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位置比较偏，但胜在靠前。可是甜甜的人缘太好了，表演台前围了不少的粉丝，赵书玉出发的又晚，而送礼物的时间又有限。她看到前面几人都是女生，想到德云社里男饭的待遇，便推了推程富的胳膊，“你去送你去送。”
程富以为是她见到真人比较激动，便提着袋子上前。
送礼物的时间已经到了，甜甜正挥手让粉丝离开，看到程富上前，便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袋子，“谢谢谢谢。”
趁他弯腰的时候，程富说，“这是我朋友买的，她不好意思见你，麻烦你和她打个招呼好吗？”
甜甜点头，看着程富指着的方向，对着赵书玉挥了挥手。
程富本就长的好看，又加上近日为了约会特意选了衣服做了造型，所以他一出现，就吸引了前排不少女孩子的目光。看着他和甜甜都看向了一边的方向，有不少甜甜的粉丝，拿着相机拍照的站姐和大粉，不约而同的拍下了程富看向赵书玉的目光。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赵书玉有些害羞，伸手遮住了脸，对已经回来坐下来的程富说，“你和甜甜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会看我啊？”
“没什么，就说饮料是你买的啊。”
“真的？”
“比珍珠还真。”
“那就行。”
加上最后的返场，两人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六点了。程富看看时间，“要不去小吃街逛逛？相声票是我买的，你总要请我吃点东西吧。”
“可以啊，我知道路，走吧。”
“嗯，事先告诉你，我食量很大的哦。”
“哼，不信你能吃过票钱。”
“那就以票钱为底线，我能吃到算我赢，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要是你输了呢？”
“那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行。”
这边两人刚吃了份烤冷面，程富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公司的同事打来的，有个程序bug想要修复一下。
“要不去我家？我可以做饭，味道还可以，丽丽都夸过的。”
赵书玉摇摇头，“下次吧，你先去忙工作。”
“我有一个二爷的周边，是他亲笔签名的，想送给你。”
“嗯？真的啊？”
“真的。”
“可是我没有收藏周边的爱好啊。”
“啊？你不是德云社的社粉吗？”
“是啊。”
“那你为什么……”
“我喜欢的是能逗我笑让我开心的相声，又不是他们个人。所以就不收藏咯，不过丽丽在手机，她又是二爷的唯粉，你如果送给她，我估计她会很高兴。”
“那你过去帮我看看吧，我还不清楚二爷的签名，不知道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倒是可以。”
签名是真的，赵书玉可以保证。
那是一把扇子，正面是寿与天齐四个大字，反面是二爷的成名曲《探清水河》的戏词。
只是，赵书玉看着扇袋上那一块污渍，笑着问，“这块是什么啊，脏了吗？”
程富刚开始并没有细看，这会儿听到她的话，伸头看去，果然，在黑色的袋子上，有一块暗色的污渍。他摇头，“不知道。”
赵书玉佯装闻了闻，嗅嗅鼻子说，“这是番茄酱的味道，是那种肯德基汉堡里面的番茄酱，而且还是双层牛肉汉堡里面带着的。在这上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味道很淡，但牛肉汉堡里面所独有的调料味，还在。”
程富：就……佩服！
“你这都能闻得出来？”怎么他就什么都闻不到呢。
看他努力在那嗅来嗅去的模样，赵书玉开口，“因为那个牛肉汉堡是我吃的。”
……
就，很尴尬。
“你是从丽丽那里顺来的吧？这个扇子她很喜欢的，当时就是这一块污渍，她两周都没有搭理我。要是被她知道被你拿走了，又送了人，你猜她会做出什么事情。”
程富眨眨眼，虽然他很想狡辩一二，但无奈对方的证据太足了，丝毫不给他说话的余地。
“我晚上就送过去。”
“别让她发现了。”
“绝对不会。”
“以后你不要顺她的东西了，这些对别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一个追星的人来说，可能是无比重要的东西。”
“我知道了。”
两人过去的时候，程丽正在家工作。看到两人进来，头也不抬地说，“自己找地方坐吧，我现在没空搭理你们，九点之前我要把视频剪好。”
赵书玉答应了一声，挡着程富的身影，让他进了程丽的房间。
程丽没看到，眼睛一心一意的看着电脑屏幕。
等了两分钟，程富才从她的房间里出来，“怎么那么长时间啊？”程丽的房间里，放着的可都是她自己珍藏的宝贝，基本上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
“她那放周边的架子，和上次摆放的位置不一样了，好像是找过了。我这不是想放的位置隐秘一些，让她以为是自己放错了嘛。”
“算你识相，事情办完了你就走吧。”
“那你？”
“我今晚住这，明天再说。”
“行。”
程富点头，也没有和程丽打招呼，蹑手蹑脚的对赵书玉使了个眼色，然后开门离开了。
赵书玉看看程丽，已经在专心的看着电脑，便准备去洗手间洗漱一下。
“那扇子，他送你了？”在她摸到洗手间门把手的时候，身后传来程丽漫不经心的声音。
赵书玉猛的缩回手，转身不自然地说，“啊？什么扇子啊？”
程丽依旧看着屏幕，头也不抬，但口中的话却打的赵书玉一个措手不及，“当我傻啊，刚才你俩这眼神交换的，以为我看不出来？程富身边喜欢二爷的，能让他从我这里顺东西的，估计只有你了。”
“呵呵～”赵书玉讨好地笑笑，飞快地跑到程丽的身边蹲下来，抱着她的大腿，撒娇地喊，“丽丽啊～”
“少来！”
那算了，反正她也不喜欢这一套做派。赵书玉松开程丽的大腿，“那可不是我让他顺的啊，而且我看见了之后就让他送回来了。你要生气，就对他生气好了，可千万不要牵连到你可爱的小玉姐姐身上啊。”
程丽把视频保存好发给朋友之后，转身撑着下巴看着赵书玉，“你给我说实话，你什么时候和我哥暗度陈仓了？”
“没有，绝对没有。”
“你要是给我说实话，我就不追究他顺我东西的事情了。”
“那你追究也不到我身上啊。”
“怎么不到，他想送给你的，他是男主角的话，那你就是那个女主角。”
“行了行了，”赵书玉盘腿蹲坐下来，看看程丽，有些试探性地说，“也可能是我多想了，我觉得你哥，好像在追我？”
“什么叫好像，那叫就是，好吗？！”
“那你说是，就是吧。”
程丽绕开她，准备去冰箱拿饮料，到一半又想着赵书玉那养生的要求，只拿了常温的水给她，“你们不合适。”
赵书玉闻言却是来了精神，“是吧，你也这么觉得。”
“我的意思是，程富那狗崽子，感情经历太过丰富，他从小学开始就撩妹了，这几年下来，他交往过的女朋友，没有二三十，也有十几个。”
“嘶，我觉得你是在甩锅。”
“你说这我想起来了，就高中那时候，他带了个女孩回家。被我爸妈发现了，你猜怎么着，他竟然把锅推给我，到现在我爸妈还以为我是小百合呢，都不敢催婚。”
“哇，那你爸妈不会以为咱俩……”
“有可能。”
“滚你丫的，我可是直女。”
程丽嘿嘿笑了下，“我说的是真的，你可别不当真。基本上程富出马，还没有失手过，我怕你陷进去。”
“行了，我刚经历过分手，现在还不想讲这个事情。”
“那就先放着吧，以后再说。”
7
再次见到翟倩倩，还是在那个咖啡厅，那个靠窗的位置。
赵书玉握着手机坐下来，有些无奈地说，“你都不用工作的吗？为什么老是大周一的找我啊，周一公司事情很多啊。”
“你没看出我有什么变化吗？”翟倩倩抚了一下头发，微笑着说。
看她的动作，赵书玉本能的看向了她的头发。
呃，没有上次的吻痕。
“你整容了？”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