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命之子后(70)

作者:夭桃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柳驸马看事情再瞒不过,也急了眼:“就算是我做的,可小川侯也不是我杀的。”

“柳驸马方才说过致命伤就在伤口处,怎么现在又说不是了?柳驸马玩的这一招出尔反尔又是何意?”梁景湛收回似要洞穿他的眼光。

他无所谓的语气倒让柳驸马低下了头,嘴里只能反复说着:“我……我……”

“我取过来了。”萧魏升拿着东西过来了。

梁景湛拿过来比对了一下,有几道伤口的痕迹确实隐隐约约和长鞭的轮廓相匹配。

看到柳驸马低着头没了理,一下宛如鹌鹑,梁景湛尖若柳叶的眼尾上挑,话里带着挑衅:“柳驸马低头做什么?不想多看看?”

柳驸马或许还是为了最后的面子,他抬了头,只匆匆瞥了一眼,又低下了。

梁景湛不再刁难他,他看到身旁的傅晏宁长眉突然蹙了蹙,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傅晏宁的手最终落在的地方,是小川侯的胸膛。

梁景湛也看着那块地方,胸膛上赫然一道较长的伤口却结了痂。

“这一道伤口细长规则,却更像是为刀剑所刺。”

傅晏宁小心翼翼地摸着上面结成的痂,“而且外面的皮肉紧缩,有愈合之意,像是在生前所受。他身上也唯有这一道伤是最深的一道,却不致命。”

“不致命?”

梁景湛更加确信了毒是才是小川侯的死因,他取出一块帕子,取下小川侯耳后的针,递到傅晏宁面前:

“傅侍中看看这是什么毒?小川侯真正的死因是因为它吗?”

傅晏宁接过他手上的银针,观察了一阵,凑近了嗅了一下:“这是花溪草,身上有明显的伤口时,会触发毒素,足以致命。”

梁景湛恍然大悟,他与傅晏宁目光相接,异口同声:“先有那一道伤口,后遇花溪草。”

梁景湛又补充道:“这一道伤口是在小川侯生前,也就是在他离开之后,就生成了,而那时,小川侯又被萃了花溪草毒的银针所刺。”

“毒的发作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柳驸马便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了府牢,这段时间,言济进去把小川侯带出来时,他还活着,后柳驸马又装作忘了告诉小川侯一句话,再返回府牢。”

萧魏升听得云里雾里:“你们在说什么啊?这是什么意思?”

但看见梁景湛和傅晏宁似乎都很激动,萧魏升也喜极,知道是有了结果:“虽然没听懂,但我就知道这事不是你做的。”

柳驸马后退了几步,看着那根银针就像看到了鬼魅:“毒不是……不是我下的……”

梁景湛沉声问:“那是谁下的?”

柳驸马的身子背后触到了墙,借着墙的支撑才得以站稳:

“有人逼本侯在家弟身上割一刀,那时家弟正好求我,本侯就做了,最后的银针什么的我真不知道,本侯都是按着他的吩咐做的。”

“他是谁?你又为何听他的话?”

梁景湛一步步走进他,身上带着让柳驸马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的气势。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终于快到二十万字啦,加上存稿应该已经有二十多万了嘎嘎嘎

已经抑制不住想开新文的手手了

不行,新文得存稿,然后就又可以日更了

有存稿实在是太幸福了

而且写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一点点节奏

果然多写没有错

好希望下本能看见自己进步丫

第59章

柳驸马顺着墙滑下来,坐到了地上,目光失神:“因为他知道我的秘密。”

梁景湛回头与傅晏宁又一次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明白了是哪一件事。

无非是他的隐疾。

“我离开后,你在他身上动刑,嫁祸于我,是你自己想的吗?”梁景湛俯视着他,脑子里正将一件件事都串联起来。

柳驸马望着小川侯的尸身,木讷道:“也是他吩咐我的。”

“……”

几个人沉默了。

整件事不言自明,是有人故意嫁祸于他。对方借着小川侯的事,想把他也拉下水。

究竟为什么要害他?

除非他碰到了对方的要害,而他最近做的事……

只是在调查太子谋反案的线索。

那么……

有人已经发现了他的动机。

萧魏升也喃喃自语:“那么下毒的人到底是谁?”

“我知道是谁。”门口忽然走进一个男子,耳朵一点痣颇引人注目,以至于几个人看过去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他耳朵上的痣。

“李夏?”梁景湛看到来人,诧异了一阵。

接着他看见李夏手中拽了条麻绳,走了几步后顺着那条绳子拉出来一个人。

那人缩着脖子,低头不敢看人。

李夏又接着说:

“昨日我离开京兆府后,在街后面的店里吃了点东西,刚一出来,就见到此人鬼鬼祟祟,身子藏在身后的树上,正透过小窗往里面的刑房里望,手里还拿着一把小机关,那把小机关里装着银针。”

“在我纳闷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我看到他发动了机关,射出了一枚银针,我看他不怀好意,但也不确定,就先抓了他。”

“今早一听到小川侯的消息,我觉得与他脱不开关系,就把他带来了。”

柳驸马看见他立刻从墙下站了起来:“是他!就是他逼我这样做的!”

玄衣男子依旧缩着脖子,畏头畏尾地抬起一只眼,看着他的衣摆,一副茫然失措的表情:“我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柳驸马急眼了,说话吐字都不大清楚,急声道:

“明明是你让我配合你,你还说过,若我不配合,你就要将我的秘密公之于众,所以本侯才听了你的话的。”

被绑的男子翻着白眼:“什么秘密?我哪里知道你有什么秘密?”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柳驸马差点自己说出口,讪讪闭了口后又走近他,高声大喝,仿佛自己受了欺骗,“你……你怎么翻脸就不认人?”

“我都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说的秘密是什么?不然你说出来,让我想想我有没有听过?”玄衣男子凑着脸看他,歪着头笑。

“你……”柳驸马跺着脚,急得手指来指去,他又看向萧魏升,手却一直指向被绑的男子,“反正凶手已经在这里了,你们快给本侯把他抓到牢里啊,还愣着看什么?”

牢房里的几个人没有动静,柳驸马催促:“快抓啊?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梁景湛忽然出声:“不是他。”

柳驸马如遭雷劈:“你说什么?起初我还真以为容王是个聪明的,竟没想到也这么愚昧。”

柳驸马呸了一口,唾液落在了脚面上,他一脸鄙夷地看着在他看来不争气的梁景湛:

“罪证已经这么明显了,本侯的弟弟就是他杀的,方才你们也说是他,此刻却说变就变?”

李夏也存有疑惑:“我亲眼所见,发射毒针的确实是他,容王为何会说不是?”

萧魏升就更懵了,站起来又踱着步:

“你方才好像是说小川侯的死是因为毒针,而毒针是他放的,为何又这样说?”

梁景湛在小川侯身边蹲下,手指捻着被放在帕子里的银针,细细瞧着:“针上没有淬毒,是不是他得另当别论。”

柳驸马恼他愚笨:“真凶都在这里了,你还想干什么?那道要把罪责落到本侯头上?”

柳驸马走近玄衣男子,抓住那个人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以我的秘密做把柄,逼我与你配合伤害本侯的弟弟,现在怎么就不承认了?啊?”

玄衣男子眼里一闪而过凶狠,柳驸马看到后松开了衣领,退了好几步:

“你看他……他还想杀本侯!”

梁景湛眼神掠过玄衣男子的面容,手又不自觉地到了下颌。

看到柳驸马忽然剧烈的反应,梁景湛满不在意地笑着:“柳驸马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什么草木皆兵?他方才瞪本侯的眼神,明明是要杀了本侯,你没看见吗?”

但一句话让柳驸马跳不起来了。

傅晏宁平静的声音道:“小川侯的死因确实不是因为毒。”

小小的牢房里,所有的抱怨喧哗声都静了下来。

众人皆惊愕地看着傅晏宁,各个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但这话若由傅晏宁说出来,便让他们不得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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