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成了前任他皇婶(36)

肖承未略略颔首,对卫希道:“这两日你去查一查左桐县近二十年的大事,顺带也查一下史必全这个人,事无巨细,一并给我。”

卫希平日虽话多,在公事上却从不含糊,此时不再多言,干脆应下。

见卫希马上便要出门,肖承未叫住他,问道:“听说这两日冯今告假了?”

听他问起,明万辞顿时也觉得有些奇怪,往日冯今总是冷脸对她,如今倒确实有几日没看到这张招牌了。

“冯今家有个远方亲戚恰好在沈将军麾下当差,听闻曾有恩于他,这几日恰逢双方有闲,冯今便与这位亲戚叙旧去了。”

听卫希解释完,肖承未略一点头,“过两日我要去趟左桐县,你与冯今守好此处。”

听肖承未话中之意,竟是他与冯今二人一个也不带,卫希顿时诧异道:“王爷难道要一个人去?”

“若方才信上所言之事属实,去左桐县之事便不宜张扬,我换个身份更稳妥些,只带暗卫便可。我不在这里时,消息暂时不要让外人知晓,包括新阳一行人。”

听肖承未如此说,卫希顿时意味深长地看明万辞一眼,然后才回道:“属下遵命。”

明万辞被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直到卫希走出很远,才有些回过味来,心下顿时暗呼糟糕。

这连新阳公主都不能透露的行踪,肖承未今日竟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和盘托出,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意。

她与左桐县一向没什么牵连,这一次应当不会再被无辜卷入什么阴谋阳谋了,想到此处,她长舒一口气,抬头却见肖承未正看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明万辞顿时警醒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为何如此看我,难不成我脸上蹭了东西?”

说话间,还不忘抬手擦了擦脸。

肖承未唇角微弯,开口时罕见漾出一抹笑意,见之让人如沐春风,“还挺好看。”

这句话仿佛炮仗一般在耳边炸开,明万辞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不知到底是他吃错了药还是自己吃错了药,竟觉得此时氛围不同寻常的怪异,还伴随着突发性心跳过速。

明万辞脸颊微热,却不躲不闪,直直望进肖承未如墨一般的眼中。眼前人青丝垂肩,神态慵懒,竟是出奇的好看。

她有些不确定,想问问肖承未方才的几个字究竟何意,正要开口时,却见舜英匆匆进门,给肖承未施礼后看着明万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何事如此匆忙?”

舜英与舜华二人性子一向沉稳,很少如此模样,明万辞心下一动已有猜测,却只开口问道。

“公子,阮尚安说想与你谈谈,正等在客室里。”因为带着情绪,她连公子二字都没称呼,似乎是怕明万辞为难,赶忙又道:“若是不想见,咱们便不见。”

她这话落,明万辞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倒是肖承未方才温和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不着痕迹地看了明万辞一眼。

“竟然这么快就来了?”明万辞自黄花梨木椅上起身,拂了拂略皱的衣摆,“既如此,我便去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只是一只脚还没跨出门,突然听到肖承未自身后叫她。

“明万辞。”

这三个字被他自唇间慢慢吐出,却是比旁人叫的更好听些。

“嗯?”明万辞驻足回头,歪着头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肖承未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不知为何却好似突然被卸了力气一般,抬手捏了捏眉心,道:“无事,你去吧。”

明万辞记得,肖承未从未露出过如此优柔寡断的模样,从前无论面对什么事,他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今日却不知是怎么回事。

只是即便不解,对于追根究底这件事,她既无身份也无立场,此时若是做了才是十分不合适,于是便没再多言。

出门时,明万辞听肖承未自身后说了句什么,只是声音太低,她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行至客室外,见明万辞要进门,舜英赶忙将人拦下,字斟句酌道:“我就在这门外守着,苏晋也在来此的路上,待会屋中若是情况不对,你直接叫我们就好。”

明万辞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笑开,开口时压低了声音:“他只是写了退婚书,又不是逆书,你为何如此紧张?”

说罢,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胳膊,然后神态自若地进了门。

此时阮尚安正负手立在一扇紫檀木屏风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屏风上的花纹,面上略有沉思之色。听到脚步声他方才回神,循声向门口的方向看过来。

待看清进门之人,阮尚安面上神色一松,只是明万辞没料到,他此时竟然大步跨上前来,在明万辞毫无防备之时,不由分说地将她紧紧抱进怀中。

第31章

明万辞从未有过如此迅速的反应,同样趁着阮尚安毫无防备之时,双臂蓄足力气,一把将人推开。

许是用力太狠,手臂放下时竟好似有些抽筋,她不着痕迹地抬手揉了揉,朝着主位的黄花梨木椅走过去。

阮尚安本就不是习武之人,这冷不丁的一下,让他踉跄后退好几步才堪堪停下,待他回头看去时,明万辞已经落了座。

“阮公子别客气,请坐。”明万辞抬手让了让,如当初谈生意时一般,面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仿佛刚才没有任何事发生过一般。

明万辞记得,她与阮尚安定亲这许多年,他都从未表现出如此激动的一面,对人一直如高岭之花一般冷静而疏离,虽待她略微温和一些,但也仅仅止步于温和,再无逾越之举。

如今退婚书已收,他却如受了刺激一般,也不知到底为哪般。

见阮尚安坐在她对面,明万辞伸手探了探,末了略微提高声音,对着门外道:“舜英,这茶有些凉,你再去换一壶热茶来。”

舜英在门外犹豫半晌,到底是应了一声。

此时屋里屋外只余二人,明万辞开口道:“方才刚刚见过,阮公子此时便又过门,不知所为何事?”

阮尚安定定看她,似是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只是看了半晌,却没有任何收获。此时的明万辞仿佛带着面具一般,除了面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任谁都看不出她此时的情绪来。

“万辞,你可怨我?”阮尚安俊秀的脸上含了丝苦笑,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明万辞听了这话,似是有些意外,理所当然地回道:“怨自然是怨的。”

阮尚安好似被这话宽慰到一般,神色间顿时少了些忧色,他双目灼灼地看着明万辞,只是刚想开口便被明万辞的话打断。

“阮公子,虽说当初你我并非因两情相悦而定亲,我也理解你追求前程的心切,但我以为你多少会想着给我留些面子。你那一封退婚书,让我也让我明家这里子和面子皆扫地,即便你再不待见我,也不能否认这么些年,你兄妹二人没少倚仗我明家。街坊邻里背后嚼我舌根我可以不在意,但当初你那一退婚,可叫我损失了不少生意,你这可算是过河拆桥啊。”

这一席话说完,只见阮尚安眉头紧蹙,解释道:“此事我原只打算告诉你与清儿,并不想让天下皆知。”

听他如此说,明万辞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不由道:“阮公子,令妹如何讨厌我你应当心知肚明,你告诉她,不就是在变相告诉天下人吗?”

见他脸色有些难看,明万辞却不甚在意,停顿片刻便继续道:“再者,退婚之后你是被赐婚,此事早晚会天下皆知,你想与不想又有何区别。”

此时有人端茶进门,明万辞抬头看去,却发现来人不是舜英而是谢辰。

将茶摆好后,谢辰走至明万辞身后垂手而立,竟是不打算离开。

阮尚安与谢辰从前关系便不热络,此时见他立在不远处,顿时有些不自在,示意明万辞让谢辰先出去。

明万辞看懂了他的意思,却并不买账,端起谢辰新沏的热茶喝上一口,才道:“无妨,谢辰不是外人,阮公子有话直说便可,不必在意。”

阮尚安皱眉看了谢辰一眼,发现他虽然规规矩矩地站着,却叫人不能忽视,面上便现出些焦色来。

只是看对面的二人皆不动如山,半丝要遂他意的意思也没有,只得顺了顺气,才又开口。

“万辞,退婚一事是我不对,但你要相信,我是有苦衷的,此事绝非我本意。你再等我一些时日,我既然答应了明伯伯要照顾你一辈子,便绝对不会食言。”阮尚安急切说完,满眼期待地看着明万辞,配上他那张脸,换做旁人怕是十有□□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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