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平时不苟言笑的总裁在办公室喝奶茶也太反差萌了!
时安:……那个听我解释……
秘书放下文件,两眼放光,并对时安投去了一个“我懂”的眼神。
郁其失笑,就着时安的手也啜了一口咖啡:“刚才看你喝的表情,好像加了吸管的咖啡比较香一样。”
“本来就比较香啊。”时安小声。
“我怎么没尝出来。”郁其抬眼看着时安,“难道是你喝到嘴里就变得不一样了?”
“什么……”时安怔怔地看着郁其,好像预感到什么,他不禁有点面红心跳。
郁其淡笑,一手扶着时安的侧颈吻了上来:“我尝尝。”
“唔……”时安手一抖,手里的咖啡险些洒出来,幸好郁其另一只手及时扶住了。
蜻蜓点水的吻却已经足够让时安心跳加速。
“很甜。”看着时安淡粉的脸,郁其一本正经的眼睛里有淡淡的戏谑。
时安和他微拉开距离,窘迫道:“你够了。”
郁其好心情地又亲了亲时安侧脸:“好了,不逗你了,留着晚上一起算。”
时安转过脸不再看郁其,正想着说点什么转移怀疑,正好看到桌上写了歌词的草稿纸。
“你怎么又拿出来了?”时安问。
闻言,郁其黑眸沉静地注视着他,似乎在思索什么。
时安惊觉自己刚才的话出了什么漏洞,强作镇定给自己打圆场:“你这个歌词是给新歌写的吗?”
在这之前,郁其没有主动给时安看过他的新歌新曲,时安理应是第一次看到歌词。
时安是从郁其手机里将这首歌转出来后,才私下听了这首歌的。
不得不承认这是首非常打动人心的歌,就算单独看歌词,也美好的像一首情诗。
他很清楚这首歌如果“意外泄露”会出现的结果。
时安到底是不忍心因为自己的关系让这首歌蒙尘,所以他打了擦边球,只在网上放了这首歌的前奏。
“不是,”郁其神色不明地看着时安,“是和钱枝儒老师合作的那首歌。”
“哦。”时安喝了口咖啡,“写的挺好的。”
“你不好奇我新歌发布流产了,为什么还在写吗?”郁其喜怒难辨地问。
“你格外喜欢这首歌吧。”时安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恩。就算没有曲,歌词对我来说也是一首诗,我本来是想再修改修改送给一个人。”郁其哂笑,猛地把写了歌词的那页纸撕下,放在手里揉搓两下。
时安的心也好像被郁其揉搓着。
“现在看还是算了吧,我也别继续自作多情了。”
郁其抛物线一样把纸团丢进垃圾桶,时安的心好像也随着丢进去了。
“郁其……”时安惴惴不安地看着他。
郁其斜眼看着时安,像在等时安说点什么。
“你不是会半途中废的人啊。”时安却只是说。
“那要看值不值。”郁其注视着时安,意有所指。
时安不说话了,捧着渐凉的咖啡回到办公椅上,有些神情恍惚。
他觉得自己这次这是把自己坑大了,要不和郁其坦白?
这个念头刚浮起就被时安打消了,在主角没有逼问或者做出威胁的情况下,反派如果主动招供自毁人设,那他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但是目前看郁其已经意识到什么了吧,那他为什么不直接逼供啊?这样自己就可以没有负担地认错道歉把人哄回来了啊!
可是现在这样……
时安不安地看向郁其的方向,谁知道对方竟然也在注视自己,时安赶紧别开视线。
怎么看都像暴风雨来的前奏啊!
时安不禁哀叹。
“下班了,走吧。”郁其从沙发上站起来。
“这么快下班了啊。”没想到郁其还用这么和气的口吻和自己说话,时安有些慌乱地站起来,“等我一下。”
时安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郁其一起出门。
最近时安总带郁其来公司上班,办公室很多人已经眼熟郁其了。纷纷猜测两人关系的也不在少数。
以往两人从办公室走出去,都是时安略微走在郁其前方一点,昂首挺胸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但是今天时安却垂着肩膀有些丧气又小心地跟在郁其身后,双眼愣愣地盯着郁其后脑勺,像落魄的小狗。
待时安和郁其走后,办公室的职员纷纷猜测起来。
“大家来猜猜总裁今天是做错了什么事惹郁其帅哥不开心了?”有人说。
“下午两点左右郁其出来的时候还一脸喜色,转眼才几个小时,两人就吵架了,所以肯定是不可言说的秘密吧……”
“不会是时总没有让郁其满意吧,毕竟攻都是工具人。”言语间充满暗示。
“我不同意!时总怎么可能是攻,别看时总平时不苟言笑,私下也喜欢啜奶茶好吗。我听秘书姐姐说,她下午去了办公室,时总正抱着杯子咬吸管啜奶茶。时总一看就是禁欲反差萌受啦。”
“对,平时时总和郁其一起从办公室出来,郁其总是跟着时总。郁其是绅士体贴忠犬攻无疑。”
“可是刚才时总可怜巴巴地跟在郁其身后真的很像惹媳妇不开心的软萌弱攻啊……”
“那肯定是因为时总做错事让老攻不开心了,不要紧,这种情况通常回家好好认个错就行了。攻对受都是很宽容大度的啦。”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试过?”
“咳……你这话题就说远了。”
“不知道平时被老攻捧在手心小心宠着的老板晚上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又该认错道歉多久才会被老攻原谅呢~会不会用点小手段,眼圈红红泪光盈盈博取老攻的同情心呢~”
“打住!行了,这不是你该想象的画面。”
……
时安跟着郁其到了停车场,往常都是郁其开车,这次他自告奋勇地说自己来开。
“我来开车吧。”时安说。
郁其刚打开驾驶座旁边的门,他不置可否地看了眼时安,几秒后淡淡一笑。
“行。”郁其绕过车坐到了副驾驶。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贼心虚,时安好像从郁其的那个“行”中听到了淡淡的嘲讽。
唉。男人心海底针。
时安在心里叹口气,郁其到底想他怎么样嘛。平时都是郁其哄着他让他开次车,时安赖皮不答应。现在他主动说开车了,郁其又不屑上了?
果然越是得不到越珍贵。时安在心里嘁声。
车子开出停车场,郁其突然说:“以前开车你可不会这么积极主动,今天这是怎么了?”
老子怎么了你不清楚吗!你要是猜到什么了就快问啊,我又不会不说,磨磨唧唧不像个男人。时安郁闷。
“不然你开?”时安示意。
“时安,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你心虚或者心动的时候,睫毛会颤。”郁其在时安耳边道。
郁其轻飘飘的话却像石头一样砸进时安的心湖。
时安睫毛颤了颤。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段写的时候我想多了,我有罪。
☆、第十三章
晚上回到家,郁其洗漱好躺到床上,时安在不远处看书。
余光里,郁其一会漫不经心地刷手机,一会又若有所思地看时安。时安被他盯的心里发毛。
时安放下手里的书,装作不经意地抬头,正对上郁其的视线。
“你看我做什么?”时安问。
“看你好看。”郁其说。
时安接不下去了。略带窘迫地垂眸,睫毛羽毛一样抖了抖。
“我出去用一下电脑。”郁其走过时安身边时,揉了揉他的发顶。
时安放下书,满怀心事地坐到床上。
他在房间等了郁其很久,直到深夜他忍不住出去,没想到郁其竟然趴在书房的桌子上睡着了。
“郁其。”时安喊他,“郁其,起来了,回去睡。”
郁其迷迷糊糊地睁眼:“时安?”他半眯着眼皱眉,手象征地挥了两下,“别碰我。”
时安叹口气,弯腰把人架起来。郁其整个人的重量压在时安身上,时安稳了稳步子才把人撑起来。
好不容易把人架到床边,放下郁其的时候,时安的脚被绊住正好摔到郁其身上。
郁其紧闭的眼睛睁开一点,怔松地看了时安一会,良久,像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一样。他桎梏着时安的胳膊,翻身把人压在床上,眉宇间有股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