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迭香(63)

准确地说,应该是鲜花做得熊。

鲜花已经枯萎成褐色,垂着头,又被lune挠的破烂不堪。

怎么说呢,这熊给人的感官非常不可爱,像是熊恶霸,黑漆漆的,脸上大片脱落的花瓣营造了一种恐怖电影里的丧尸化。

姜恬凭借着屋里淡淡的烂苹果味闻出了这个熊的原型,大概是一只非常浪漫的玫瑰熊,看着蜕变的颜色也能猜出来,是红玫瑰。

熊边还戳了一把造型非常张扬的吉他,看上去是定制的收工吉他,还有一把亮蓝色的电音吉他,两把吉他上都刻着大字,“醇”,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吉他是谁的似的。

姜恬愣了愣:“家里怎么会有这个?”

“啊,想要跟你解释一下我的身份来着,”魏醇语气淡淡,看着她,“结果你跑了。”

姜恬没说话。

原来他也不是打算一直瞒着他的。

魏醇吻上来,温柔缱绻,唇舌细腻温软,舔舐着她的唇,他问:“还生气么?”

当然还生气!

我姜恬是这么好哄的吗?

就一个鬼似的熊就能哄好我?

哼!

心里mmp,脸上笑嘻嘻。

姜恬一笑:“怎么会呢,我一点都不生气的。”

说完她回吻魏醇。

吻着吻着姜恬从魏醇身上跳下来,指尖勾着他的皮带,倒着往卧室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用指尖挑开他皮带的金属扣。

“咔哒。”

犯罪的邀约声。

魏醇攥住了她的手腕,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宝贝儿你今天有点热情得过头了,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呀。

早就想好怎么整你了!

姜恬不回答他,又凑上去吻魏醇,明显感觉他身上越来越烫,某个地方也开始膨胀。

此时正好走到姜恬卧室门口,姜恬看了眼魏醇裤子支起来的小帐篷,抬眸,对着魏醇盈盈一笑,要多勾人有多勾人:“哥哥~”

魏醇什么霸气什么嚣张都没有了,耳尖微红,偏过头,半晌才开口:“你……”

这个你字话音还没来得及扩散在空气里,姜恬突然后退,“哐当”一声摔上了卧室的门。

速度之快,差点拍扁魏醇高挺的鼻梁和某个器官。

被关在门外的魏醇看了眼紧紧关着的房门,又垂头看了看自己在牛仔裤里昂头挺胸的小兄弟,一脸懵。

“死骗子!略略略!”姜恬隔着门叫嚣,“小帐篷先生!祝你好梦呦~”

魏醇:“……?”

第49章 0.5ml爱

帝都市早晨6点,姜恬坐在卧室落地窗外。

窗外这个实木平台设计得很舒适,有点像日本乡下院子里的那种设计,放一个软垫就能近距离坐在花园里,虽然这个花园里都是杂草。

唯一一株黄玫瑰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个开着的花苞。

百草丛中一点黄,黄得格外显眼。

如果可以,以后想要在花园里为魏醇种下一堆团花锦簇的花,什么品种花苞开得大种什么,什么品种花香浓郁种什么,芍药、牡丹、百合和绣球都可以种。

我要在你贫瘠的土地上开满鲜花,姜恬诗意地想。

短暂的诗意后,漫长的生活。

想到江樾留下的那些纸条,姜恬幽幽叹气,她回身从包包里翻出一盒女士香烟,敲出一支叼在嘴里。

在法国这几天心情真的差,不知不觉就买了烟。

她生气魏醇隐瞒她的事其实只是一件小事,而且昨天也打击报复过了,半夜姜恬还蹑手蹑脚地偷偷潜伏上楼,听见了二楼浴室持续不断的水声。

一个只能靠洗冷水澡降火的男人。

想想也挺可怜的吼!

姜恬蹲在二楼捂着嘴偷笑。

之前生气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其实让姜恬难以启齿的是江樾的事情。

姜恬摸出打火机,点燃香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小层细腻的白雾。

橙味的女士烟。

江樾那些被封在玻璃熊里的纸条有900多张,姜恬直觉那些纸条不可能只标了繁体的日期,她托路易斯找了朋友做了化学检验,折腾了一翻才发现纸条上不是没有字,而是用特殊紫外线隐形笔写了字。

平时看不出来,只有用紫外线灯照到,上面的字体才能显形。

姜恬把那些纸条都看了一遍,看到很多关于魏醇的过去,也看到很多患了抑郁症的江樾的痛苦和挣扎。

说不心酸是假的。

连她都忍不住掉眼泪,何况是魏醇。

姜恬不知道魏醇能不能承受住江樾的死因。

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他。

姜恬今天穿了条牛仔短裤,蕾丝吊带,眼里噙满愁绪时显得更加迷人。

魏醇靠在二楼窗口,忽然闻到一点淡淡的烟味,他探身往楼下看时就看到的是这样一副画面:

昨天晚上撩完他又把他关在门外的姑娘,正慵懒地靠在楼下的实木台上,眯着一双又美又妩媚的眸子,纤长的睫毛半遮着琥珀色的虹膜,微微扬起下巴。

她指间夹着一支细细的香烟,手腕随意地搭在支起的膝上,眉头微蹙,吐出轻烟,很有故事的样子。

魏醇偏过头,低低笑了一声。

欲.望昂扬时被拍在门外的明明是他。

怎么她还愁上了?

姜恬烟刚吸了两口,听到头顶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以为是lune小淘气又钻进空调外机箱的护栏里去了,她抬眸,被攀在墙上的人影吓得一愣。

魏醇从二楼直接攀着空调外机箱的铁栏下来了,动作利落,三下两下就跳到了姜恬面前。

“......你怎么不走楼梯?”姜恬叼着烟,呆呆地看着这位“从天而降”的帅哥。

魏醇嘴角一勾,笑得不正经:“走楼梯不帅啊,而且谁知道敲门你会不会给开?再像昨晚似的给我关门外面呢?”

说着他坐到姜恬身边,把烟从姜恬嘴里抽出来咬进自己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大早晨起来就抽烟?对身体不好。”

这话魏醇说得理直气壮,完全忘了前几天是谁在家里抽烟抽得那么猛,把玫瑰花熊都呛得提前枯萎了,跟个鬼似的立在客厅里。

玫瑰熊要是有思想,可能想锤爆魏醇的头。

别人家的玫瑰熊都是求婚告白用的,它天天忍受着烟熏火燎和猫挠,还连着两次被喊是鬼。

玫瑰熊:我不要面子的?!

姜恬看着魏醇吸了口她的烟,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胳膊,颇为神秘地凑过去跟魏醇说:“听说,女士香烟杀精的,你别抽比较好。”

“啧。”魏醇偏过头,瞥了她一眼,“女士香烟杀精?我怎么觉得我昨晚那种箭在弦上又不得不憋着的情况,更伤身体?”

“你哪儿憋着了,不是自己解决了么。”姜恬这话没经大脑,脱口而出。

说完她就后悔了。

果然,魏醇叼着烟,轻轻挑了一下眉梢,调侃道:“姜恬恬,你挺坏啊,趁我洗澡偷偷上楼来着?”

姜恬没吭声。

这是默认了?

魏醇“嘶”了一声,好笑道:“撩完不负责就算了,还偷着看我笑话,你啊。”

最后两个字语气宠溺,腔调带着点无奈。

姜恬理直气壮,脖子一梗:“跟你学的,你不就是这样么!”

“我哪这样了?”魏醇随手撤了一片叶子,把烟蒂按灭在上面,起身丢进垃圾桶,笑着问,“我不真诚么?每次吻你都是发自内心的。”

“呸呸呸!你明明就是魏醇,还不告诉我,天天听我吹彩虹屁,说不定在心里怎么看我笑话,死骗子!”姜恬忿忿道。

魏醇笑了,揉了揉姜恬的头发:“你那些彩虹屁就一句特别好听。”

“哪句?”

“要嫁魏醇那句。”魏醇说,“我就乐意听这个,哎?你说话算数吧?以后记得嫁我。”

姜恬拿起抱枕拍了过去,被魏醇轻轻躲过。

魏醇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进怀里,洗衣液的清香迎面而来,魏醇在她耳边轻声问:“我下来之前瞧见你皱眉头了,有什么愁心事,跟我说说?”

姜恬愣了愣。

不如,现在跟他说说江樾的事?

她乖乖依偎进魏醇的怀里,手指缠上魏醇的指尖,轻声说:“哥哥......”

魏醇扯了下嘴角,吊儿郎当:“又来?”

“不是不是!”

姜恬赶紧摇头,她本来是觉得江樾的事太过严肃,不自觉就叫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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