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斩愁+虚花悟(斩愁后传)+番外(59)

戚少商看水送来了,顾惜朝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喝道:“你还不来?”

顾惜朝懒懒地道:“我喜欢这股香气,不想去掉。”

戚少商心想我再闻一夜这香气,怕都控制不住自己了,把人拽了过来,道:“你喜欢,我不喜欢!给我进去!”

顾惜朝索性闭了眼睛,给他来个不理不睬。

戚少商喝道:“你是不是要我用强?”

顾惜朝道:“为这个,值得这么小题大做么?”

戚少商怒气勃发,心道你还有没有把我当男人看?把他按在那里,伸手便脱他衣服。顾惜朝也不反抗,只是睁开眼睛道:“我穿得多,你慢慢脱。”

戚少商又气又笑,生拉活扯地把他衣服脱光,看到他赤裸的胴体,硬生生咽了一口口水。

顾惜朝斜睨了他一眼,笑道:“怎么?想吃了?”

戚少商把他丢进水里,道:“给我好好地泡!”

顾惜朝笑道:“戚少商,我是不想,如果我想,你再有定力,也当不了柳下惠!”

戚少商一口气接不过来,道:“是吗?”

顾惜朝笑道:“你想试试吗?”伸手把戚少商一拉,戚少商也跌了进去。顾惜朝道:“你也一起洗吧,这药对人没害的。”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解戚少商的衣扣。戚少商吓了一跳,忙把他手打开,道:“你干什么?”

顾惜朝理所当然地说:“你帮我脱,我也帮你脱啊。”

戚少商再忍耐不住,伸手托住他后颈,嘴唇狂热地吻了下去。

也许,这便是缠绵。头脑中一片混沌,只有你身体的热度灼得我发疯。

我要你。欲望的热火已燃遍我全身。你就是我的毒药,你的身体是对我最致命的诱惑。传说西域有花名罂粟,可以令人迷醉,令人疯狂,令人做出一切想到想不到的可怕的事。你便是我的罂粟,顾惜朝,

顾惜朝从脸颊一直到身体,都开始泛起艳丽的红潮。那是冶艳、淫靡与圣洁的交织。你看过白玉的雕像上会出现一层桃花般的红晕吗?是了,便是如此。

顾惜朝的舌尖,从戚少商口中滑出,停留在他脖子上,胸膛上,小腹上,慢慢下滑……

戚少商再也抵受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呻吟。手已向顾惜朝探去。忽然有一片血红跃入眼帘,定睛看时,竟是那朵血红罂栗。

顾惜朝察觉到戚少商的僵硬,抬头看到他的眼神,脸色陡变。从水中站起身来,从衣服里摸出火折,点燃,递给戚少商道:“烧掉它。”

戚少商吃了一惊,顾惜朝冷冷道:“你答应过我的,不让我带着这屈辱去死。”

戚少商闭上眼睛。这确是顾惜朝最大的耻辱。

“好。”

火烙在肌肤之上时,那滋滋的声音,皮肉烧焦的味道,让戚少商几乎发狂。只见顾惜朝紧咬嘴唇,一声不吭,却已把自己的手掐得出血。

顾惜朝,你要我如何说你。你是自作自受,还是什么?

若当初,你不离开连云寨,就不会有这一切。

那时,我便做错了。我该把你囚禁在我身边,不让你有处为恶。

那么,就不会有这一天,逼得我要亲手杀你!

戚少商熄了火折,顾惜朝的背上已经不见那血红,代之的是,犹如完美瓷器被活生生弄出一个缺口,让人好生不忍。

戚少商的手指轻轻挨上伤口,想替他上药包扎,却痛得顾惜朝又出了一头大汗。

戚少商叹了口气,道:“忍着。”

咬了牙替他上了药,包扎好,顾惜朝像虚脱了似地倒在他怀里。

戚少商安抚地吻着他的嘴唇,道:“好了,没事了。那一切……都是过去了。忘了吧。”

顾惜朝无力地笑了笑,道:“忘不忘,都已无所谓了。人死了,还能剩什么?”

戚少商淡然一笑:“人还有许多比命更来得重要的东西。”

斩愁

第56章

杭州,永竺寺。

戚少商叹了口气,心想这变成游山玩水了,但看到顾惜朝那淡淡的笑和迷蒙的眼神,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是不明白,偏到这处寺庙来做啥,难不成顾惜朝想出家?

顾惜朝伸手抚着那块已被人摸得光滑如镜的大石,脸上神色若有所思。

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二位施主,也是来看这三生石的吧?”

两人回头望去,是一个老僧,低眉垂目,看不清面貌。老僧又道:“二位可听过三生石的传说?”

戚少商道:“还请告之。”

老僧的声音,低回曲折,讲述着那一个似真又似幻的传说。

富家子弟李源,因为父亲在变乱中死去而体悟人生无常,发誓不做官、不娶妻、不吃肉食,把自己的家捐献出来改建惠林寺,并住在寺里修行。

寺里的住持圆泽禅师,很会经营寺产,而且很懂音乐,李源和他成了要好的朋友,常常坐着谈心,一谈就是一整天,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有一天,他们相约共游四川的青城山和峨眉山,李源想走水路从湖北沿江而上,圆泽却主张由陆路取道长安斜谷入川。李源不同意。圆泽只好依他,感叹说:“一个人的命运真是由不得自己呀!”于是一起走水路,到了南浦,船靠在岸边,看到一位妇人正到河边取水,圆泽看着就流下泪来,对李源说:“我不愿意走水路就是怕见到她呀!”李源吃惊地问他原因,他说:“她姓王,我注定要做她的儿子,因为我不肯来,所以她怀孕三年了还生不下来,现在既然遇到了,就不能再逃避。现在请你用符咒帮我速去投生,三天以后洗澡的时候,请你来王家看我,我以一笑作为证明。十三年后的中秋夜,你来杭州的天竺寺外,我一定来和你见面。”

李源一方面悲痛后悔,一方面为他洗澡更衣,到黄昏的时候,圆泽就死了,河边看见的妇人也随之生产了。

三天以后李源去看婴儿,婴儿见到李源果真微笑,李源便把一切告诉王氏,王家便拿钱把圆泽埋葬在山下。

李源再也无心游山,便回到惠林寺,寺里的徒弟方才告诉他,圆泽早就写好了遗书。

十三年后,李源从洛阳到杭州西湖天竺寺,去赴圆泽的约会,到寺外忽然听到葛洪川畔传来牧童拍着牛角的歌声:

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莫要论。惭愧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长存。

李源听了,知道是旧人,忍不往问道: “泽公,你还好吗?”

牧童说:“李公真守信约,可惜我的俗缘未了,不能和你再亲近。我们只有努力修行不堕落,说不定将来还有会见面的日子。”

牧童掉头而去,从此不知他往那里去了。

老僧叹道:“三生石,也不知,是真是假?古来痴心人多啊……”转过身,竟头也不回地去了。

戚少商喃喃道:“三生石上旧精魂?”把手放到那块光滑如镜的大石上。

顾惜朝的声音,空寂如风:“你相信吗?你相信今生之缘,来生可续?”

戚少商沉默着。“我不知道。我想,我不相信。”

顾惜朝涩然一笑:“前生,飘渺而不可捉摸。来世,不知在何处。今生,偏又把握不住。我该怎么办?

朝戚少商伸出手,道:“把湛卢给我。”

戚少商微一迟疑,顾惜朝道:“我内力被你封住,你怕什么?”

戚少商拔出剑,递给他。顾惜朝接过剑,皱了皱眉,道:“不成,你解开我穴道,我没法运劲。放心了,我不会逃的,我赢不了你。”

戚少商笑道:“我还敢信你?”

顾惜朝低声道:“信我一次罢。只要一会?”

戚少商听他软语相求,心中一软,解了他穴道。

顾惜朝拔出湛卢,运劲于剑身,剑尖咝咝,如行云流水般在石身上划过。刻完后,顾惜朝剑在左腕上一划,鲜血洒出,他手腕一甩,顿时染红了石面,染红了他刻上去那首诗。

顾惜朝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包住伤口,把剑递给戚少商。“好了,走吧。”

戚少商拔出逆水寒,剑光一闪,血滴到被染成一片绯色的诗句上。收回剑,转头望着顾惜朝,眼中尽是悲伤不忍。

三生石上,未干鲜血上,潇洒秀拔,深深镌刻一诗:

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

两个人四目相对,恐怕也只能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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