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冰冰凉凉,唐诗轻舒一口气,缓缓开口,“今天早上...我好想遇到你家人了,”
江景深把玩着她的头发,“我妈和我姐,”
怀里的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唐诗囧然,想死的心都有了。两人刚颠鸾倒凤一夜,却被抓了个正着。
江景深揉了揉她的脸,亲昵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见家长?
她不由得一愣,脱口而出,“这么快,”
算算日子,两人确定关系也没多久,她还没做好准备。
是自己太过心急了,江景深沉沉道:“那就再等等,是我太着急了,”
“你会不会生气啊,”唐诗环着他的腰,微微抬头,看着他的下巴,“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心里一时间沉甸甸的。
他捋了捋她的长发,静了片刻,安慰她,“傻瓜,我如果为了这么小的事生你的气,那下半辈子岂不是要被你气死了,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们再谈这个事,好不好,”
听到他说一辈子,唐诗心中有些酸涩,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好像等待了很久很久,生命中终于出现了属于她的那道光。
“好,”她轻声呢喃。
唐诗躺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像摇篮曲。
昨晚折腾了一宿,早上醒的又早,她眨了眨发酸的双眼,耳畔传来他的呼吸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怀里的人儿没有了声音,江景深看她一眼,无声的笑了下,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黑眸渐深,下腹突然一紧,呼吸也不由得重了几分,刚开了荤的男人,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那股邪火。昨晚变着法的折腾她,虽然极力克制自己的力度,可还是把她弄伤了。
江景深抱着她,看着已经熟睡的唐诗,手伸进薄被里,与她十指交握,来日方长。
唐诗一觉醒来,全身酸疼,闭着眼习惯性的伸手去摸手机。江景深背靠在床头,弯了下嘴角,抓住她乱动的手,轻声问,“怎么了?”
她一愣,回过神来,眯着眼,捏了捏他的手,“几点了,”
“刚五点,”江景深看了眼手机,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
她睁开双眼,懒懒的躺在他的肩膀上,江景深顺势揽着她的肩,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帘半开,透露着微弱的光,落日的余晖有些昏黄。
唐诗在他肩头蹭了蹭,瞥了眼他的手机,慵懒的问,“你看什么呢?”
“股票,”江景深说,“要不要玩儿会,”
唐诗不禁暗自咂舌,她大学一毕业回到林市,找了份工作,每天的生活按部就班,自己手里虽然有些钱,但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股票、基金什么的,在这方面,她就是小白一个。
而身边躺着的人,却说得这么轻松。
她也看过不少因为股票倾家荡产,最后跳楼的新闻,顿时觉得心惊。
“不要,”她忧心忡忡道,“我不会,而且....万一赔了怎么办,”
她这人没什么大的志向,守着属于她的一亩三分地好好的,唐诗就心满意足了。
江景深放下手机,捏着她软软的手,“赔钱了,我养你,”
“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他目光沉了沉。
李聃从大学开始,一直给她灌输‘女孩子一定要独立,不能一直依附于男人,’的思想,久而久之,便根深蒂固的印刻在她脑海里。
杨一樊曾说让她专心在家待着,做专职的家庭主妇。唐诗第一反应是拒绝。
“因为.....”要赚奶粉钱。
唐诗吓了一跳,眼前仿佛闪过一道白光,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
他低低的的“嗯?”了一声,
“因为要赚钱养家糊口呀,”唐诗眨眨眼急忙找了理由糊弄过去。
“赚钱养家这种事还是交给我,”江景深笑了下,“你喜欢什么就去做,”
唐诗看着他,一时间无话。
“咕咕咕,”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急忙捂着肚子。
“饿了?”江景深问。
唐诗点点头,上午没胃口,只喝了一碗粥。又睡了七个多小时,自然就饿了。
江景深从床上坐起来,“我去做饭,”
“你会做饭?”她诧异道。
“能把你喂饱就行,”他揉揉唐诗的头,“我觉得我的厨艺....也还不错,”
唐诗撇了下嘴,真不谦虚。
江景深把她抱起来,唐诗立马搂着她的脖子道:“做什么?”
“我现在是不能做什么,过段时间可不能保证了,”
唐诗锤他一下,“没正行,”
江景深坏笑,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沙发上,拿了张薄毯给她盖上。
“在这等着,我去做饭,”
唐诗发现,原来会做饭的男人也很有魅力,小桃花从笼子里放出来,一直在屋里欢脱的跑个不停,唐诗给它倒了些狗粮,吃饱后,在一旁咬着玩具球玩。
江景深换上厨房里挂着的哆啦A梦围裙,无奈的笑了下,把曾云给他带的食材全部放进冰箱里,大米下锅,开始洗菜做饭。
唐诗拿着ipad正追着剧,一集刚结束,就闻到了从厨房传来的香味,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又开始响起。移着小碎步走向厨房。
“做什么好吃的呢?”
江景深拿着锅铲翻着里面的肉末茄子,蹙眉扫眼了她的双腿,略带着责怪的语气,“跑过来做什么,”
“我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唐诗揪着手指,“再说了哪有那么娇气,”
忽视他的眼神,拿着碗去盛了饭。
吃饭时,看着餐桌上的三菜一汤,唐诗不由得食欲大增,吃了两碗饭,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皱眉道:“以后你别做饭了,”
“嗯?”他挑眉疑惑。
唐诗抿着嘴角,正色道:“你做饭太好吃了,我怕胖,”
“哪里胖了,”江景深笑了下,目光落在她胸前,反问她,“除了那里的两斤肉,其他刚刚好,”
唐诗一时间愣住,等回过神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后,瞪他一眼,“你真没个正行,”
他挑眉,“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还要什么正行?”
江景深自然不可能让她减肥,纤细的腰肢上没有一丝赘肉,再减下去,他的福利也该没有了。
“我吃好了,你去洗碗,”唐诗怒嗔道。
晚上睡觉时,唐诗说什么也不让他碰,江景深可怜兮兮的回家冲了个冷水澡,又把床单被罩换上,放在洗衣机里,穿着睡袍又进了唐诗的房间。
“你怎么进来的?”她诧异,
江景深扬了扬手中的钥匙,挑着眉,一脸坏笑,“出门时顺便拿走了,”
厚着脸皮躺在唐诗床上,心中心猿意马,却又担心她的身体,只能过过手瘾。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江景深便出门,开车去了公司,八点半到的时候,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几个部门的经理聚在会议室急的抓耳挠腮。
刘辉拉着他到办公室,神秘的关上门窗,急不可耐道:“你今天怎么才来,公司出大事了,”
“什么事?”江景深挑眉,看他一眼。
见他这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刘辉一愣,想起那晚,他压低了声音道:“不会是你做的吧,”
“不是我做的,”他垂眼,“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
新闻一早他就看了。
早上五点,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性躺在市公安局门前,据知情人士透露此男子为XX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孙某,有人向公安局和法院提供证据,揭示了孙某的生平恶行.......
刘辉在办公室内走来走去,认真想了下,自认为以江景深得为人是做不出来的这种事的。可那晚他的话使他不得不这么想。
刘辉问他,“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江景深点了一支烟,低声开口,语气淡淡道:“能怎么办,老板进了局子,这活儿也自然干不了了,”
鼎盛宣布破产是早晚的事,他只不过是推泼助澜了下,这层楼是孙明伟的财产,以后肯定会被法院查封。
刘辉啐了一口,气愤道:“那姓孙的也忒不是个东西了,哥们儿在这干了这么多年,他倒好,拿着我们挣得血汗钱就想跑,”
他不禁感慨道:“还是老天有眼,把这个家伙给收了,不然,他悠哉悠哉的跑到国外享清福,留下我们这群韭菜在这等着喝西北风,”