下来，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发现秦岚什么话都没说。
“在想什么？”林书瑶往她的身边凑了一些，“……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唐突？”
“那不是。”秦岚摇了摇头回答，“我在想问题。”
林书瑶疑惑地皱了眉头：“什么问题。”
“你突然跟我说这个，是不是喜欢我了？”
她并不知道林书瑶是不是因为不敢承认。
喜欢……
？？
“胡说八道！！”林书瑶立即拿着枕头抽了秦岚的脑袋，“不可能！我很早就说了跟你不可能！”
林书瑶脸色有点泛红。
虽然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那你突然脸红什么？”
“……”
林书瑶自觉地退了两步：“……跟你什么关系？”
秦岚仍没有让步的意思，直接往林书瑶的身边挪动了两步：“真是……我多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