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蜻蜓点水。
阮芷兮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先收个利息，好了，到了。你回去吧，要记得想我。”
江以珩轻笑着，昭示着他的心情愉悦。
“你怎么能这样”阮芷兮捂着脸转身跑开。
原来，江以珩是这样的。
跟在别人面前完全不一样，他也会耍赖，会逗人，一点都不像那个在舞台上一本正经表演的他。
回到小礼堂，节目正好结束，一波一波的人往外涌着。
阮芷兮干脆在外面等许之然。
“兮兮，你怎么才回来啊。”
许之然看到阮芷兮，拉着她吐槽最后几个节目。
还好夜晚的灯光昏暗，没人看清阮芷兮脸上还未褪去的薄红。
“我觉得里面太闷了，就在外面透透气。”
“哦，不过最后也没什么好看的，无聊的很。”
阮芷兮拉着许之然，“我们赶紧回宿舍吧，早点休息。”
许之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阮芷兮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多了几分为难。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许之然说。
夜里躺在床上，阮芷兮脑子里塞满了今天发生的种种。
怕吵到其他人，她克制着不在床上不翻来覆去。
一会想着江以珩跟她说的那些话，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又想到许之然，想到上辈子……
许之然是喜欢江以珩的，不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
只是因为他们中间夹了一个韩景木，许之然自知两人没可能。
喜欢的话一直没说出口。
而阮芷兮，守着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也没能让江以珩知道她的心意。
她是见识过江以珩的冷酷的，拒绝毫不留情。
上了高中之后，加上家里无休止的争吵，和越来越困难的家庭条件，阮芷兮变得自卑，更加没有勇气去靠近江以珩。
而那时候，她跟江以珩也没有现在的关系好。
好在，这辈子楚易不会再受自己拖累了吧。
如今，一切都不同了啊。
恋爱
走过带着湿气的草地，身旁的广玉兰被清晨的露珠打湿了叶子。
阮芷兮结束了晨跑。
“今天给你买了皮蛋瘦肉粥，你喜欢的。”
江以珩提着袋子，里面的粥还是热的。
阮芷兮接过早餐，江以珩拿着纸巾擦着她额头上微微出的汗。
阮芷兮已经养成了每天都运动的习惯了，有时间的话，她还会定期去体检。
没办法，毕竟上辈子是身体健康出现了问题。
这一辈子，她惜命的很。
眨了眨比溪水还清澈明亮的眼睛，阮芷兮看着近在咫尺的江以珩。
“你干什么一直盯着我，快吃吧，等会凉了。”
江以珩笑了笑。
“看你好看啊，怎么不让我看啊，那我不看了。”
阮芷兮发现自己越来越……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对，恃宠而骄。
“让你看，来好好看。只是你这样看着我，我忍不住想亲你了。”
绯红又慢慢爬上阮芷兮的脸颊，她移开了视线。
都还是学生呢，大庭广众的，江以珩怎么动不动就说亲不亲的。
第一轮红日，从地平线慢慢爬上高空，金色的阳光喷薄而出。
“回教室吧。”
江以珩一手牵着阮芷兮，又被她挣脱。
两人肩并肩走着，时不时说着旖旎的耳语。
回到教室，又是认真学习的好学生。
江以珩跟阮芷兮也就是在私下亲密一些，在教室里还是顾忌着同学和老师。
“江以珩，外面有人找。”
坐在门口的同学又一次充当着传话筒。
阮芷兮看向江以珩，江以珩也在看她。
随后往门外看去，不出意外的，又是一个找他告白的女生。
收回视线，江以珩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只是对着阮芷兮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
门外的女生往里面张望着，看到江以珩丝毫不为所动，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在阮芷兮意料之中的，自从元旦晚会之后，来找江以珩的人变多了。
当然江以珩没有施舍给旁人多一分的眼神。
在这一点上，他确实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男朋友。阮芷兮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
甜味在口腔中蔓延，直至心里。
只是也有不少女生，打着路过或者找人的幌子，就为了看一看那个传说中的新晋校草。
几次考试下来，江以珩坐实了学霸兼校草的身份。
阮芷兮的成绩紧随其后，只是在理科上，到底弱了点。
她不喜欢那些枯燥的公式，布满草稿纸的演算。
还没分科，阮芷兮只能尽力让物理那几科成绩不拖后腿。
反正这一次，她是要选文科的。
又是一个周末，阮芷兮回了家。
跟江以珩在一起的事，阮芷兮到底谁也没说。
平时她都是跟许之然一起回去的，这一次江以珩也要一起。
江以珩说正好周末，两个人可以一起出去走走。
他想跟阮芷兮待在一起。
在车上，阮芷兮跟许之然坐在一起，江以珩坐在她后面。
一路上，许之然一直跟阮芷兮说着话，大部分时间是她在听。
“只只，喝水吗”
“江以珩，喝水吗？”
许之然跟江以珩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手中都拿着一瓶水。
许之然尴尬的收回手。
“你刚刚说什么？”阮芷兮看着两人的气氛有点尴尬，连忙说道。
江以珩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哦，我问你喝不喝水。”
手中还拿着那瓶水。
“没事，我不喝，你们俩喝吧。”
“哈，那个你带水了啊，我还以为你没带水呢”许之然掩饰般的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既然你带水了，那我就自己喝了啊。”
江以珩的声音淡淡的，“没事，你自己喝吧。”
说着又把手中的那瓶水拧开，递给阮芷兮。
“芷兮，你喝吧。我带了两瓶，你喝一瓶省得我背着了。”
江以珩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说道。
阮芷兮默默接过水，喝了几口。
江以珩的手悄悄的伸到前面，抓住了她的。
阮芷兮怕许之然发现，一直掩饰着。
江以珩却好像逗她上瘾，直到阮芷兮瞪了他一眼，才消停。
下了车，许之然跟阮芷兮家不在同一个方向，两人没有一起走。
倒是江以珩，看着许之然走了之后，牵起了阮芷兮的手。
两人慢悠悠的走着。
“对了，你在车上的时候怎么喊我的？”
阮芷兮突然想起来，他没有叫自己的全名。
“叫你只只啊，一只鸵鸟的只。”江以珩笑的开心。
“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是鸵鸟了？”
“我又没叫你鸵鸟，我叫你只只，很可爱不是吗？”
阮芷兮甩开他的手，“不许在别人面前这样叫我。”
江以珩又抓住她的手，“不许随便甩开我的手。”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到了家，阮芷兮才想起来：好久没有见顾笑佳。
阮芷兮突然有几分内疚。
因为不在一个学校，两人离得也不近。
顾笑佳也没有来找过她，阮芷兮也会忽略这些细节。
想着明天还是去顾笑佳家里看看吧，也不知道她最近过的怎么样。
快到期末了，阮芷兮爸妈也很关心她的学习。
阮芷兮跟爸妈打着电话，知道爸妈一切都好，生意也很红火，也安心了。
一夜好眠。
阮芷兮早上吃完早饭，就去找顾笑佳了。
完全把跟江以珩的约会忘得一干二净。
顾笑佳也是每周末都会回家，两人的家离得不算远。
看到阮芷兮，顾笑佳也很开心。
“我们出去转转吧，说说话。”
大街小巷都是阮芷兮熟悉的地方，卖煎饼的大爷，开杂货铺的阿姨，还有巷子里围在一起的孩子们。
处处都是人间烟火气。
“你最近怎么样啊？”
阮芷兮跟顾笑佳慢慢的散着步。
“挺好的啊，快期末考试了，你们也要分班了吧？”
市一中跟二中都是，在高一上学期期末考试之后分班。
阮芷兮点点头，“佳佳，你应该是选理科吧。”
顾笑佳的头发比起以前长了许多，披散在肩上，多了几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