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这么个逗逼的总裁，亚科也是有点惨。
咳咳跑偏了，现在的重点应该是林氏和亚科的合作。
叶臻想起了周六的酒会，当时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揍死祁封上，现在再仔细想想，张羽杰好像确实和他们总监提到了合作之类的东西。
从正常的逻辑来说，现在的叶臻肯定是不希望张羽杰和林氏合作的，毕竟林氏在他的心目中已经成了个谁碰谁倒霉的垃圾企业，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张羽杰往火坑里面跳，但是，就算对商业上的弯弯道道不怎么了解，叶臻也能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张羽杰也是当年Santituber事件的当事人，他对华教授和林氏的厌恶程度绝对不亚于颜以轩，而且就他那嫉恶如仇的性格，哪怕有利可图，他也绝对不会和对不上他胃口企业合作。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张羽杰和颜以轩有过节……
某种意义上倒是没有说错，在叶臻的记忆里，这两人似乎一直在不遗余力地互相嘲讽，估计这种随时友尽的相处模式贯穿了他们的整个大学生涯而且还会一直延续下去。
只是这种“过节”和裴桃所说的、别人理解的过节，意思完全不同。
为了解决心中的疑惑，然后顺便解决赫经理的任务，叶臻——
给张羽杰打了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想以攒千字为借口断更的，但突然想起这是倒V……
于是来更新了ORZ
第79章 大佬的游戏
“你说什么？”
要不是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叶臻简直要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了。
“冤有头债有主, 有疑问你去找颜以轩，和我没关系啊。”张羽杰的声音无辜极了。
“不是, 什么叫做颜以轩让你去和林氏合作你就去了, 这是你家的公司还是他家的公司啊？”
“话不能这么说嘛, 大家都是朋友, 这么点小事帮个忙也没什么。”张羽杰豁达地说道。
叶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羽杰的逻辑看似没问题, 实则根本不能深想。
颜以轩让他去和林氏合作，他就去了，颜以轩让他吊着林氏别那么快签合同, 他就吊着了，可当叶臻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 张羽杰居然让他去问颜以轩。
感情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吊着林氏，反正颜以轩说了, 他就照做一下, 出了事儿也不怕, 有颜以轩呢。
“行吧行吧, 服了, 我一会儿去问他, 等等别挂，我听人说你和颜以轩不对付, 真的假的？”
“真的, 设定就是这样的。”张羽杰回道。
“你们还有设定？”
“有啊, 我们两家对外一直是竞争关系, 都是竞争关系了，总裁的关系总不能太好吧，而且这样也容易试出哪些人对我们有敌意嘛。”
张羽杰倒是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全都给叶臻坦白了。
“那你们试出来谁对你们有敌意了吗？”叶臻冷漠道。
“当然试出来了，比如你们林氏的老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张羽杰说。
“……我挂了。”
叶臻担心自己再和张羽杰聊一会儿就要心肌梗塞了。
“哎哎哎，等等等等，你这儿准备怎么办啊，要不我和把合同签了吧，拖得也够久了，至少让你辞职了再说。”
“嗯……”
虽然叶臻不觉得赫经理能靠这件事强行把他留下来，但怎么说呢，能早点解决总是好的。
“等我一会儿问问颜以轩再说吧。”
最终，叶臻做出了和张羽杰一样的选择，听颜以轩的。
真香。
“哦，那你们谈妥了通知我一声呗，我让谈判专家去谈合同。”
张羽杰这个总裁的位置坐得可不要太舒服，上下前后全都有人，大事小事都轮不到他头上，每天都是混吃等死。
不过摸着良心说，他能这么爽的原因主要还是在于有颜以轩在，他们两家虽说都有医药方面的产业，但颜家各代人才辈出，各行各业都有人在，要不是因为当年那只兔子，颜以轩说不定就一辈子窝实验室了，如果颜以轩不出来搞家族企业，那他可就没金大腿可以抱了。
挂了电话，叶臻先是冷静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san值，然后才给颜以轩发了条消息说明了一下他现在的情况。
至于为什么要发消息而不是打电话，叶臻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能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还让他心有余悸吧。
颜以轩那里回复得很快，快到甚至让叶臻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好好上班。
颜以轩：那就把合同签了。
叶臻：你按照自己本来的计划就行，不用特地考虑我，就算合作谈不下来我也一样能辞职。
最多就是和赫经理再吵一架，拖个几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颜以轩：没关系，签不签都无所谓。
叶臻：？
颜以轩：张羽杰接手公司以后一直没做出业绩，他姐姐拜托我带着他一点，我就给他找了点事情做。
叶臻：和林氏合作能带来什么业绩吗？
一直秒回的对面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
许久，就在叶臻以为颜以轩掉线了的时候，回复来了。
颜以轩：也没有，就是好玩儿。
叶臻：……
一个省略号不足以表达叶臻的心情，所以等了一会儿以后，他发了第二个。
叶臻：……
颜以轩：好了，我已经和他说了，你辞职完了吗，下午能来PH上班吗？
叶臻：哪有这么快，至少还得半个月，我得先把工作交接了。
颜以轩：不能快点吗，我想早点见到我的兔子（委屈.jpg）。
叶臻：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三个小时前我才从你车上下来。
颜以轩：是啊，已经三个小时没有见到你了（叹气.jpg）。
叶臻：……
叶臻：上班时间，回聊。
把手机丢到一边以后，叶臻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不少。
至少那让他面红耳赤的耳鸣声消失了。
当然了，让他面红耳赤的到底是不是耳鸣声，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
掌权者们沟通完毕后，亚科和林氏的合同很快就敲定了。
再加上在PH退出后顺利上市的Santituber，一时间，林氏名声大噪，在全国的地位都得到了显著提升，可谓是风光无限，公司内部也喜气洋洋的，员工们甚至开始提前讨论起年终奖的情况。
于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离职的叶臻，看上去就有那么点凄凉了。
最后交接的时候，赫经理自然是不遗余力地嘲讽他，以至于叶臻忍不住反驳了一句亚科的合作还是他签下来的呢。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早就谈好的合同，不过是派你去走了个过场，真以为自己攀上了大树就能为所欲为？”
赫经理这么回复。
可以，叶臻无话可说。
事实上，就算他现在把真相告诉赫经理，对方肯定也是不会相信的，别说他不信了，要不是亲身经历，叶臻自己都不相信几个亿的合同居然能因为这么扯淡的原因谈妥了。
为了颜以轩能早三天见到他的兔子，张羽杰就二话不说地把合同和签了。
作为当事兔，叶臻拒绝对整件事负责。
当然，要说后悔的话还是有那么点的——
他就不该因为一时的八卦之心给张羽杰打那个电话！
“主任，去了新公司你一定要好好吃饭，我会想你哒。”
裴桃红着眼睛和叶臻道别。
“我也会想你的，你自己加油，要是混不下去了随时过来找我。”
叶臻也很舍不得裴桃，但是不管他怎么说，裴桃就是不愿意跟他一起离开，没办法，他只能尊重裴桃的选择。
到了最后，愿意一起跟着叶臻走的人一共只有两个，比想象中的少了不少，但是叶臻也理解，毕竟他这次的离开不怎么光彩，再加上林氏开出了丰厚的条件来挽留团队里的精英，所以大部分的人还是决定留下。
“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帮上主任的忙的！”裴桃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用你帮我的忙，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哎对了，等李经理回来以后你把事情和他说清楚，就说是我说的，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他不会不管你的。”
此时的叶臻还无法领会到裴桃话里的深意，只是一门心思地为这个他照顾了一年多的小姑娘考虑着未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