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他决定叫上自己的同僚,一个新入职的菜鸟警官。
也不是瞧中菜鸟警官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菜鸟远比那些老油条好忽悠,这次去搜查也是得偷偷摸摸地进行,不能叫上级知道。
菜鸟警官果然无异议:“前辈果然厉害,那我们是去查案吧!”语气中还有些兴奋。
警官二人驾车前往伊甸考试院,两人身着警服,气宇轩昂。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见到伊甸考试院的房东前。
“警察大驾光临我们考试院,是有什么事吗?”房东脸上挂着笑容,话语中却不乏带着讽意。
警官板着一张俊帅的脸:“麻烦你们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双胞胎从房东身后探出一张脸来:“警官也不说下到底是什么事吗?光是来搜查就叫我们心慌慌的。”
之后,宅男也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依然是那副邋遢的打扮,无声中,已经形成了对峙。
三对二。
房东收起了脸上廉价的笑容,抱着手臂:“你们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平民吗?没有搜查令就随便进来检查?”
这一问题,一语中的,他们没有搜查令。
警官面上表情不显,还是一丝不苟的冷酷模样。
但旁边那个菜鸟警官已经眼睛多次看向他,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声地问道:“前辈,我们没有搜查令,是不是不能搜查啊?”
当然,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双胞胎的反应就是直接发出大声的嘲笑。
这声嘲笑更是叫菜鸟警官面上挂不住了。
他拉住警官,在他耳边耳语:“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警官斜睨了他一眼:“要回去你去,我今天一定要查。”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的气势那是势不可挡。
菜鸟警官有些被震慑住,回过神来,又是发出不明意味的一声:“欸。”
而此时,考试院众人已经有了举动。
双胞胎和宅男走过他们的身边,两人一人拿着一跟木棍,瞧着凶神恶煞。
菜鸟警官原本就有了退意,但此时也是连忙在警官的身边站定。
警官注意着来人,已经不动声色掏出了手/枪。
黑漆漆的枪口扫过来人。
房东的脸色更是阴郁得吓人。
“人民警察这是要开枪杀死我们普通平民吗?”他该装出一副吓到的表情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让人觉得嘲讽十足。
很快他又换了一副口气:“有本事就开枪杀死我们吧,你敢按下扳机吗?”
“哈哈哈嘿嘿胆小鬼!”
菜鸟警官面色发白,眼神中犹带惊恐。
宅男已经步入到他们身边,就在他们距离一米不到的位置。
一声尖锐的枪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响起。
那发子/弹没有打中人,但按下扳机就注定叫这件事不再简单。
“哎呀,官威很大嘛!”房东脸色一沉。
之后他几乎不需要发动指令。
“啪!”棍子飞到了菜鸟警官的脑袋边,叫他倒下。
而警官原本失手打出了那一枪,虽然只是惊慌下的条件反射,但之后他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出第二枪的。
身为一名人民警察,他还是下不了手,一时间拿着枪的手抖得厉害,捉襟见肘,就是见到菜鸟警官倒下了都来不及拉起。
轮到他了,脑袋后面遭到了一击重击,眼前发黑,警官也接连倒地,失去意识前依稀还看见面前那张阴柔无比的脸。
那简直是魔鬼。
富江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去上考研课。
他中间有缺了两天没上课,这叫和他同班的同学有来关心地问他几句。
虽然他们这个教室十分拥挤,一百人的容量硬是挤了两百人,使得大家都像是一群小老鼠挤在狭小的洞里生存。
但也还好,大班就是如此,同班同学之间彼此也是互相不认识的居多,能得到几句问候就是难得,但无论怎么说大家也都是普通人,反正他是看不出小少爷口中的攻击性来。
望过去,这两百来号人除了脸上相似的悲苦,眼神中还透出考研高压下的麻木。
忘了说,小少爷已经缺课一周了。
老师点到他名字时,没有得到回应,表情里也是见怪不怪。
嘴里还吐槽了一句:“有钱少爷就这样啊。”还带着愤世嫉俗的味道。
今天的课上完,富江就收拾好东西走了出来。
等绿灯的时候,富江望着指示灯,眼神不期对上对面路口一抹黑色的身影。
牙医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富江也望着他,缓缓勾出一抹笑容,扯了扯背包的带子,跟着人流走到他的身边。
牙医朝他递过一只手。
富江有些不明情况地看向他,但也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
“把包给我。”对方的声音低沉悦耳,像是丝绒一般。
富江收回了那只手,有些害羞地低下头,然后将肩上的背包递给他。
但牙医接过之后,依然是向他伸出一只手。
“这次才是手。”
说着牙医温柔坚定地牵住他的手,两人静默无声,走过嘈杂的街道。
他们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几乎是在那一晚,两人在湿雾弥漫的浴室中交换了个血腥缠绵的吻。
结束后,富江望着他,突然忍不住发笑。
“我的后槽牙似乎总是觉得疼,牙医先生,您觉得是怎么一回事?”
“牙疼吗?”
富江盯着对方的眼睛,看到那漆黑的好似死泉一般的眼睛里都有了自己的倒影。
“不是,好像那里被挖空了一颗牙,撕开了好大的一口子。”
牙医也笑,他们都想起上一个富江死前,他从他口腔里取下的一颗牙齿。
有一种症状叫做幻肢痛,都是经历过意外丧失了某种器官而产生的虚幻的疼痛,不想作用在□□上,反而扎根进精神中。
疼痛反正好不了了。
路上,牙医就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首饰盒,像是婚礼时的戒指盒。
打开,里面的确是一只戒指。
一颗牙齿戒指,真正的属于一个人的牙齿被装在戒指托上,看上去并不觉得美感艺术,反倒是阴郁诡异。
牙医将那颗戒指戴在了富江的无名指上,那颗失去的牙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亲爱的。”
富江听到牙医的告白反而像没听到一般,他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这样,好像就不会牙疼了。”
路过一个中学的时候,刚好也到了放学的时候,学生们鱼贯而出,有几个男生看到他们牵手的样子,先是盯着看了好久,之后开始和身边的同伴一起发出嘲笑。
“同性恋真恶心。”
“听说还是用的屁/眼。”
“……”
牙医转头看了那群男生好几眼,似乎想要记住他们的脸。
表情背对着富江,他看不清,倒是看到那群男生有些惊慌的脸,随后又强装淡定地翻了个白眼。
“有些人就是很讨厌,成群的臭虫也不过如此。”
富江没有说话。
“想要我为你杀死他们吗?”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颇为温柔地注视着富江,眼窝深邃,像是引诱。
富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同样傲慢,甚至不屑。
牙医弯起唇,笑意加深,眼神也愈加温柔,好像能将人溺毙似的。
“为您效劳,我乐意至极。”
黑暗的地下室里,警官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后脑那里还传来剧烈的疼痛,使他头昏脑胀,他费力地环顾四周,原来这个地下囚室里还有其他人。
一个穿着老虎T恤、满身脏污的男人躺在另一端,这个人他不知道是谁,看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估计也有好几天了,但是也没有接到关于这人失踪的报案,想必是就算在世上消失,也不会有人发现的那种人。
事实就是他们即使是警察也无能为力,这个地方到底害死了多少人,谁也不知道。
而菜鸟警官不知道在哪里。
警官看了看自己身上缠着的绳索,还有那扇上了锁的铁门,努力使昏涨的头脑清醒,好逃出去。
这时,他听见了声响,有人正走过来,身上还有叮铃的金属发出碰撞的声音。
他立马又闭上了眼睛,假装还在昏迷之中。
Chapter 16
宅男到了这个地下室,并没有对今天新鲜的猎物发难,他的目光锁定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