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是从小在城里,没看到过这种乡间的景色。你们城里人啊,也是没有见识。”余一喆哈哈大笑着,嘴角还残留着吃完冰糖葫芦的红汁。
白术看着这个男孩,心里有些激动起来,他只是温柔地盯着他,余一喆有些害羞起来,他也一动不动地看着白术,白术慢慢地将身子靠向他,余一喆的心脏怦怦地跳动,他们的身体越来越近,余一喆慢慢地将眼睛闭了起来,微微抬起自己的下颚,白术咯咯地笑着,赶紧用手擦去余一喆嘴角的红汁,余一喆睁开了眼睛。
“你在干嘛?”白术打趣地盯着涨红了脸的余一喆。
“我......我......没什么,你烦人。”说着,余一喆便穿起鞋,向家里跑去了。
他们吃完了晚饭后,休息了一会儿,便上床去睡了。他们躺在床上,两双眼睛眨动着。
“小逆,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和初雪会怎么样?”
“你瞎说,什么不见了,以后可不能讲这种晦气的话。”白术赶紧拍了拍余一喆的肚子。
“没什么,我就随便说的。”余一喆看着旁边有些不高兴的白术,得意地笑着。
“行了睡觉吧。”
在一阵宁静之中,余一喆入睡了。白术的灵魂再次穿过无边的隧道,毛小逆和莫初雪看到白术回来了,喜出望外地站了起来。
“白术,怎么样了。”毛小逆激动地说着。
“一切都很正常,我去到了地球,那里有一个和这里的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地球不是毁灭了吗?”莫初雪不解地望着白术。
“没有毁灭,你们从地球上来到这里之后,在那里还剩下一批人他们无法过来,他们都是些贫苦无力的人,就在他们以为地球要爆炸之际,那个喷射的地洞不知道为什么不再向外爆发了。”
“可是老人们明明说他们看到了突然散发出火光啊。”
“那不是火光,那是地球上的花一瞬间全部绽放了,地下物质暗含的巨大能量让整个地球变成了花的世界,于是那批人又从头开始,现在地球上应该是民国时期。”
“原来是这样。那岂不是我们的任务无法完成了?”
“这也是我刚开始担心的地方,可是我在那里发现了一模一样的人,在那里,也有余一喆也有莫初雪,更神奇的是,那里也有一个肮脏不堪的交易所。”
毛小逆和莫初雪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那那那也就是说我们遇到的事情也会在那里上演一遍吗?”
“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的,我和余一喆发现了那个交易所,但是现在余一喆还没有被抓起来,让我奇怪的是,如果接下去余一喆会被抓,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理由抓捕余一喆。”
毛小逆思索了半天,似乎也对那个女人抓捕余一喆的动机无法解释。
站在一旁地莫初雪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小逆你那天拍了照片后不是逃到了一喆家吗,他们也许是因为这件事情把一喆抓起来了。”
毛小逆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又突然恍然大悟,他坐到了地上,神情一下子悲伤起来,“对,那天我跑到一喆家里了——原来是我,一喆被抓原来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一喆。”说着,他锤打着自己,哭泣了起来。
白术走上前去安慰他,“你不要太自责,别忘了我是去救一喆的。”
莫初雪又突然睁大眼睛,“对了,不一定!”他看向毛小逆,“小逆,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交易所那天吗,我们把一个奇怪的地方都忘记了。”
毛小逆和莫初雪几乎异口同声地喊出:“一喆的妈妈!”
“对,一喆的妈妈,她妈妈那天太奇怪了。”毛小逆站了起来,“白术,接下去有两件事,你要时刻提防她的妈妈,第二就是你要小心你自己,不要把祸害引到一喆家里。”
说完,白术的魂魄回到了地球,他睁开眼睛,却发现一喆不见了......
☆、春三娘初登场
白术惊慌地站了起来,他走遍了房子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看到余一喆。这时太阳已经隐隐约约出现了,他走到了余一喆妈妈房间的门口准备敲门,可是他敲了几声后却没有人应,“伯母,一喆去哪里了?”白术站了良久,里面也没有任何声响,他准备破门而入,他摸了摸门,准备唤起法术,然而门却开了,原来门并没有锁。
他走了进去发现里面没有任何人,只有叠放整齐的被褥和一双布鞋,他坐在椅子上,有些害怕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想起了昨晚毛小逆和自己说的话,现在余一喆和她的妈妈都消失了,让 人不得不怀疑余一喆的消失和她的妈妈有关,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在那个星球上。
就在白术思索之际,只听见楼下有什么飞过的声音。白术赶紧起身,他站在阳台上向下望,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物。就在白术将头探出之际,一根绳子从屋檐上套住了他的脖子,并将他将后拉,白术瞬间喘不过气来,眼冒金星,他的脸上因为缺氧被涨的青红,这时他将手一转,只见一把刀刃从他的袖子里飞出,将绳子割断了。他大口喘着气,还没等他恢复过来,他的胸膛上被踹了一脚,他被踢出了几米远。他躺在地上,胸口火烧一般的痛,这时一把刀子朝着他飞来,他意识到不能再隐瞒了,于是他将眼睛一转,只见他的眼珠子变成了红色,他看向飞来的刀子,眼睛突然睁大,那把刀子被撕成了碎片,洒落在了地上。
他看向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女儿身,她穿着一袭红色的衣服,头发整齐地向上包裹着,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胭脂的痕迹,只有嘴唇略施粉黛,仿佛烈火般红艳,虽然她的外表看起来如此冷酷,但是她的双眼却清澈如水,皮肤洁白如雪。她摆好架势,准备冲向坐在地上的白术,“狗官,拿命来!”
白术起身一转,那女人扑了个空,“什么狗官,我可不是狗官,你看我住的这地方,哪是狗官所住。”
“哼,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昨日与你一起的那个男子的住所,今天我就是要将你们一网打尽的。”说着,她的手又再次提了起来,发出了进攻的信号。
“哎哎哎,你先慢着,我叫毛小逆,可是正经学生,昨日我身边的那个也是学生。”
“那你们就是不学无术,竟然跑到那种地方去,我替你们爹妈好好教训你。”
“英雄,你慢着慢着。我们昨天去那里不是为了那事的,我是为了......哎,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解释不清楚。”
那个女人的神情有些平静了下来,“你们可当真不是去哪里做那龌龊交易的?”
“当真,这么说吧,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总督毛仁礼的儿子毛小逆,我怎么可能去干那种事,这不是给家门抹黑嘛。”
“什么!你是毛仁礼的儿子?看招!”只见她再次怒发冲冠,提着手上的剑向他冲去。
白术和这个女人再次陷入了混战,几个回合后,白术再也忍不住了,“英雄,我真和这些没有关系,为何一提到我的父亲你就如此暴怒啊?”
“哼,你父亲毛仁礼,就是那家妓院的出资者,要不是仗着你父亲的名声,那里面的妈妈怎么敢如此嚣张跋扈,那家店怎么又能存在如此之久。”
“什么!原来我家果真与这里面有关系。”白术的脸气的通红,他想起来毛小逆之前跟他说过怀疑自己家里与那个交易所有关系,今个儿倒是破案了。
“英雄,这么说吧,我平日里对这些桃色交易,还有那权势一套最为憎恨,谢谢你今天和我说的,我向你保证,今天你既告诉我这个秘密,哪日我要是有足够能力推翻这个妓院,即使是面对我的爹娘,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这个女人看到眼前这个男孩斩钉截铁的样子,终于将剑归了鞘,她双手合十地说道:“我□□三娘,平日里也最憎恨这些一手遮天的官宦贵族。”
“春三娘?你就是这几个月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个女杀手春三娘?”白术睁大眼睛。
“正是在下。”
“虽然当今天下均在追捕你,可我听闻之后,却觉得你肯定不是个杀手这么简单。”
春三娘靠着栏杆,看向天边,“是啊,我不是一个杀手,我只是替天行道罢了,那些做官的为虎作伥,搜刮民脂民膏,你看看那街边乞讨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却无动于衷,就算那些贫穷的人们死去,他们的心里也不会有一点波澜,他们在意的只有头顶上的那顶帽子和可以耀武扬威的多少。我就是要杀了他们,为百姓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