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楚青拿回那排药，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地又抠自己的手指。
“没事的，你一天吃几次？”霍历平淡的语气让楚青情绪缓和了不少。
“有时候一次，有时候两次。”
“嗯好，药给我。我可以帮忙提醒和准备温水。”霍历伸手。
楚青瞪眼。
啊……？
霍历挑眉道：“这不是助理的工作么？当然，也是伺候金主的一个本分。”
“我……”楚青低头，还是有些无措。
“真的没事。”霍历笑了笑，伸手点了点楚青的鼻尖：“小朋友，来，给我。”
楚青低着头，像给老师上交手机的小学生那般把药递给了霍历。
霍历接过那排药，面上始终保持着淡然的模样让楚青安心，实际心底情绪不免翻涌。
酸涩，心疼，还有满满的……愧疚。
前世在参加楚青的葬礼之时，霍历便知道了楚青的状况。重生回到几年前，霍历本以为楚青如今至少还不需要到用药的程度。
霍历攥住那排药，微微敛目。
……
楚青回房后，躺在床上还有些懵。
因为生病的缘故，霍历倒是没来房间闹着要“尽本分”之类的了，楚青得以一个人睡。
窝在被窝里，四周一片阒然无声。楚青脑海中忽然就浮现了霍历在书桌前看文件的样子。
片刻，楚青掏出手机把吴悦杉发给他的邮件点出来看了。
吴悦杉发了一串节目清单给他，都是经过筛选适合楚青发挥专长的唱歌导师类节目。
楚青看了一圈没找到什么满意的，但还是给吴悦杉回了句谢谢。
想来繁星金牌经纪人日理万机，都这个点了还没睡，马上就回复了楚青。
{没有满意的吗？}
楚青想了片刻，回复：{都是导师位，没有嘉宾位吗？}
楚青不是很想当导师。
《剑圣》播出后，他其中一档综艺就是出道节目《全能少年偶像》第一季Vocal组导师，那时候被助教拉踩到飞起，也因为表现不好被骂得很惨。导致楚青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当导师了，可别误人子弟。
{暂时没有，我可以去找找。我这里只有一档选秀节目的参赛者位。}
{可以。}
{什么……？}
楚青再次回复。
{可以。}
吴悦杉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都。
{你确定？你已经是这么个咖位的人了，如果再次去歌唱选秀会被嘲回锅肉。}
楚青：{无论如何都是被嘲，我不在意，没区别的。}
都已经全网黑了，还在乎黑的是什么内容么。
{……}
{好……那我再给你物色物色选手和嘉宾位的歌唱类节目。}
吴悦杉心道，她得找那种社交和人设展露少，专心竞技的节目，毕竟楚青的性格上了综艺真的不讨喜。
和吴悦杉结束了对话，就见手机上头弹出了一条微信。
霍历：早点睡，不要磨蹭。
……
……哇。
这真的好恐怖，为什么霍历在外头和在他房间一个样？
这是顺风耳吗？
楚青捏着手机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睡着了，梦里霍历长了猪八戒的耳朵，像两个大扇子那样啪啪迎着风舞动。
于是楚青早上是被吓醒的。
“……”
楚青洗漱后，却只觉得外头好像传来了什么味道。
……
此刻，霍历正在厨房里奋斗。
霍历心想，他的金主爸爸生病了，作为一个合格的金丝雀，他必须要给金主做早饭，亲手那种。
于是，霍历起得非常早，几乎是天还未亮就起来了，并第一次去了厨房提起锅铲，然后打开手机……
百度搜索：如何快速做一顿丰盛的早饭。
十分钟后。
百度搜索：如何煎爱心荷包蛋。
十分钟后。
百度搜索：如何煎蛋。
十分钟后。
百度搜索：如何把蛋弄熟。
霍历，一个在米国黑白通吃，只手遮天的男人——人生第一次严重滑铁卢，败在了厨艺上。
再十分钟后，百度已经无法拯救这个失败的男人了。
霍历打电话给了邵繁星。
“喂……？”邵繁星的声音一听就是被电话吵醒的，此刻还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懵逼。
“邵繁星，荷包蛋怎么弄？”
“……”
那边顿了好片刻，才听见邵繁星咬牙切齿的声音：“霍总，你……你三更半夜打给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霍历：“……”
霍历：“现在是清晨。”
这邵繁星是日夜颠倒玩嗨了吧。
霍历重复问道：“荷包蛋怎么弄。”
“啊……这种事情不能上网搜吗？”
“我搜了，跟着视频一步步做的。”霍历看着锅里已经焦了的蛋，蹙眉道：“但是它不好好熟。”
所以你就怪蛋咯？！
邵繁星觉得这人莫不是疯了。
霍历道：“所以你有什么办法吗？”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什么办法？”
“我看我们大学住宿舍时你荷包蛋弄得挺好的。”
“……”邵繁星气得想骂娘，但他忍住了。
正好这时楚青也梳洗完出来。
楚青一来到厨房，看到的就是霍历围着明显尺寸不对，小了一半的围裙，手拿着锅铲，还有满桌子的残局。
楚青：“……”
霍历是来炸厨房的吗？
场面有点尴尬。
楚青试探性地转移话题问道：“您在和谁说话？”
霍历顿了顿，语气有些悲凉道：“啊，是来讨债的人。”
邵繁星：“……”
？？？？
哥，我还在听着呢？？
楚青一愣，顿时有些心疼和无措道：“那，那怎么办……”
“没事。”霍历道：“我会好好和他谈。”
邵繁星：“我艹nm。”
邵繁星酒精仍旧在上头着呢，一大清早还被人吵醒，终于忍不住了。
霍历面不改色继续通话：“好的，行，我会尽快还上。”
邵繁星：“……你有病吧。”
霍历：“好，非常感谢，我之后会和你约谈，关于资金通融。”
邵繁星：“……”
结束通话后，霍历叹了口气道：“世风日下，人性悲凉。”
楚青心疼道：“我帮您做早饭吧？”
霍历顺势接话：“不，你还在病着呢，我们点外卖吧。”
主要冰箱里的食材已经被他糟蹋完了。
“……好。”
第10章 霸总保镖初体验
两人最终点了外卖吃，霍历给楚青盛了碗粥，道：“今早吴悦杉和我说她在找相对来说看着比较有爆相，团队靠谱，其余选手和导师都是顶流或金曲歌手的歌唱选秀节目，不过找来找去也只有两个。”
吴悦杉因为太难联系到楚青，人家微信不给，号码自从给了盛凌飞后就换了，唯一能联系的邮箱楚青几天甚至几周上一次，于是干脆告诉霍历。
“好，我不挑。”楚青一边喝粥一边点头。
霍历继续道：“目前挑到的节目是《歌王》和《梦想唱出来》。”
楚青一愣。
《歌王》那是很正经的比赛，里面一排排的国宝级歌手与前辈，亦或是牛逼轰轰的新人歌手，楚青觉得他要是真上了，管他实力够不够都会被喷成猪头吧？
至于《梦想唱出来》……
楚青感叹道：“这是我以前的出道节目……”
楚青当年就是在这个节目一炮而红的，甚至以一己之力带红了这个节目。这也是为什么《梦想唱出来》和它的姐妹综艺《美丽唱出来》会都极力邀请楚青去当导师。
不过《美丽唱出来》被之前那个谢云洲拦截，而现在楚青的经纪人却在考虑《梦想唱出来》的选手位。
这也是为什么吴悦杉迟迟没有下决定，毕竟这两个都不合适。
前者太拉仇恨，后者……再次回去当选手，回锅肉中的无限回锅肉，那真的会被嘲死。
几年前出道是《梦唱》，几年后还是《梦唱》选手，赤1裸1裸地告诉大家自己在往后退抑或是原地踏步，还当真是微妙。
但是这是一大堆节目中唯一让楚青觉得满意的。
毕竟他不想去占据好资源，也不想去当导师，他只是想要一份工作。
“霍先生……您觉得我应该怎么选？”
霍历道：“你喜欢哪个就挑哪个，不用在意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