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分说点了首最佳损友,摇头晃脑手臂直舞地欢快,拉了一曲无声的小提。
1.赶一个高考。
2.歌词来自电影《命中注定》插曲《Almost Lover》。
中文歌词(来自云村):
你的指尖轻滑过我的肌肤,
棕榈树在风中翩翩起舞,
你为我吟唱那西班牙摇篮曲,
你的眼中映出甜蜜的忧伤,
和那狡黠的恶作剧,
我不愿看到你的哀伤,
我以为你也一样,
再见了,我无缘的爱人,
再见了,我无望的梦想,
我试着不再想你,请让我独自离去,
再见了我不幸的爱,我将转身离去,
早该知道你只能带给我无尽的心伤,
无缘的爱人总是如此。
3.本人非常非常喜欢这首歌,写到这里时脑子里只有它。感觉almost是个非常残忍的词,“再见我无缘的爱人”。
4.这里的时间线仍是接的一二节,他们要分开了。
5.下节应该又拉回到两年前吧。
第14章
赵恒忒不地道了。
突地瞅上一学姐,拉了两个寝室的人给他出谋划策。正赶上人家生日,本打算下课过去,学校停电的很及时,取消晚自习,按赵恒自个儿话说,简直是天赐良机。
他一边问人家情书怎么写又不让人看他写的玩意儿。我斜眼他,是不是得找一个良辰美景,两人,三朵金花,以营四两拨千斤之势。
不过这大概是我们这一个多月来首次这么新鲜的事,我们也乐得自在陪他一起疯。
说实话那学姐挺不错的,单眼皮挑眉,笑起来温温婉婉。就某次放学回家在走廊迎面碰上,至擦肩过去还对视晌许。巧的是我那会儿和他走一块,看他表情古怪脖子泛红才后知后觉瞅了学姐一眼,迅速撇开头只留一短发背影,藏青色校服裤脚在地上踩着。
赵恒赧道,那会儿一瞬间感觉周围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对面这人。回来就惦记上了,但不敢,是学姐嘛。
我搡他,你什么时候这么怂?喜欢就上才是你的风格。
后来我想到这事,才发觉真的站着说话不腰疼,轮到自己,才是真怂的不行。
跟着他寝室一哥们激他,赵恒你TM是男人就上啊,学姐怕啥,看哥几个给你摇旗。说着便踩上桌撸袖子作势。
我们笑得腰疼哈哈。
赵恒他两眼放光,也是,年轻得把握住机会,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相熟的很快,可人家只把他当弟弟,友好得真如姐弟情。
“要是这次被拒,我就认了。”算起来之前也不算正经告白过,也就送送奶茶去人家教室门口蹲着,迎面碰上展辰再被调侃一番。
话说回来,学姐和他在一班。
学姐生日这天,刚进十月,天气是闷热的,临了下午突地刮大风,天太暗了,又停电,学校不得不最后一节自习课给我们放假。
赵恒笑眯眯地拉过我说等会儿都出去聚餐,还有学姐展辰他们一伙。
我犹豫道,学校晚禁......
怕啥,应该要不了那么晚,不然去我家也成。
他说的豪爽,我不好拂他一番好意,况且希望他能成。
这边还得等上一会儿,我便提议说先帮他去取蛋糕。
他毫不客气掏出一串钥匙塞我手上:“车棚里你该知道哪辆,就,蛋糕店离迷墙挺近的,跟吧台说一声顺便把我的小提带来,后边储物柜这把钥匙。”
我扶额,好人做到底。
迷墙也就是那个清吧,自上次演出后我还没去过,惊奇于赵恒和他那个乐队混熟的速度之快。
我刚取了车转过来便看到他站在我前方,单肩挎着书包,秋季校服卷到手臂上,骨节分明有力,额前碎发飘着,随意地笑着,是这片灰暗天地中唯一一抹颜色。他头发又长了。
我一时愣了。
“赵恒说你去迷墙。”他晃着手机,缓缓朝我走进,“我正好去取车,再说你知道怎么走嘛?”
我有些屏气:“我导航不成吗?”
他昵我:“带手机了嘛?”
下意识地摸口袋嘴上一边反驳:“谁说我没......”我干笑了一声随即瞪他一眼。
他一步作两步直迈到我跟前,气息铺面而来,带着热浪。他用手指掐住我的脖子,一下下捋着。周遭温度节节攀升。
......你以为是捋猫吗?
我稍一侧身,反应过来,踩了踏板一蹬,“那成,只好委屈你坐后座了哈哈。”我一下撒欢向前溜去。
可是后边半天没点反应。
我放慢速度狐疑回头,只见他大手正扶我肩膀跳上后座,我心里咯噔一下忙用力稳住方向头。
“摔不死你!”我忿忿道。
“我给你垫背咯。”他笑眯眯地说道,玩心顿起,踩在轴轮上便直起身,张开双臂朝不远处那群人打招呼还迎面给展辰送上飞吻一枚。
问我为啥知道?
你看到展辰那满脸黑线了嘛?
但我喜欢这天。
第15章
我歪歪斜斜把住龙头还没走上多远他就跳下来拉住座椅,强制我下来。
“我体谅你太辛苦了,小夏还是好好歇着吧。”他眉梢飞扬,口气不容拒绝。
我还表情僵着握住把手,讷讷道:“谁叫你这么重……”
他扯住我衣服后领塞在后座上,剜我一眼:“搞得好像你知道路怎么走一样。”
我绷紧脸上的肌肉最后还是顺从他的力道坐下,手撑在座板上,风吹得他秋季校服鼓起一张帆。
我绝不承认自己是妥协在他的“淫威”之下。
趁着拐弯的时候他向后方看了眼,拉过我的手搭在他肚皮上:“小心夹手。”
我有些悻悻地,暗自松了力道捏住他的口袋。
坐在后头能嗅到他身上清爽的洗衣粉味。
想凑近去闻,又怕凑得太近。
我陡地一下心脏失重忙抓紧他的腰,上身惯性使然前倾靠在他背上,干净的清爽气息,还夹着丝阳光的味道——螨虫的尸体就这么好闻吗喂!
跟着驶过黄色缓冲线屁股跛地一下颠起来再撞在座位上,我痛的龇牙咧嘴,鼓鼓的风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夹在一起咚咚地响。
丫的个急下坡他居然不刹车还放肆大笑。
我有些愤恨的捏他的腰。
他一下抓住我甚不安分的手,语气揶揄:“别乱动啊,等下撞墙上去了。”
我蓦地将手用力往后一抽捶他。
他压低了声音笑:“就这么想拉我垫背?”紧接着车身左右晃了一下,瞬间的失重感吓得我“雍容失色”,又重夹住他的腰。
这人焉坏焉坏的,那下绝逼是故意的!
十多分钟的路程,天还没黑透,风吹的我手脚冰冷,门口蹦跶两下便进了迷墙。这里人尚稀疏,吧台小哥在细致地擦着酒杯。
等我帮赵恒取了琴后转身欲走,他却扯着我到吧台前。
“吴哥。”他手指敲着桌面,面前那人扎了个马尾,左耳垂处戴了枚耳钉,唇线犀利,丹凤眼微抬起瞅着我们。
我也瞅他。
他把我拉紧了些:“吴哥你看这小子能做我们主唱不。”
我瞪大眼睛:“我我我……吗?”
吴哥眼角带笑,语气淡漠:“你这决定了还问我干嘛?”
高脚杯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他神采奕奕,似随意地搭在我肩上虚虚地拢在怀里,瞅着我,眉目间尽是喜色:“陈姐那边说上一声,下次我就带他过来。”
我脸憋的有些红:“我还没答应呐……”抬眼正对上他的视线,晃眼,脑子发烧般顺从地点头。
或许是上次出来疯喝点酒在外边大唱留下的尾巴。“你问我嘛?早就打上你主意了。”
“我们小夏讲话这么好听。”他捧起我的脸凑近斜斜地笑,“多说说话啊……”
“……讲什么。”我慌忙撇过头,鼻翼里呼吸的尽是他的味道,“快走呐。”
我疾步走出去才想起自习车钥匙还在他手上,又忿忿回身。
发动机的轰鸣声驰骋而来,他斜斜地停在我侧边,笔直修长的腿抻在地上,脱掉了校服外套里边是劲瘦的黑色T恤,他把头盔往我脑袋上一盖:“单车丢这边,咱骑摩托去。”
我惊叹于其外形的炫酷与风骚,纯黑的机身与金属质感,我也就知道个哈雷川崎,还分不清巡航和拉力,但这仍不缺乏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