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语+番外(36)

作者:鱼其青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苏子风望着自己的食指与大拇指轻轻摩擦,慢条斯理道:“这人嘛,终会有没钱的时候,没钱了,日子总是苦的,吕公子以前不也是有过这样穷愁潦倒的感觉吗。”

吕谋蓦然惊恐万分道:“你说的是宣宁。”

苏子风无所谓一道:“吕公子认为是谁,就是谁。”

“这么说,害死二殿下的人,真的是你,让三殿下变成阉的人也是你,告发皇后的人也是你,让温家垮台的人也是你,逼疯令妃的人也是你,一直帮助四殿下成为卫国国君的人,也是你,所以,你真正的目的不是卫国皇位,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果然是操作了一盘大棋,我吕谋终是输得一干二净,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悉听尊便。”吕谋仰头长笑,眼中充满了不甘,明明一切都是自己努力争取来的,现在却什么也没有了,还被人玩弄鼓掌之间。

“我不会亲手杀你的,这里有白绫,剑刃,毒药,你自己选择吧。”苏子风冷冷一言,起身推开了门,他太害怕剑了,更多时候,他宁愿别人自杀,也不愿他杀别人。

在苏子风起步离开时,左将军霍真一直挺立在门边等吕谋动手,苏子风不可能给吕谋生的机会,这是他答应女妓的。

女妓姓宣名宁,因父宣母宁,得此一姓,原是一名商人的独女,可惜世事无常,来得突然,让人骤不及防的坠入深渊。

金钗之年,便与吕谋相识。

吕谋原是宣府一名打杂小工,宣父见他年轻有为,又饱读诗书,对之甚是器重,不仅助以银两供其读书,还商量着让他上京赶考,可惜,官场复杂,考了几年也未得高中。

及笄之年,与吕谋暗生情愫,两人曾一起吟诗作对,可谓是才子配佳人,宣父,宁母也有意撮合二人,待吕谋中个一官半职,得以保障其女生活,便可上门提亲。

桃李之年,得已出入闺阁,也由此毁其一生。

宣宁第一次上街游逛,巧见一妇人被当场追杀,几人持刀相伤,便急忙帮下了妇人,关切的询问妇人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姑娘出手相救,”妇人见宣宁可谓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目不转睛的瞧着,露出嘴里镶着金牙笑道,“啊呀,姑娘长得可真是标致啊,不知是那家的爱女,竟出落得如此水灵。”

被妇人一赞,宣宁掩面,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巧笑道:“家父姓宣,是城中的一名商人。”

“啊,原来是宣老板的爱女,早就听闻宣老板有一位落落大方的独女,还身在闺阁中不曾露面,竟想不到是姑娘,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可让我开了眼见,见了天仙姑娘。”妇人握着宣宁的纤纤玉手,恨不得抓着她就走。

妇人是莺歌燕楼的老鸨,城中之人皆不喜她为人,阴险毒辣,今日,也是一些曾栽在他手里,弄得无家可归的人一起前来报复。

老鸨回到莺歌燕楼,便锁死了宣宁,想方设法的想要得到他的卖身契,于是便引诱宣老板到赌房,起初宣父十分抗拒。

后来,生出变故,宁母病丧,宣父从此一蹶不振,直至倾家荡产后,老鸨也顺利得到了宣宁的卖身契。

这就是莺歌燕楼老鸨高超的技术,手法独特,她所有女子都不曾是硬抢来的,而是让他们父母心甘情愿的送来的,也为何老鸨的生意越来越火,却也无人举报。

不久,宣父饮酒过度,醉死在一条肮脏的小巷里,宣宁也乘戒备宽松,偷偷逃出莺歌燕楼,来找吕谋,求吕谋帮助。

可穷困潦倒吕谋为了一己名利,出卖了宣宁,将从老鸨手中得来的钱财,找人帮托在林府谋了一职,任劳任怨才做到门客美位。

当宣宁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检监里时,她还是不敢相信,是吕谋出卖了她,老鸨却笑着告诉她道: “这世间的男人都不可信,唯一可信的就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也知道。

情节到最后。

基本是解密人物。

所以就没有引人注目的了。

欢迎一阅。

☆、情到深处浓时,人也无怨无悔。

当林公子兴冲冲的从瑾思殿驾车回府,得知吕谋已死时,如晴天霹雳般的站不住脚,当即询问林国相吕谋的尸体。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血腥味直戳鼻息,林公子立刻呕吐了出来,让他猛吃一惊的是,只有吕谋一只血淋淋的手臂放在桌上。

吕谋是喝毒药而死,左将军霍真按苏子风的命令,在吕谋死后,砍下他的四肢一首,分别抛掷不同地方,寻不到完尸。

林贺安葬吕谋后,在房中独坐许久,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休不眠,眼睛红肿,脸色憔悴,一出门,就直奔林国相面前,厉声道:“父亲,苏子风此人不可信,莫要上的他的道。”

林国相眼里放光,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手中玉玺,对林贺所言听而不闻,归结为吕谋去世胡诌,笑道:“休得胡说,这是真的传国玉玺。”

“父亲!无论是真是假,苏子风都不可信,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林贺不依不饶的吼道,只恨不能将苏子风千刀万剐。

林国相对林贺的疯狂言语,不以为然道:“一个燕国质子,无权无势,能有什么阴谋,倒是你,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门客,弄得这副模样,脸不洗,发不束,成何体统。”

林贺见林国相早已鬼迷心窍,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静思他也可以发现,害死吕谋的除了苏子风一人,林国相又何尝不是,既然如此,那就让他随苏子风的愿去死吧。

未至清明,天上已飘落下丝丝寒雨,当虚掩

的门被寒风吹开,点上的蜡也瞬间熄灭,苏子风手中的宣笔在宣纸上划了长长一笔后,便掉落在了地上。

苏子风紧蹙眉峰,伸手紧紧抓住那颗隐隐作疼的心,似万驽齐发,痛不可忍,苦苦难休,面目狰狞,眼中噙满泪水,嘴上都是咳出的血,他极力嘘气,使呼吸不至于全部奎塞,可眼前忽的一黑,便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当玄衣管事闻声赶来,椅子倒了,桌子斜了,案上的万千宣纸,墙上的幅幅字画在房间里随处纷飞,狼藉一片,见苏子风倒于地上,急忙夺步走去,喊道:“王爷!你还好吧!”

苏子风的右脸颊被笔架的尖端,深深斜斜的划出了一道长口子,血止不住的流,玄衣管事泪滴落了下来,干涩道:“王爷,你已经尽力了,你这又是何必呢,为自己活一次不好吗?”

苏子风趔趔趄趄的站起来,撑案摇头道:“没时间了。”

“王爷……”玄衣管事不忍直视苏子风,他明白苏子风是真的没时间了,再劝解苏子风也回不了头了,只是直添困扰罢了。

苏子风右脸颊的血依旧流个不停,那么深的伤痕是不可能再修复了,空洞无物的眼睛望向黑暗中的最深处,开口道:“很抱歉,范仄,虽然我不知道这是第几件事了,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帮我个忙,就当是最后一件事,帮我照顾一个人。”

“是!”

玄衣管事得到苏子风的最后一个指令,也向苏子风行了最后一个礼,便融入暗夜之中,彻彻底底的离开了皇宫,恢复自由身。

其实,他早就完成了应许苏子风的三件事,只是很想帮助苏子风,如果苏子风不叫他离开,他是绝对不会离开,因为他有自己的原则,对一个崇尚之人的原则。

苏子风点上烛光,简单的整理一切后,便重新提笔写了一封信,托付给左将军霍真,请他带到燕国,移交给燕国国君,也请他回燕国帮忙准备一件东西。

燕国国君苏瑜从左将军霍真手中,接过苏子风的文书,摊开一看,上面滴满了血迹,字字珠玑,心中一阵难受,再看文书内容,泫然欲泣。

苏子风于文书中简略道:“很抱歉,十三年来,也未遂了父皇的愿死去,至今还苟活于世,惊扰了父皇多年,眼看命数将至,所以,想恳请父皇帮孩儿一个忙,就当是孩儿任性一次,于二十年来,第一次向父皇提无理的要求,于五日后,出兵截拦一批卫国戍边的士兵,孩儿知大恩不言谢,父皇,母后的恩情是孩儿一辈子还不了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林国相为了确保计划我完美无缺,利用皇后的惨死,联合了慕容将军与太子殿下,皇后对三殿下有养育之恩,又不喜现今皇上,便想来个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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